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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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幽絕匆匆地抱著昏的秦忽蘭衝進營帳內,吩咐孟懷速請大夫的口吻冷冽得像塊寒冰似的!將她置放於榻上,原本冷冽的眼神在見著她觸目驚心的傷口後全部失控了!

“快點,熱水!”他失去自制的怒吼霍然劈出!眼見她肩上的血漬彷彿不盡似地穿透白雪衫,潺潺直,糾緊的劍眉擰得更緊了,駭得那些捧來熱水巾的侍衛在放下器具後,不敢在營帳內多留半刻,紛紛逃出。

“少主!”接令而來的大夫滿頭大汗,後頭跟著推著他又衝又跑的孟懷。

“不用多禮,救人要緊。”白幽絕讓出位置,讓大夫方便診斷。

片刻之後,大夫稟道:“這位姑娘卡在肩窩處的箭矢倒鉤必須先行取出,這才能上葯縫合裂開了的肌傷處。”

“你必須盡全力!”白幽絕咬著牙道。

“當然!”他打開葯箱,準備施救,突然又意識到躺於榻上的可是位姑娘家。

“少主、孟將軍,請兩位迴避一下。”

“孟懷,你出去!”不容任何人有發問的機會,白幽絕直接上了榻的另一側,小心翼翼地撕開她傷口周圍的綢衫,出她姣美的頸項和大半酥,似乎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她那吹彈可破的凝脂玉膚泛出的是不正常的白皙。

白幽絕忍耐著口那股將狂暴的怒焰,也忍著肝膽俱裂的痛楚緊盯著大夫將烤燙過的刀鋒割在她的細白上,咬著牙關瞠目地望著大夫將她的傷口細細縫合、纏上白布條。

強烈的不安與關懷再也控制不住的傾巢而出,他品嚐著從未經歷過的椎心難受,即便自身受到千刀萬剮,那痛楚也比不上此刻心境的萬分之一。他悔恨,他不由地咒罵自身的無能、批判自己的疑心,正是因為他無聊的猜疑,才會導致這場嚴重的後果…在這一刻,他終於驚覺到,他再也無法否認了。秦忽蘭已在他心中烙下了印,揮之不去的印。

“少主,秦姑娘的傷口我已經處理完畢了,我這就去煎葯,而您…您連番征戰,體力也耗損不少,該稍事休息的,這秦姑娘由我來照顧就行了。”

“你下去煎葯,儘快送來。”白幽絕回應一句,關懷的眼神目不轉眼的凝視她痛楚的容顏,本沒有把大夫的話聽進去。

就算大夫是個瞎子,也能深刻受到白幽絕對榻上女子的關懷是非比尋常。拱手一禮後,急急退下,不敢再多言大夫走後,白幽絕先是為榻上的她輕輕覆蓋上了絲被,接著擰吧溼巾替她拭去額上冒出的汗水,當她因疼痛而不安掙扎時,溫暖的大掌馬上包裹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期盼能給她一點力量。

奇妙地,昏睡中的她似乎能夠應到他的關心、他的撫,夢魔似乎也一點一滴的緩緩消褪,在漸漸回覆平順均勻呼後,她總算能夠安穩平靜的沉沉入睡。

“大夫說她不要緊了。少主,你就不必再擔心,回房休息吧”孟懷在勸說的同時心頭則不免一憂。他對這位秦姑娘的細心關懷已大大的違背了?恚謊俺a耍巡懷傷業氖恰覆唬∷牟虜飪汕蟣鷯χぃ裨蚵飯媚鋝豢贍蘢誘庵智榭霾鞝艘煥矗饉嵯破鴝啻蠓繚啤?br>“我很好,不累。”白幽絕隨口回應,專注的眼神只是細細地審視秦忽蘭那張蒼白的麗容。奇怪?大夫不是說她已經脫離險境了,怎麼還不醒?

“怎麼會不累,你都四天四夜沒合過眼了,少主,我曉得你因為秦姑娘的奮不顧身而深愧疚,但這幾來你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當真犯不著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我看你還是…”

“你要是閒著沒事做,替我下去廚房看看葯汁煎好了沒有,別杵在這裡喳喳嚷嚷吵她休息。”白幽絕煩躁地打斷他的話。

“少…”

“還需要我再說一次嗎?”他極端不悅。

無可奈何下,孟懷只好暗暗吐口氣退了出去,心裡頭百來句勸服的話也全都硬生生地回肚裡去,在跨出門檻前,他回頭再看看那兩張蒼白的臉,不暗自嘀咕著:唯今之計是想個法子說服路湘凝接納秦忽蘭成為少主的妾室,讓兩人共事一夫了。

一心放在秦忽蘭身上的白幽絕本無暇去在乎孟懷臨走前的咕咕噥噥,他甚至連孟懷何時離去的都渾然未覺。只專注於榻上人兒動靜的他,與平明幹練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情字;懾人心魂!

另一方面,躺在榻上幾未醒的秦忽蘭,一直忍著肩頭處傳來被火燙著般似地灼熱煎熬,在好不容易捱過這痛苦後,渾身上下又仿似被澆下一盆透骨冰水,叫她抑不住地狂顫發抖。不單如此;四肢百骸包像全被輾過一般,完全不屬於自己的,就在這反反覆覆的折磨下,讓她忍不住地想狂吼宣洩這痛楚!只是…在恍恍惚惚中,她聽見自己傾力而出的狂吼竟是微弱的呻,更逞論全身虛弱的她再無力氣抵抗那椎心的痛楚。

就這樣,她任由自己沉睡又痛醒、痛極又昏、不住地抗拒這種漫無止盡的折磨。她不曉得自己還能捱上多久?更不曉得自己能夠承受多少?有好幾次,她真的就想沉睡下去不再醒來。直到,她受到了一隻溫暖的大掌包裹住她冰涼的手心,奇妙地傳來一股浩瀚的力量…接著;一道低沉且悉的嗓音在她耳畔邊不住地安呢哺,更給了她驅逐夢魔的力量。漸漸地,她的身體已不再疼痛難捱,渾渾噩噩的昏茫也漸漸地離了她的心窩。還有一陣陣的清涼讓她灼熱的肩頭處舒適許多,終於…她緩緩地、慢慢地睜開了那對合起已久的美眸。;一瞬間的失神!秦忽蘭先是茫然地注視著坐在沿處的白幽絕。而他那張觸手可及的臉龐此刻正專心地俯視她的肩頭處,似乎不知她已清醒。

喔!他在做些什麼!

就在她質疑竄起的剎那,神智也立即歸了位。

她意識到自己的上半身居然是未著寸縷的。天!這怎麼…反想以手遮,卻發現到自己兩隻虛軟無力的手臂本動彈不得。

白幽絕察覺到她細微的掙扎,大掌連忙按住了她,開口道:“別動!我正在替你換葯。”

“換葯?你…大夫呢?怎麼會由你來…”她急得俏臉脹紅,支吾地不知如何應對,想掙扎,但虛弱的身體本不聽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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