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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龍嘛,就是要互通信息,啟發靈,促進創作嘛!”唐宛兒就說:“我現在知道怎麼當作家了!原來文章就是這麼你用我的、我用你的,一個玻璃鋼的水養一群魚,你吐了我吃,我吐了你吃,這水成了臭水,魚也成了臭魚!”一句話說的大家都悶不作聲起來。

孟雲房笑了笑,說:“唐宛兒厲害,把我們這些人身上的作家皮一下子全剝了!所以我主張想辦法突破,原本要叫慧明來這裡講講禪的,她現在忙,以後再說。

如果大家有興趣,我可以講講氣功方面的知識,那《邵子神數》……"莊之蝶說:“老孟,別講你那神數,唐宛兒不是作家編輯,但她的覺比咱們在座的都好,她又是局外人,看咱們比咱們看自己看得清,你讓她多說說。”唐宛兒說:“我還那麼有能耐?”孟雲房說:“你是要說的。

你說了,咱該吃飯了哩。”唐宛兒就說:“要聽素的還是要聽葷的?”李洪文說:“你還這麼多?聽葷的!”唐宛兒看看大家,噗地笑了,說:“一說講葷的,瞧你們多來氣神兒!可惜我講不了葷的。

我是從小地方來的,大城市知道不多,卻聽了一段詞兒,我唱唱怎麼樣?”莊之蝶說:“好!”唐宛兒就唱了:八百里秦川塵土飛揚。

三千萬人民亂吼秦腔。

撈一碗長面喜氣洋洋。

沒調辣子嘟嘟囔囔。

唱畢,眾人齊鼓掌,說:“這就是陝西人,更是西京人畫像嘛!唐宛兒,你哪兒聽到的?!”莊之蝶就端了酒盅說:“今最有意思的不是咱們這些文人,倒讓唐宛兒高咱一著,詞兒好,唱得也好。

我提議不懲她酒,還要獎她三盅,然後誰還要喝,把酒帶上,我請大家去吃漿水面!”大夥就站起,要唐宛兒喝,唐宛兒滿面風,笑個不止,喝了一盅,卻說下來二盅喝不了的,莊老師你代喝一盅,咱們碰個響兒吧。

莊之蝶就端了酒瓶與她的盅兒碰了一下,唐宛兒先仰脖喝了,臉更豔若桃花。

牛月清跑了幾趟副食商場,大包下包的東西滿了冰箱,算算期還早,再不敢買那水產的魚蝦,往街上為莊之蝶買那紅襯衣紅襯褲。

女人心細,先去南大街百貨大樓上選了半,選不中,又往城隍廟商場來。

城隍廟是宋時的建築,廟門還在,進去卻改造成一條逾走逾凹下去的小街道。

街道兩邊相對著又向裡斜著是小巷,巷的門面對門面,活脫脫呈現著一個諾大的像化了汁水只剩下脈絡網的柳葉兒。

這些門面裡,一個店鋪專售一樣貨品,全是些針頭、線腦、釦子、繫帶、小腳鞋、氈禮帽、麻將、痰盂、便盆等亂七八糟的小么雜碎。

近年裡又開設了六條巷,都是出售市民有舊風俗用品的店鋪,如寒食節給亡靈上供的蠟燭、焚燒的草紙,婚事鬧房要掛紅果的三尺紅絲繩,嬰兒的裹被,死了人孝子賢孫頭扎的孝巾,中年人生逢凶化吉的紅衣紅褲紅帶,四月八東城區過會蒸棗糕用的竹籠,烙餅按花紋用的木模,老太太穿的小腳雨鞋,帶玻璃泡兒的黑絨發罩,西城區臘月節要用木炭火烘煨稠酒的空心細大肚鐵皮壺。

牛月清在那店鋪裡挑紅衣紅褲,又問有沒有純棉布做的,有沒有在背心處印有"卐"字的。

然後就嫌這件針腳太,那件合縫不牢,虧得售貨員軟脾氣兒,倒是她看著滿櫃檯都是翻抖開的衣褲,說句:“我是挑皇帝登基的龍袍哩!”自己也把自己逗笑了。

出了巷子,到了小街,不想面撞著龔靖元。

龔靖元胖得肚子腆起來,一見面就嗬嗬地笑,說:“妹子你咋這麼年輕?身子還是姑娘家的身子,叫人怎麼不恨我那兄弟!你要快些難看哩,這樣我心裡才平衡啊!”就啪啪地用手拍自己的肚皮,叫苦走不到人前去了。

牛月清也拿手去拍了那肚皮,說道人到這個年歲有個小肚子才有魅力的,樂得龔靖元直叫那我就不悲觀了!兩人寒暄說笑,龔靖元就看見了她拿的紅衣紅褲,又作踐還要俏啊,穿這麼豔的衣服?牛月清說:“碰上了就好,也用不著給你去上門通知。

你兄弟星期三生,要你過來熱鬧的。”龔靖元說:“嚇!這是好事兒,到時候我帶副麻將去,哥兒兄弟玩上一天一夜的!你沒叫了那阮老闆,讓她來時帶幾個戲子娃嗎?要鬧就鬧大些,要不要我領個廚師,不管哪個賓館我一句話保準去的!”牛月清說:“什麼也不用領,來了什麼也不要拿,只帶一張嘴就是,若行舊規矩,我就要惱了!要玩麻將你就攜上,我家可沒有一副好的。”龔靖元說:“你猜我來幹啥的,就是買副好麻將的。”兩人又說了一陣笑話,分了手。

牛月清回來天就擦黑,我把飯菜已擺上桌,桌邊坐著幹表姐夫,沙發邊放了帶來的一袋洋芋、兩個南瓜、一手帕新摘的鮮金針菜,他還沒有吃飯,專等著莊之蝶和牛月清的。

招呼過了,牛月清說:“之蝶出外了幾天了,現在不回來,晚飯必是又在外邊吃了,不等他了!”話剛說畢,莊之蝶就推門進來。

幹表姐夫說:“城裡也是說曹,曹就到!”莊之蝶也一臉熱情,問:“好長時間不見你來了!聽說你是承包了窯場了,發了吧?”幹表姐夫說:“掙錢不出力,出力不掙錢,燒一夜磚抵不住一個標點符號的。

可就這,一天也忙的鬼吹火!接到妹子口信,說要辦事,我對你表姐說了,就是挖出了金窖也不挖了,一定得去的!就帶了些菜來了。”莊之蝶倒莫名其妙,說:“我也不開公司,不蓋房子,有什麼事的,是你妹子想見你們了,讓你們來逛逛的。”幹表姐夫說:“這你就不如月清樸實了,你是怕我們鄉里人來吃飯嗎?你瞞我,我還是來的,那一我家數口,還有老姑的一干子老親世故都來呀!”莊之蝶見他說得認真,就問牛月清:“咱辦什麼事?”牛月清偏笑而不語。

我說:“你只在外逛,家裡什麼是過心,連自己生都忘了!”莊只蝶抖了那紅衣紅褲,臉上沉下來,說:“七十八十了?給娘都沒過生,我過的什麼?”就對幹表姐夫說:“別聽月清說的,沒事找事。

你吃飯吧,我是在外邊吃了的。”就走到書房去。

幹表姐夫原本還要在飯桌上給莊只蝶說話的,見莊之蝶臉面不好,便給牛月清低聲說起來。

原來幹表姐拿了那讓生兒子的藥回去吃了,遵囑必須在一月之內懷上胎的,但她偏冒了三天,冒才好了,窯上的一批欠款別人要不回來,又須他出外索帳,他一去又是半月,回來懷孕期就過了,能否再向那街坊的老婆婆討服藥吃。

牛月清聽了,心裡有些生氣,想這一服藥要數百元的,你那欠款又能是多少,應人是小,誤人事大,怎麼能這般地不經心?!但是到如今,又是親戚,依靠的又是人家,難聽的話說不出口,就說:“我再去求求那老婆婆去,這藥可不是輕易敢糟踏了的,光那陳香我就花了五百元哩。”幹表姐夫說:“下個月我打死都不到哪兒去,一口酒也不喝了。”牛月清又壓低了聲音說:“這事你們可要保密,誰也不能說的,孩子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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