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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怪你了!”洪江說:“要不,紅帖兒第一個就寫給了你們!到那你們可一定要來的,柳月也來,來了做個陪娘吧!”柳月撇了嘴說:“我才不當陪娘,也不去的。
我這醜樣兒,你成心讓我去以醜襯了你那個美人兒?”洪江就說柳月才呆了幾個月,說話越發有水平,趕明出去,怕也會寫了書的。
三人說了一會兒,洪江走了,臨走又一再叮嚀那要去,老師、師母若不來,宴席就不開,死等了的。
洪江一走,牛月清問柳月:“你老師哪去了?”柳月說孟雲房叫去喝酒了。
牛月清收拾了禮品,就獨坐了,思謀二十八,真要去吃宴席,該準備些什麼賀禮。
下午,莊之蝶喝得昏昏沉沉回來,在廁所裡摳了半天喉嚨,吐出許多汙穢,牛月清讓他睡了,沒提說洪江的事。
晚上莊之蝶睡起去書房看書,她進去把門關了,才一一說了洪江結婚事體,莊之蝶也好不驚訝,說:“那個長腿女子,我恐怕也是見過一兩次的。
當時他說要招聘店員,咱也沒在意,後來趙京五對我說他招得比招模特兒還嚴格,身高多少,體重多少,皮膚怎樣,還要符合標準的三圍。”牛月清說:“什麼三圍?”莊之蝶說:“就是圍、
圍、
圍。
那時他就有心給自己找意中人的!”牛月清說:“洪江那黃皮腫臉的,要離就離,要結倒能結。
那女子怎麼就看上了他?!”莊之蝶說:“現在年輕人換家庭班子容易得很哩!你只是老腦筋,哪裡理解!”牛月清說,"那原先的老婆人是俗氣,可也老實。
一夜夫百
恩的,說不行就不行了?這我就是想不通!這事咱管不上,咱也不管,可現在我擔心的是這麼一來,書店不是要開了他們夫
店?!”莊之蝶說:“你總不能把劉曉卡辭了?你以後多去那裡看看,讓把帳目一筆一筆
清。
這意思不要顯出來,人家或許一片真心待咱,顯
了反惹不好。
這場婚姻不論看法如何,你備一份禮送去,禮也不要太薄的。”牛月清就拿了一張紙說:“咱列個單兒。”莊之蝶就不耐煩了:“這些事也跟我商量?”牛月清嘴動了動,嚥了一口唾沫走出去了。
牛月清第二天上街買了被面和一套咖啡壺具,晚上回雙仁府那邊老太太處睡,翻尋存放在那兒的一隻電熨斗。
電熨斗是莊之蝶一次去一家工廠講課時贈得的,一直沒用,牛月清想一併送了禮。
但老太太知道了這事,說要送盆的,
盆最重要,老一輩人誰結婚孃家不陪送了
盆的;現在人是少了規矩,孃家人不陪,親戚朋友也不送。
牛月清就想,真是送個搪瓷痰盂做盆,那豈不出奇制勝?人也常說,誰和誰能
到一個壺的,這
盆上輩人為啥講究,怕也取其夫
百年合好的意思吧。
但她知道現在痰盂在商場裡沒貨的,前幾單位有人跑了全市商場沒買到,後來還是在西城門內的鬼市上買的。
於是隔了一天的清早,就去了鬼市,問了幾個攤主,說貨沒有了,你去洪江收購店看有沒有?牛月清聽了,倒生疑惑,怎麼有個洪江收購店?世上有人名叫洪江的,店名也有叫洪江的?就問:“這店名好怪,怎麼起這個字號兒?”那人說:“哪裡是字號,是叫洪江的開的店,人叫順了,就這麼叫開來的。”牛月清問:“那個洪江,是幹什麼的?”那人說:“開了個書店吧,聽說發財了,又來開收購店,更是發海了!你是查戶口的嗎?”牛月清趕忙走了,再問了別人洪江店在哪兒開的,有人指點了,果然在前邊一條巷中間。
店門是開了,裡邊有一個老頭在坐著。
牛月清上去問:“這是洪江收購店嗎?”老頭說:“以前是,現在不是。”牛月清說:“那是怎麼回事?”老頭說:“怎麼回事,飢不擇食,窮不擇,溫飽了思
。
人家有錢了,看上鮮的的了就離起婚。
他老婆哪裡肯離,他就給了五萬元,又送了這個店。
現在興掏錢離婚的。”牛月清腦子裡就亂哄哄起來,趕忙回家對莊之蝶說了,莊之蝶道:“他能一直瞞了咱們,必是離婚時有糾纏的。”牛月清說:“我不是這意思。
你不覺得這裡邊有事嗎?以前他窮成那樣,從沒聽說過他還有個收購店,怎麼能辦起個收購店?這一離婚,給了原先老婆這個店,還有五萬元,他這是哪兒的錢?”莊之蝶說:“你不是一月十天地就要過目一次帳面嗎?”牛月清說:“別人辦書店都發了,咱不是虧就是平平,我是疑心過,可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有經驗,你又過問過幾次?!”莊之蝶說:“這沒證據,你怎麼說他?”牛月清說:“那就咱養豬他吃了!?”莊之蝶說:“我還有畫廊的。
畫廊和書店合為一體,生意就好了。”牛月清叫道:“你是讓趙京五出來監管了他?”莊之蝶說:“你不是又要一心把柳月嫁給你幹表姐的兒子嗎?”牛月清突然眉開眼笑起來:“哎呀,你還這麼鬼的!你是早就看出病來了!”莊之蝶說:“你以為你行哩?!”說得牛月清一臉羞愧。
二十八,牛月清代表莊之蝶去參加洪江婚禮,禮品十分豐盛。
洪江夫婦好不高興,特將禮品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宴席上第一個給牛月清敬酒,又當著眾人面高聲說,莊老師今有緊急會議不能
身,師母既然是雙重身分,就要替莊老師再受敬一杯。
牛月清便喝得面紅耳熱,莊之蝶卻並未去開什麼會議,他找了趙京五催促畫廊籌建的事,得知畫廊基本上裝修完畢,只是字畫作品少,一時還不能開張。
莊之蝶提出去看看那些仿製名人字畫的人,趙京五說:“你還是不去為好,實話給你說了,這批活還是汪希眠在幹哩,他讓柳月誰也不告訴,包括你在內,怕的是有個疏忽說溜了嘴,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事情就壞了。”莊之蝶聽了,說:“你不說,我十有六七也猜出是他!西京城裡的畫家我差不多認識,能仿製膺品的除了他,也再沒一個兩個。
前一陣聽說廣州香港那邊石魯的假畫很多,石魯的家屬到處查訪,已經風言風語說到了他,他也不縮縮手腳?”趙東五說:“這我知道,石魯那批假畫原本是給咱們畫廊的,說好畫廊售出咱拿四成,他得六成,可旅行社的一個餘導遊卻不知怎麼和他談的,竟把那批畫全拿了去廣州出手。
這些假名人字畫靠國內市場是不行的,主要是騙海外人。
外賓來了,他們哪兒知道在哪兒賣字畫,全憑導遊引團。
為這次教訓,我已去旅行社新了幾個哥兒們了,答應咱的畫廊開張,就領外賓來買畫,咱只給他們吃些回扣罷了。
汪希眠現在手下有三個學生,專協助了他為咱畫廊仿一批古畫,譬如鄭板橋的風竹呀,齊白石的蝦呀,黃賓虹的山水呀。
石魯的畫不敢多的,但石魯的畫眼下搶手,少也要
出個二三幅的。
前幾我去看了,汪希眠已仿製了石魯早期的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