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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指著祁韶之:“那他呢？”
“他和你不一樣，你去外面等一會，不要再鬧了，像個小孩子一樣”顧沉沒出去，站在門邊上看著兩個人相互默契地配合著做飯，溫馨得像剛新婚的夫婦，這令他有種局外人的
覺。
祁韶之不時回頭看他兩眼，始終沒說話。
飯菜端上了桌，楚亦笑還是坐在祁韶之的旁邊。顧沉把筷子放下，頓了幾秒，心一橫，又把碗一樂過去，坐到了楚亦笑身邊。
祁韶之繼續無視顧沉的行為，問楚亦笑:“狗狗打算叫什麼？”
“我還沒想好，你覺得呢？”楚亦笑看著顧沉埋頭吃飯，皺了皺眉。
祁韶之說:“我想把他養成小胖子，就叫……”顧沉朝著那隻小狗招手:“滾滾，快滾過來”
茸茸的狗走到顧沉腳下，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仰著頭看他。
顧沉筷子上夾著一塊雞
，對著狗說:“叫爸爸”楚亦笑彎
抱起小狗:“滾滾哪會叫爸爸，還有，不要叫他滾過來，哪有你這麼叫的”祁韶之看著他倆，伸手接過狗，對楚亦笑說:“給我吧，你先吃飯”茸茸很容易俘獲楚亦笑的心，他把一塊放在手心給滾滾吃，祁韶之說:“你不要這麼喂，危險又不衛生，也不知道它吃不吃”楚亦笑全程在看著它吃飯，一邊逗它一邊咯咯笑，眼睛都沒離開過祁韶之懷裡的滾滾。顧沉叫了楚亦笑幾次，他完全沒反應，不
覺得有些怏怏不樂。
吃完了飯，顧沉像在自家一樣把碗筷收拾了，楚亦笑和祁韶之還在沙發上和那隻狗玩得開心，像……一對夫婦和他們的孩子。
顧沉移開視線，若無其事地走過去，打算祁韶之手上的那隻狗。
“顧沉，你幹嘛？”楚亦笑還沒等顧沉伸手抱起滾滾，就把它搶了過來，“你不要抱它，你在那邊看電視”
“我就抱抱”
“不行，你不能報”顧沉看著他倆，拿起遙控器一通亂摁，突然說:“這大電視不錯，還
溫馨，真有家的覺，你們晚上兩個人的時候，會不會邊看電視邊在沙發上做？”
“顧沉！”楚亦笑臉上的笑瞬間就消失了，聲音都提高了幾分，“你鬧夠了沒有？”顧沉也怒了，把遙控器一摔，指自己說:“我鬧？我是鬧怎麼了，你們就膈應我，非得在我面前卿卿我我，怎麼喊都愛理不理的，我每天問你一遍要不要回來，就是不肯理我，不肯理我，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時就把你掐死在病
上，不要醒來算了，我抱著個植物人過一輩子也比現在的好”
“啪”一聲，祁韶之甩了顧沉一個耳光:“顧沉，你別忘了是你自己跑上門來的，他好不容易醒了你說的是人話？”楚亦笑驚恐地看著顧沉，拉過祁韶之:“你幹什麼打人”被祁韶之順勢摟在懷裡。
顧沉盯著楚亦笑，沒有想象中的暴躁與憤怒，沒動手，不反擊，像在用力呼
著，仰起頭一陣，又看著他倆好一會，冷笑一聲，摔門出去。
楚亦笑心裡一窒，有些
不過氣來。他分明看得見，顧沉眼裡的受傷與……來自骨髓裡的落寞。
他頹然坐下。顧沉那種冰冷的眼神，觸及他心裡最柔軟的一塊地方，簡直能劃出血口子來。
滾滾蹭著他的腳邊，嗚嗚地叫著，他沒理，彎著把臉埋在雙手裡。倒是祁韶之抱起了滾滾放在一邊，又伸手攬過他。
沒一會，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陣摔東西的聲音，隔著兩扇門、一道牆，聲音依然清晰可辨。楚亦笑站起來，被祁韶之拉住。
“亦笑，你要去哪？”
“我擔心，過去看看他”祁韶之拉著他的手，聲音帶著顫抖:“別去，你去了……我怕”楚亦笑閉著眼睛，深一口氣:“不去，我也怕”祁韶之鬆了手，等楚亦笑背影都消失了，伸手進口袋摸索著拿出煙來，點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
敲了幾次門，裡面摔東西的聲音停了，卻久久沒有要開門的意思。楚亦笑極具耐心地又敲，再敲。
“顧沉，是我，亦笑”楚亦笑邊敲邊說。
這麼一叫果然很奏效，不知是不是因為敲門的畫面似曾相識的緣故。顧沉光著腳來開的門，紅著眼眶，只是開了門，並沒有邀請楚亦笑進門去。
楚亦笑沒進，顧沉也沒邀請，兩個人就這麼站了一會，顧沉說:“來了？”
“你是故意引我來的？”顧沉笑，聲音卻真切地嘶啞著:“是啊，我什麼辦法都沒有了，甚至都不敢確定你會不會還肯理我”
“你沒必要這樣對自己”顧沉苦笑了一下，說:“你知道，對動物皮過
我也沒辦法，那是天生的，當年我也試過給你買寵物，可我受不了，起了幾天的紅疹都沒回去……”
“……我想進去”
“你要是想進來，你猜我會做什麼”楚亦笑猶豫著。顧沉把門完全打開:“進不進來？”
“在這裡就行了吧”
“你還真是……”顧沉搖搖頭，用手扶著額頭笑，“我真的……該說你什麼好……你是、真的打算了跟他了？”
“臉上，疼不疼？”楚亦笑看著顧沉一邊臉上紅紅的手印問。
顧沉說:“你別跟他……你回來好不好？”
“顧沉，別總是生氣就摔東西，橫衝直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