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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可聞,可沒人敢開口,僵直著身體看著前方的黑暗。

猛地,東西落地破碎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燈火漸明,一盞一盞明燈自含煙樓四面八方亮起,又一次將之照的亮如白晝。

而舞臺上,不見白濯曼麗舞動的身姿,唯有一抹消瘦身影默然跌坐,蒼白的臉帶些無盡的悲愴,而那個青面獠牙的面具正支離破碎地躺在地上。

白濯顫抖著伸手,想要拿起碎片,卻又在最後一刻縮回了手。

一陣淒涼的簫聲適時傳出,其聲悠揚輕慢,卻悽悽厲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催人淚下。

白濯雙手捂臉,一個優雅的旋身從地上站了起來,如水逶迤的長髮在燈火的照耀下愈加攝魂。

那人繞著面具徘徊,如同喪偶的鳳凰一般,哀怨著,不肯離去。

突然,一個低沉的男音不知從何方傳來,“娘子,離去吧,吾該赴輪迴了,願來世我們再為夫……”明白了,所有人都明白了。

白濯舞的是一個喪偶女子的故事。故事中,女子的夫君捨不得她,死後靈魂寄於面具之中,而女子深情難負,愛著夫君化身的面具,一如既往不計後果地愛著,直到面具破碎,夫君離去。

天道輪迴,男子再捨不得也得走了,留下女子一人,從此無人相伴,寂寂一生。

白濯怔了好一會兒,直至曲終,他才反應過來,轉身,一步一頓,不捨不忍,痛苦悽傷,無盡悲涼皆融入在他漸行漸遠的腳步中,他沒有回頭看一眼地上的碎片,就這樣決然地離去。

臺下的人目送白濯離開,內心沉重,不少女子潸然淚下,抹著眼淚偷偷離開了含煙樓。

“主子,那個白濯太不識趣了,我剛給她送禮,她竟然看也不看就退了回來!”小廝推開二樓一個雅間緊閉的門,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

雅間中的男子盯著窗外,漫不經心地飲著手中的佳釀,淡淡道:“正常。”

“正常!?”小廝覺得自己頭髮都炸了起來,在蒼京竟然有女人會拒絕自己主子的示好?!這簡直不正常!

男子被他的尖叫聲吵得有點不耐煩,扭頭瞪了他一眼,“她若是那種貪財之人,本王又怎會對她另眼相看?”

“……那主子你幹嘛還要給她送禮物?”找麼?最後一句話小廝沒敢說出來,不然找的人就是他了。

男子挑了挑劍眉,道,“本王樂意。”小廝:“……”還真是找

…白濯是在回房的途中被抓住的,只因自己如今身著女裝,無法動武,縱然內心氣憤不已,也只能由著半路殺出的那人將他又拖回了舞臺。

“放手!”白濯冷聲呵斥,掙扎著想要脫開腕上那隻油膩膩的手。

“白姑娘,來來來,再給本少爺舞上一曲,然後陪我喝酒去。”一個身著錦繡青長衫的男子一臉|笑,抓著白濯細膩柔滑的手不放,手指若有若無地放肆著。

白濯用力回自己的手,冷冷地盯著面前醉醺醺的男子,“宮少爺若想看我表演,那便等一個月後再來吧,至於喝酒,還恕我不能奉陪。”

“怎麼就不能奉陪了,白姑娘這是瞧不起本少爺麼?!”聽說白濯被糾纏,白媽媽立馬踩著小腳趕了過來,忙不迭地拉過白濯,將他護在身後,賠笑著對已經有些生氣的宮格道:“哎呦,我們白濯怎麼會瞧不起宮少爺您呢?只是他不會喝酒,怕醉了在您面前失態,這才拒絕少爺您的。”宮格雖然紈絝,卻也不至於被白媽媽幾句話就糊過去,加上肚子裡幾杯黃酒在翻騰,讓他沒有了耐心去和白媽媽周旋,“爺今天就是要她陪酒,白媽媽,我在這含煙樓可是砸了不少錢的,你今天無論如何也得讓她過來侍候我!”白濯站在白媽媽身後,冷眼旁觀,藏在袖下的拳手緊握著,極力壓制怒氣。

“這……這……”白媽媽暗自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臉上的笑卻不減絲毫,“宮少爺您真會開玩笑,且不說白濯賣藝不賣身,那肖公子也是在這砸了不少錢呀,人家可是從來沒提過這種要求的。”宮格聽到那個美名在外的名字,瞬間怒不可遏,肖辭肖辭,一介商賈之子,竟然也敢與他搶女人?

“肖辭算個!爺可是丞相之子,你若再攔著,小心我明天讓人封了你這含煙樓!”

“你!”白濯拉開白媽媽,正想開口,袖子卻被身旁的人拉住了,轉頭,只見白媽媽蹙著眉搖頭。

宮格見狀,以為是白媽媽妥協了,頓時欣喜異常,伸手將白濯拉住,笑道:“這就對了嘛,來,白姑娘我們走!”

“放開!”白濯見自己如雪潔白的袖子多了一個手印,氣得忍無可忍,抬腳衝著宮格就是一腿。白濯雖假扮女子,素練舞學琴,可背後也是勤修武藝,絲毫不亞於普通男子,這一腳更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當即將宮格踹開。

宮格猝不及防被踢,一個踉蹌跌倒在地,身為相府的寶貝,他幾時有過這種待遇?反應過來,宮格剛歇的火又一次燒了起來,“混蛋!你敢對本少爺動手!來人!給我抓住她!”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相府下人聽到自家少爺下命令,二話不說立馬圍住了白濯二人,眸底嗜的目光閃爍可見。

白濯將白媽媽護在身後,凌然而立,漠然的臉上竟有幾分男子的英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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