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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過來。

畢竟他上一次來我的住處也是三年前的事了。

那時我們已經有些子不聯繫,不知道他怎麼打聽到我的新落腳點。夏天,他沒打傘在太陽下曬著,倔強看著我,腳邊是他的“行李”。

他說:“哥,我要跟你走。”可是裴嘉言,我從來沒打算過走,我這個人只喜歡安穩。

我相信那一次他努力地做了放棄花園洋房選擇出租屋的心理建設,但結果是我們只來得及在樓下的樹蔭裡接一個吻,他爸就氣急敗壞地殺過來把他抓走了。

走之前好像還罵我,罵什麼來著,“不要臉”還是“死變態”?

都沒差,我在他爸和我媽那兒的信譽就是當時跌入了谷底。

之後我在出租屋住滿三年,這座城市很大,可每個人的活動軌跡也就那麼幾圈,人和人只要想聯繫就一定會再見。

我說不清自己的心情,還在等他找回來或者只是懶得另外搬地方——我知道後者作為理由本站不住腳,因為我的東西一個雙肩包就裝完了。

我隨時準備走,又每一次因為天太熱天太冷下大雨刮大風都沒走成。

但不管怎麼說裴嘉言還是找來了。/餐廳送外賣的速度比戴絨袋鼠耳朵的騎手快多了,他們顯然也沒送過這片居民區,在七拐八拐的巷子裡給裴嘉言打了三個電話問詳細地址。

裴嘉言方向極差,給那邊形容我家外面的一棵大槐樹,對面樓房的顏,小區門口停著幾輛電瓶車,極力描述出居民樓的位置。對方聽得雲裡霧裡,全憑職業修養沒有想不幹這單,他們畢竟得罪不起能讓餐廳送外賣的客戶。

最後是我聽不下去他第三遍說“就在黃的居民樓對面,二樓,樓下靠外有個炒麵店”,向他攤開手要電話,三言兩語後對方說看到了我家的窗。

我掛斷後把手機還給裴嘉言,似笑非笑重複他的話:“炒麵店?”

“不是嗎?”裴嘉言推開窗就要往下看。

一股油煙猛地竄上來,把他嗆得一陣猛咳。我把窗重新關上,雨水飄了一點在書桌表面,我伸手抹掉了,糾正他:“明明賣的是炒飯。”那可能是我沒看清。裴嘉言說完這句話後做到書桌邊,我才看見他攤開在做卷子。

我應該像哥哥似的問他在做什麼,今天沒去上學是有原因還是心情不好,而我本來也是他的哥哥,但我什麼都懶得問。

坐在邊打了兩局消消樂後有人敲門,我過去把外賣拿了進來。

外面下那麼大的雨,保溫袋和打包盒居然一點都沒沾到水。我把盒子擺在書桌另一端打開,讓裴嘉言來吃。

他放下墨水筆,看到了那道烤鴿,眼睛亮了亮。

正如我知道他愛吃雞,他也知道我從來不吃禽類,所以鴿點給誰的無需贅言。裴嘉言是個很懂事的人,不會像有些拎不清的小女生那樣大驚小怪纏著人說老公你真好記得我的口味,他夾起來咬了口,笑著說:“謝謝哥。”一頓飯在沉默裡吃完,裴嘉言人薄得像紙片相對的食量也不太行,但我餓了一天,肚子裡的酒全部消化掉後能下一頭牛。

我掃蕩乾淨全部的碗習慣撿破爛,端起來拿熱水洗乾淨後順手晾在陽臺。一回頭見裴嘉言表情特別一言難盡,我才意識到在他面前還是了怯,可我是他哥,心裡再怎麼尷尬表面也雲淡風輕,當做剛才自己做的一切就跟飯前洗手一樣自然。

吃飽喝足,我又有點困,正準備再躺會兒,手機終於活了,不要命似的響徹雲霄。

我的手機鈴聲是那種特別土特別大聲的迪斯科音樂,不是我喜歡,而是隻有這種才能最大程度地迅速引起我的注意。

無視了裴嘉言的表情,我拿起來貼近自己的左耳:“喂?”米蘭聲如洪鐘地在那邊吆喝:“姓陳的死了沒?沒死就晚上出來吃燒烤啊!”我怕了這惡婆娘,可她偏偏每個月給我發工資,轉念一想她說晚上那就意味著今天給我放了假。我還得矜持點:“晚上不上班嗎。”米蘭吼:“上個的班,嗓子不要了啊!喊你出臺就出臺,跟我在這兒推脫。”我就勉為其難地說好吧姐姐。

這個詞大概打動了她,米蘭哈哈哈一陣笑,末了隔著電話線送我個飛吻:“老地方見哦,姐姐愛你!”電話斷了,我著耳朵嘆了口氣。剛才用左邊接電話,覺右邊還是嗡嗡嗡的,結果一抬頭,剛請完我吃飯的漂亮弟弟不知什麼時候停下做題,直勾勾地盯著我……和我的手機。

糟糕,忘了我一向把免提當聽筒用,裴嘉言都聽見了。

但我無論如何做不出問他聽後的事,就只能重新把手機上電。屏幕短暫地亮了一下,沖洗變黑的時候裴嘉言問:“你女朋友嗎?”你看,他多會說話啊,問的是“你女朋友”而不是“我嫂子”。

我一時頭昏腦漲,耳朵裡的不舒服被放大到極致,沒反應過來就點了頭。

裴嘉言,裴嘉言收拾了他的課本文具胡亂進書包,接著像突然出現那樣,突然地走了。他關門時聲音很響,我依稀聽見他下樓的動靜。

外面的雨更大了,他沒帶傘。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回過神時已經追了出去。

第3章我比裴嘉言大六歲或者七歲。

其實我記不太清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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