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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兒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末了還是角微微勾了起來，轉眸跟她一同欣賞臺上演出。

沈暮央也回了神，什麼震古爍今都拋到了腦後，沒空糾結。

確實久沒見孟寒穿裙子了，當然這幾個月其他人也沒穿裙子的，天太冷誰都不至於那麼想不開。

少女身形修長，一雙長腿屈在鋼琴下邊兒，側對著舞臺，背地筆直，抬起的手臂輕搭在黑白鍵上，線條好看得驚心動魄。

手指微動，繼而開始眼花繚亂，一連串的美妙音符從她指下傾瀉而出。

旁邊的三人也隨之起舞，翩翩落葉般悽美又如暴雨如注般烈，華麗、優美、溫雅、深刻.

不斷的風格轉換卻銜接處理地非常彩，鋼琴聲似乎起了掌控節奏的作用，時而暴烈時而舒緩，整個畫面與聽震撼人心。

沈暮央這次沒帶攝像機，此刻大嘆失算，只能摸出手機抓拍了幾個瞬間，都很完美，畫面中的孟寒雖然只是側影，但已然足夠唯美。

白裙凹出了少女已經略顯曼妙的身材，間倏然一掐，很修身，盈盈不堪一握。

黑髮如瀑，皮膚皎白，燈光似焰火，每一處的五官都美到那般恰到好處。

這場的演出結束之後，掌聲與尖叫從四面八方湧來，能把人給活活淹沒。

連接下來的幾場演出裡，也時不時能聽到周圍一些低聲的討論，全部是關於四人組的，混雜在一片黑暗之中，嘈雜聽不真切。

沈暮央驚歎之餘心也定了定。

看吧，至少還有這麼一場曠世絕倫的彩表演。

她的那個震古爍今應該也不算什麼。.吧？-次清晨，沈暮央昨晚不知為何失眠。

腦海裡亂七八糟的各類音樂聲、舞蹈的人影、相聲裡的說學逗唱輪番上陣，大抵是元旦晚會的後遺症吧。

總之，入睡前的最後一幕，她糊糊看見的似乎是白裙的少女自信清傲的側顏。

也因此，她今天毫無懸念地起晚了，騎著她的小自行車一路風馳電掣趕到，從食堂拎了瓶豆漿加個草莓味夾心麵包就晃到了教室。

大約是最近天冷賴導致她起晚的次數太多，此時她的一套行動非常的暢自如且練，趕到教室的時候竟然還有難得的閒暇時光，不慌不忙，再五分鐘才打上課鈴。

將書包桌肚裡，摸出語文課本，她就開始了她悠閒的早餐時間。

“小央你看看，我昨天給你錄的。”關沫冉拿出她的小攝像機，時間太急還來不及做處理，直接在設備上調了出來，“原汁原味啊，我說我沒誇張吧，真的超仙！”沈暮央湊著個腦袋，嘴裡還著麵包鼓鼓囊囊地看了過來。

不知祝雨今天怎麼回事，比平時來的晚了點，路過她們桌時敲了敲關沫冉桌角，“看論壇。”擦著點坐到後排上，與此同時，早自習鈴聲也響了。

前邊兒兩人連忙將攝像機收好，翻開書本開始朗誦。

沈暮央還是有點兒犯困，一邊讀書一邊眼角泛淚光，糊糊的不大清醒。

而關沫冉神矍鑠，瞄了眼四周，班主任好像今天沒來，偷偷摸摸翻出了手機。

有的時候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分明跟祝雨天天吵的死去活來，互相懟地瞧不上對方，但是除了吵架以外祝雨說什麼，她好像都特別上心。

就像現在，她甚至都等不到下課，不做這事心裡直癢癢，直接頂著被老師訓的風險去翻閱論壇。

簡短的三十分鐘過去，下課鈴響起。

沈暮央好像一個原本萎靡不振的木偶被上了發條，一下子活了過來，丟開課本，就是依舊有點犯懵，慢條斯理地再次摸出吃了一半的麵包開始啃。

她邊啃邊隨意放空地四處亂看，一眼瞟到她的同桌，心裡“咯噔”一下，突然就心跳加速起來。

關沫冉此刻滿臉漲紅，一雙漂亮的星眸熠熠生輝，看著她的眼神彷彿看見了人生之光。

活生生起了沈暮央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昨晚說的.不是認真的吧？”沈暮央嚥著口水，斷斷續續問著。

她陡然想起昨晚關沫冉非禮她還說什麼愛上她的場景，相當詭異，但是很快人就恢復了正常，一腦門投入孟寒學姐的表演當中，花痴得非常敬業。

今早上來的時候好像也正常。

此時是一個早自習的功夫.又鬼附身了？

沈暮央腦袋急速運轉了下，在她短暫的前世生涯中，這位好友好像並沒有對她有情變質的苗頭啊。

“我昨晚說的話那麼多，你說哪句？”關沫冉一本正經反問，又擺了擺手，“不重要，我跟你說小央，你——”她說到這戛然而止，把沈暮央一口氣憋死在了嗓子眼。

沈暮央頓了兩秒，疑惑出聲，“我.？”

“初戀，你好。”關沫冉深了一口氣，一反平的大大咧咧，面容嚴肅，清晰吐了兩個字。

“啪嗒”一聲，沈暮央手中捏著的麵包連著包裝袋掉在了教室的瓷磚地板上，發出輕輕的一聲。

後排也突然傳來尖銳的一聲“嘭”，有人把書本之類的東西大力摔在了課桌上。

完了。

沈暮央覺得這一世的她，可能不是回來逆轉人生的，是回來接受上帝消遣的。

一片難言的靜謐之中。

“嗨，沈初戀早啊～”一個往天天往後排跑借作業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