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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裡以防蹭髒,盛好一碗粥遞到林冬手邊。

“我就不穿制服了,”林冬輕嘆了口氣,夾了片煎蛋放到唐喆學的粥碗裡,“等調查結束再說吧,還不知道有沒有資格再穿那身衣服。”咬了口香噴噴的煎蛋,唐喆學邊嚼邊滿不在乎地說:“你啊就是想太多,方局不都說了麼,等把人送去北京,咱這邊就算結案了,到時候對你的調查也同步結束。”戳筷子的手稍稍停頓,林冬低下頭,輕吹著滾燙的蔬菜粥。張卓被捕的第二天,部裡的人就到了。相關案件跨度長達二十餘年,涉及面廣,“毒蜂”又是國際刑警組織的重點追蹤對象,人得押回北京審理。明天押運張卓的專機便會起飛,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今天便是他們兄弟最後一次見面。

事實上審訊張卓的工作已經進行了一個多月,但沒人能從他嘴裡撬出一個字來。即便是審訊人員將“張卓”的前帶到他面前,當面剝下他的偽裝身份,他給出的反應也是一笑了之。而作為需要避嫌的人員,林冬自始至終都沒能參與審訊工作,甚至連他手裡有關毒蜂的所有資料也全部被收走。

但他還有問題要問對方,而且,一定要得到答案。

—九點整,駐防武警基地。

守衛看過唐喆學遞來的通行文件以及他和林冬的證件,開啟大門,放行那輛洗得車體上每一寸金屬都反著光亮的霸天虎。考慮到嫌犯的危險,放看守所裡不放心,上面特意要求將張卓關押在武警基地裡。閉室改造的監房連扇窗戶都沒,關進去夜不分,外有持槍武警把守,房間內有探頭,二十四小時監控。止探訪,止與外界聯繫,堪稱最高級別的防範。

為了爭取這次見面機會,林冬發了無數份申請,終於趕在哥哥被轉移前得到了允許。但時間只有一個小時,還要被全程監控。來基地的路上,他一句話也沒說過,就只是坐在副駕駛上望著窗外出神。

停好車,唐喆學側頭看向手指支在邊,神情平淡如水的林冬,輕聲說:“下車吧。”恍然回神,林冬深一口氣,推門下車。進了樓,由一位基地領導帶著他們從特殊通道下到地下二層,穿過寂靜的走廊,腳步止於沉重的鐵門外。

與守在門口的武警待了一聲,隨行的基地領導要求他們:“手機、鑰匙、領夾、戒指,任何金屬物品都不能帶進去。”他們逐一照辦,將身上所有跟金屬沾邊的東西給對方。基地領導低頭看了眼唐喆學的皮帶扣,說:“皮帶扣也得解了。”

“……”這可就有點尷尬了,唐喆學遲疑了一下。雖說不至於解了皮帶褲子就掉下去吧,但……他看了眼一身便裝的林冬,心說早知道我就不穿這麼正式了!

見唐喆學磨磨唧唧的,基地領導也是無奈:“真不是故意為難你,實在是這個犯人太危險了……就上個禮拜,部裡的幾位領導審訊他,等出屋的時候,他居然自己掀開手銬板往出走,十來雙眼睛盯著他,楞沒人看見他是怎麼把銬打開的……要說這傢伙可真是個人才,要不是他身上揹著那麼多條人命,我都想聘他做技術指導了。”林冬不自然地勾了下嘴角,問:“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們不參與審訊,這邊接到的命令僅僅是看守和押運。”基地領導接過唐喆學遞來的皮帶,轉頭示意守門的武警打開門鎖。

武警轉身在控制器上輸入開鎖密碼,伴隨著“嘡”的一聲響,各有兩指寬的三道鎖舌彈回,鐵門緩緩打開。房間不大,頂多二十平米,四面、天花和地板都是灰禿禿的水泥,連張也沒有。左手邊的角落裡疊放著一套被褥,邊角折得整整齊齊,堪比當兵的疊的豆腐塊。豆腐塊上放著本書,林冬掃了一眼,是餘華的《兄弟》。

聽到門響,赤著上身,正在做單手俯臥撐的人並沒有起身,而是換了隻手繼續。汗水順著背部的刺青蜿蜒而下,蘊藏著極強爆發力的肌完全不同於健身房裡練出來的那樣飽滿圓潤,隆起的皮膚之下,甚至連筋膜的走向都清晰可見。

就在林冬抬腿要往裡走的同時,基地領導伸手攔住他,最後一次確認道:“確定不用去審訊室?那裡有鐵柵欄隔開,安防措施比較好。”

“不用,謝謝。”致過謝,林冬跨步邁入房間,在距離兄長兩三步開外的地方站定。唐喆學跟在他後面進去,隨即那扇鐵門便在背後嗆然關閉。從門開到關門,裡面的人已經做了至少二十個單手俯臥撐了,全然沒有接待“訪客”的意圖。

沉默了一會,林冬蹲下身,輕聲說:“哥,我來看看你。”汗珠“啪”地掉落在地,張卓終於停下動作,閉眼平緩氣息,隨即撐起身體,盤坐於水泥地板上與林冬平靜對視。一個多月沒見,他多了把濃密的鬍子,看起來是沒人願意冒風險給他把刮鬍刀,讓他好好打理下儀容。

唐喆學本來海拔就高,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覺得有點彆扭,於是撤膝蹲了下去。上身得筆直,保持守護之態。本來林冬是要自己來的,他沒答應。雖然說林冬現在不需要他的保護,可在他看來,神上的支持還是必要的。

張卓從林冬臉上移開視線,先跟他搭了話:“傷好沒,唐警官?”

“早好了,本來也沒什麼事。”生怕被看輕,唐喆學此時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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