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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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謝箏的書架中隨手掏出一本國外名著便坐在板凳上安靜的看了起來。
冷靜下來的謝箏見「壞蛋」都老實的看起書來也明悟了過來她家並不是一個可以溫存的好地方,便掏出卷子開始刷題,只是仍然忍不住分心和齊牧之聊天。
溫馨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沒到九點就響起了開門的聲音,伴隨著一箇中年男人的問候:「箏箏晚上吃的什麼?爸爸還給你帶了兩份菜回來。嗯,家裡來人了嗎?」齊牧之放下了手中的書,衝謝箏搖了搖頭,主動走出了臥室站在客廳裡衝著正在換拖鞋的謝父不卑不亢的說道:「謝叔叔你好,我是謝箏同學,今天來給謝箏講題的。」
「哦哦,箏箏同學啊,你好你好,你吃晚飯了嗎?要不要再吃點。」謝父表現的很熱情,和齊牧之打了招呼後卻發現齊牧之並沒有告辭也沒繼續回到謝箏房間繼續學習,而是在沙發前站著像是等他入座一般。
謝父略微思考了一下,本來打算回臥室換衣服的他直接在沙發上坐下,說道:「小齊是吧?」
「對,齊牧之。叔叔叫我牧之也行。」謝父剛入座齊牧之便也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開始套起了近乎。
「牧之,好名字。崔總不僅巾幗不讓鬚眉,文化水準也很高呀。」謝父迅速認出了齊牧之的身份,熱情中卻多了幾分客氣,仍然堅持著自己的稱呼:「小齊喝什麼茶,紅茶還是綠茶?」
「都行,我是晚輩,聽叔叔的。」齊牧之見謝父要和他保持距離也不意外,說實話不是因為謝箏的關係加上前世謝父的後來發展,齊牧之真沒必要認識他一個檢察院的正科,通達縣的政法委書記還是自己母親的高中同學呢。
既然他略有防備,齊牧之也懶得繼續寒暄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進入了主題:「我聽謝箏說叔叔想去政府部門發展?」謝父不認識齊牧之卻聽說過這位通達首富的兒子,也聽說過他的混凝土廠,更何況昨天謝箏提完東西回家後他又瞭解了一番。
然饒是如此,他也沒想到齊牧之是如此直接的一個人,一個高三的學生竟直接問他一個正科官員未來的發展,但他生不起絲毫的滑稽之心,還得正回答道:「對,在檢察院呆了太久,我想為鄉下的老百姓做點實事,帶動農民奔赴小康。」嘖,不愧是能從基層做到縣委書記的人,談吐中的水準和前世的一些廳級高官都不遑多讓。
齊牧之暗暗在心中給齊父點了個贊,更堅定了他後來更改的想法。
他笑著說:「是啊,通達縣的老百姓們子是不好過,距離奔赴小康還很遠啊。」他沒等謝父接話,話頭一轉:「要想富,先修路。這帶動農村經濟發展的第一要素就是要把村村通公路修起來,
通終究是奔赴小康的第一要素。然而如今通達縣的
通局,綱紀崩壞烏煙瘴氣,祝傑華現在一心只想著撈錢養老,縣裡的
通建設停滯不前了很久。我媽媽說,謝叔叔您是極有魄力的官員,在檢察院辦桉的時候不畏強權一身正氣。我覺得如今通達的
通局,就需要謝叔叔您這樣的官員帶去一股清風,推動這帶領各鎮老百姓走向致富道路的村村通工程。」饒是謝父四十歲的人了,聽到齊牧之這番話也驚了好久。
他本就有些搞不懂齊牧之為什麼會突然找到他,還通過女兒給他送禮。
要是正經送禮也就罷了,送的還是些女人用的護膚品。
今天齊牧之突然上門就讓他有些不喜,可沒想到沒聊兩句齊牧之拋出瞭如此震撼人心的話語,這個和女兒同班的同學,一個高三學生,居然想讓他去接任縣通局長?謝父著實被震驚到了,他也沒立刻說話,自顧自的衝起了綠茶,只是衝完了後倒了兩杯,而且主動把一個杯子往齊牧之的方向微微推了推。
齊牧之也沒催促,細細的品起茶了。
謝父沒有思索多久,皺著眉說道:「老祝快退了的人,不好辦啊!」算你識相!齊牧之很滿意謝父如此快速的接過自己遞過去的橄欖枝,通局在政府單位中可是大行局,同樣是正科,鎮委書記這個一把手都比不上
通局長的位置,更別說謝父之前琢磨的還是鄉鎮鎮長的位置。也就是看在謝箏的份上,齊牧之才選擇了他。
「就是快退的人,推他一把讓他提前休息不就行了。」齊牧之笑了起來,完全不像一個高三學生。
官場上有個不成文的潛規則,大家都不會去為難快退休上岸的人,真想要那個人股底下的位置,多等幾個月的事,沒必要被人家狗急跳牆搞個兩敗俱傷。
「紀委何書記是我在部隊時的老班長。但是通局長這個位置,他說了不算。」謝父此時也不會把齊牧之當成一個高三的學生,沉聲回覆,體現出他遠超科級幹部的果敢。
齊牧之見此更覺得自己挑對了合作伙伴,和有野心有上進慾望的官員合作遠遠比貪得無厭一門心思撈養老錢的官員合作要省心省力的多。
他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我既然來找您,組織部和黨群那邊就有絕對的把握。只是…….」他話頭一轉,微微苦笑起來:「您找紀委就算了,那不是嚇他而是嚇我。越貪心的人膽子越小,您在檢察院這放個風嚇一嚇他,他自己就會忙不及的去政協上岸。」通達首富養了一個何等的怪物兒子啊!謝父看著對面仍顯稚的大男孩,心中竟升起幾分畏懼之心,然而大男孩仍繼續含煳的說道:「而且,您自己放風,也是信號,我這再幫您吹吹風,
後論功行賞的時候也更容易些…….」謝父不知是被震撼的說不出話還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了,就重重的點了點頭,也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啜飲著。
齊牧之知曉今天說的已經夠多了,至於談什麼以後村村通工程用誰家的混凝土那就真落了下乘。
「那叔叔,我先回去了。」齊牧之起身告辭,他還沒來得及去和謝箏打個招呼,少女便從臥室出來也不顧父親還在客廳便不捨的說道:「啊,你這就走了?」
「嗯嗯,謝箏,我先走了。下週一學校見。」齊牧之唯恐再多呆一會謝箏這個傻妞會暴的更多,擺擺手就要離去。
謝箏突然叫了一聲:「唉唉唉,你的書包還沒拿呢。」齊牧之站在門口,看到謝父也已經站了起來半送自己,便對謝箏笑道:「那就是送給你的。」齊牧之剛離開謝箏就被自己的大膽嚇了一跳,小心的看了謝父一眼卻發現父親似乎比自己還不在狀態,便匆忙的回到了臥室胡亂攤開一本書。
沒一會便聽到客廳傳來父親的呼喚:「箏箏,把你那同學留下的書包拿過來。」謝箏應了一聲後提著書包就往外走,齊牧之的書包沒多鼔可也不輕,像是了兩塊磚頭一樣一樣。
她把書包放在父親面前,謝父便當著她的面打開了書包,出一抹抹鮮豔的紅
。
謝箏瞬間驚呼起來,她怎麼也想不到齊牧之留下來的書包裡是一捆捆嶄新的紅老人頭!「爸爸,這,這是…….」謝箏驚訝的話都說不完整,她覺得該提醒齊牧之這個
心的傢伙書包裡還有那麼多錢,可看著自己父親凝重的表情不知道說什麼好。
謝父衝她搖了搖頭,柔聲說道:「箏箏你回屋學習去吧,這你不要管了。」謝箏懷著糾結的心情回屋後,謝父還盯著一書包的現金臉愈發凝重。
他也沒火急火燎的去動這些錢,像是在審度一些東西一般。
不知過了好久,他突然展顏一笑,自言自語起來:「還沒上任就二三十萬,難怪老祝不肯走。也是,通達縣都被這母子倆喂刁了。」佈局順利的齊牧之出了法院社區後臉上卻沒多少喜,他上車後先給齊母打了個電話。
他終究還是個學生的身份,在官員任命這方面吹風還是母親出面比較好。
「喂,媽,在幹嘛?有個事想和你說下。我有一同學她爸想去通局,檢察院的。對,謝正義,嗯,難度是大了點,但是還好。這個人很有能力,而且很年輕。他和紀委何書記是戰友,難度其實也不大,唐老大點個頭的事就行。嗯嗯嗯,我知道了,我知道,我知道快高考了,行行行,我一定好好學習,不管這些事了。我真有天天認真上課,我知道,媽你是不是更年期了,我還有事,我掛了…….」唔!掛了電話齊牧之長長的呼了口氣,哪怕是女強人,當媽的在自己孩子面前都是嘮叨婦女的形象,齊母也不例外,在她眼裡終究是高考和學習是對孩子來說最重要的事情。
齊牧之搖了搖頭,又打了另外一個電話:「喂,表哥,在幹嘛呢?上網?哦哦,來出來一起吃個夜宵,振興羊館,我先去等你。」齊牧之到達羊
館後剛點完菜,一個高瘦的年輕人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他還沒坐下就先解釋道:「牧之,不好意思來晚了,晚上車有點難打。」說話的人是齊牧之的遠房表哥崔興龍,他爸爸是齊母的堂哥,前世今世都在齊母的廠裡開貨車。
前世齊牧之高中時是個只知學習的書呆子好學生,和崔興龍這種在職高廝混的混混沒啥集,只是聽說過這個表哥混的很大,雖然年紀小道上一些成年混混頭子都得買他幾分面子。
這一輩子齊牧之高一就開始創業,混凝土攪拌站多多少少要和一些混混打道,他便一直資助這個表哥,早早的也把他收攏到麾下。
「沒事,我點了盆羊湯,要了幾個烤串。你要什麼想吃的你再加。」齊牧之在自家人面前也懶得打機鋒了,直截了當的說道:「表哥,我被人欺負了,受不下這口氣,想下個狠手。」
「誰欺負你?人在哪?牧之你需要多少人?」崔興龍聽到齊牧之被欺負,火一下便上來了。
他父親還靠著大姑一家吃飯,本人也打小就喜歡大姑家這個小表弟,後來得知小表弟還是個學生便創下那麼大一個混凝土廠時對齊牧之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近兩年在齊牧之的資助下,他手下也有幾十號人馬,在通達縣城黑道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勢力。
如今聽到齊牧之被欺負,於公於私都忍不住要報復的火氣。
「哥,我還真不要太多人。」齊牧之看著崔興龍,低聲說著讓人愈發不寒而慄的話:「我只要一個人,聽話的,嘴巴緊的,沒什麼牽掛能豁得出去的。而且要未成年。」崔興龍聽到齊牧之最後一個條件瞬間便明白了小表弟想做什麼,他沒猶豫太久,便重重的點了點頭。
齊牧之很滿意崔興龍的表現,開了兩罐啤酒遞給崔興龍一罐,漫不經心的說道:「五十萬現金,加縣城一套房子,不夠可以再加。哥你後天直接去廠裡找劉姐拿就行。」
「夠了夠了,牧之,這都很多了。行了,牧之,你把人告訴我,以後你就別管這件事了,你好好上學,少沾這些東西。」崔興龍接過啤酒後直接攬過所有關係,他是真的不想讓齊牧之受到一點波及。
「唉,你才多大就跟我媽一樣嘮叨。」齊牧之無奈的拍了拍額頭,他何嘗不知崔興龍是發自真心的想保護他,但他一個心理年齡超過五十的大叔卻得被一直當成小孩子,天天被人叮囑要好好學習,能不鬱悶嗎。
兄弟倆談完事後菜也上來了,就著啤酒大快朵頤起來,正聊的高興的時候,齊牧之手機突然響了。
他看著來電提示上的名字面瞬間古怪起來,哭笑不得的接了電話,還沒說話,就聽到一個帶著哭腔的軟糯女聲:「小之之,嗚嗚嗚,快來救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