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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
衝到土陣之中,靠近大蟒之時,納真大喊道:“弈楓,點菸。”
“是!”弈楓得令,迅速將煙霧燃料燒起。
他一邊燒著一邊召集死士加入左路的混戰中。
**大蟒牙齒尖銳,卻多用尾部攻擊。其尾部極其有力,被其掃到,足以將人掃飛,損傷內裡。
揚牧一行人一邊要避開尾部,一邊要攻其要害,委實難兩全,漸漸落於下風,體力也損耗得快。
背後涼風竄起,“嘶嘶”的聲響愈來愈大,面前這波大蟒緊追不捨,後路又來夾擊。
揚牧等人頓時心慌不已。
納真及時來救,揮舞著大刀引了後面那波大蟒的注意力,及時化解揚牧危機。
弈楓點起煙霧,徹底擾亂了大蟒的視線。它們有些相互殘殺,衝撞在一處。有些前後不分,反應力變差,被韃靼人從後頭斬殺。
戰鬥足足打了半個時辰,才算了結。黏土地上浸著鮮紅的血,地上皆是大蟒橫七豎八的屍體,瘡痍滿目。
韃靼人或死或傷,也折了大半數。此時或跪坐或癱倒,大口大口地著氣。
滾滾煙塵散去,韃靼人勝了。
納真疲力竭,雙腳軟軟的。她以長刀撐地,如同拄著柺杖一般,一步一步地朝著柯侖走來,臉上
出淺淺的笑容。
這一劫,終究是過去了,她打贏了。
柯侖看著納真走近,目光柔了一柔,見她無恙,身上沒什麼大傷,默不作聲地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她的臉上沾上了大蟒的鮮血,有些都已粘結,有些還順著髮梢下。她的臉上沾上了大蟒的鮮血,有些都已粘結,有些還順著髮梢
下。
柯侖貼近她,掏出繡帕,一點點擦去那些滿是腥味的東西。
大戰之後,納真緊繃的神經鬆懈了,她享受著柯侖此刻的柔情,如同一隻被順了的小貓,歡愉地眯起眼來。
柯侖正對高臺,原是聚會神地擦著汙跡,擦到耳旁之時,目光一閃,便望見那高臺的邊緣出現了幾個黑點,她手中動作一滯。
再定睛一看,那些黑點化作了人形,手上正拈弓搭箭!
有刺客!
柯侖正想高聲提醒大家注意,卻不料電光火石間,那黑衣人已經拉滿了弓,方向正是朝著自己這邊來的。
他們的目標是納真!
柯侖的瞳孔陡然放大,言語阻在喉嚨處。
“咻——”箭矢破風而來,納真聞見剛想反應,殊不料身子猛的晃了一下,重心不穩地向後倒去。
她被柯侖推開了。
而那急速的箭,在納真眼前,直直得入柯侖的右腹裡。
柯侖吃痛向後仰去,跪坐於地上。
“柯侖!”納真驚愣住了,如同被人猛地扇了一巴掌,腦中一陣空白,回不過神來。
“有刺客!”耳邊響起了屬下的急呼。
離高臺近的韃靼人,迅速起身回擊。
一把灰沙揚起,從高臺窺探的視線被模糊,那些黑衣人無法出第二箭來。韃靼人三兩步登上高臺,與黑衣人
戰在一起,打打殺殺的聲音又傳來。
納真的世界卻驟然變得安靜了,她的腦中不斷回放著柯侖中箭的場景,心如刀割。
她忙從地上彈起,連滾帶爬,來到柯侖身旁,將她的身子攬進自己懷中,嘴中慌忙地喊著:“柯侖,你怎麼樣了?你不會有事的。”柯侖捂著自己下腹,雙目緊閉,神情痛苦,滿頭大汗。
箭矢之力發得很足,箭頭完全沒入柯侖的右腹中。納真握住箭羽的後端,卻不敢發力,如若拔了,止不住血了該怎麼辦?
而且從箭矢邊緣的衣衫浸出的血跡來看,墨黑墨黑的,這箭是淬了毒的!
“何人懂醫?速速過來!”納真大喊了一聲。
“屬下在!”不遠處一侍衛連忙上前,蹲下身子,查看起柯侖的傷勢。
此侍衛用食指沾了點柯侖衣衫上的血跡,用拇指抹了抹,而後放於鼻翼前聞了一番。
“如何?”納真的雙眼焦急地盯著那名侍衛臉上的神情。
那侍衛眉頭緊鎖,表情哀慼,在原地跪下,給納真磕了個頭:“稟大汗,屬下無能,此箭上淬了大量的箭毒木,汗後怕是......保不住了。”保不住了,什麼叫做保不住了?
納真怒起,一腳踢在那侍衛的肩上,震怒道:“胡說!”柯侖神情痛苦,體內毒亂竄,視線有些模糊,聽覺卻還未損傷,大致能聽見二人間的對話。
她知道再這麼下去,納真定會癲狂的。
侍衛還在原地叩首,不作為,也無可作為。箭毒木之毒在韃靼人的醫藥史上,一直是無藥可治的。
納真氣急,出佩劍,
將此人劈了。
柯侖攔住了納真,她將捂在腹部上的手上移,扯住納真的衣袖,嘴中喚道:“納...納真...”納真即將瘋狂的心神被柯侖的這一虛弱的叫喊給喚了回來。
她趕忙回神,抱著柯侖,扶住她的手,抵著她的腦袋,問道:“柯侖,你怎麼樣了?哪裡痛?”柯侖全身上下無一處是不疼的,她虛弱地揚起一抹笑,與納真道:“既是箭毒木,你我都知,此毒是無解的,你何必拿......這個侍衛撒氣呢,他還要......保護......保護你出赤塔山呢。”
“不會的,不會的。”納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