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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時候她都會想著自己幫人省錢了，買了這一瓶可以送一個學期，但偶爾也會忍不住想，這小學妹這麼堅持，也不知道會不會送到這瓶水過期。

子就這麼悄然前進著。

12月的月考，沈暮央拿了年級51名，擦邊奧賽班，牢牢穩住了班級第一的寶座。

但她的班主任並沒有因此而像之前那樣大肆誇獎她了，只因為沈暮央的語文卷子選擇題錯了3道。

這是個什麼概念呢，選擇題總共也就9道，而她這個名次的平均水準，一般是不在這上邊兒丟分的，相當於送分題，最多也就錯一道。

“你看看你這分丟的可惜不可惜？這不到手的奧數班名額讓你給白扔了嗎？還好這次不是正式的中考，不然你不得腸子都悔青了！”班主任把她叫到辦公室實實在在地訓了能有10分鐘，早過了下課的時間，上課鈴都響了有一陣了，不過這堂她們班是自習課，班主任心裡很清楚，於是訓得格外沒有時間壓力。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這句話的原型是指誰，晴雯吶，你說說咱們初三有幾個孩子不知道這個點的？四大名著作為你們寒暑假的課外必讀書單，你到底看沒看？”班主任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他手下可就這麼一個能有實力衝擊本部高中奧賽班名額的，他能讓孩子就這麼走偏了？

那必然是不能的，他得好好教育，讓人意識到這三道選擇題的重要。

最後，在自習課過了有小一半之後，班主任大概終於把他心裡的期待與鞭策表述完畢了，放沈暮央回班，他的最後一句命令是:“必須給我在最短的時間裡讀四大名著，再出現這種常識錯誤，直接請家長！”沈暮央蔫頭蔫腦地應了，第二天下午的固定自習就自覺地鑽進了學校圖書館。

古代名著區，這片本沒有人，大部分學生都是在中考、高考往年題庫區轉悠，要不就是沒有升學壓力處於初中一年級、高中一年級的學生，閒散地翻現代小說。

沈暮央轉悠了一圈，找到了四大名著，全部連一起呢，她出一本厚厚的紅樓夢，嘩啦啦地翻頁，完全看不進去，瞎折騰了能有十多分鐘，然後，她將紅樓夢了回去。

出了旁邊的西遊記.

這一翻起來還有意思的，沈暮央很快就被故事情節所引，讀得津津有味，四大名著四本呢，一本一本來嘛，沈暮央想得很開。

看了大概小半個下午，反正沈暮央是縮在書架邊上盤腿坐著，懶得去找座椅，圖書館是木質地板，又開了空調，一點兒也不冷，坐到她覺得自己腿都麻了的時候，她終於從故事中醒過了神，打算下次再來看，還記著剛好是看到“三打白骨”。

沈暮央捶捶腿又捏捏腿，也趁著這功夫抬起了頭，這才發現自己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對方站在書架前，高挑的個子仰視起來腿顯得更長，雙手捧著本書，翻了能有三分之一了，此刻正垂著眸看她。

修長的手指圓潤白皙，指甲修剪地很乾淨，沒有塗指甲油，就這麼一一玉蔥似的捏在書殼上。

她恍然想起重生過來的第一天，孟寒在臺上做優秀畢業生致辭的時候，關沫冉小聲跟她咬耳朵讚歎“孟寒學姐的手真好看！”可不是嗎？

尤其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裡，頭頂的白織燈管打在孟寒的身上，整個人都暈在光圈裡，散發著瑩白的暖意，那手好看得像是玉雕的藝術品。

“學姐。”沈暮央邊小聲喊她邊不好意思地從地上爬起來。

看見孟寒衝她揚了下眉，她想說這也好好看。

然而下一秒她眼前突然就一片黑，還冒著一堆金閃閃的星星，非常悉的覺，蹲坐久了腦供血不足。

孟寒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因為在圖書館刻意低沉了嗓子，“不舒服？”兩人的姿勢曖昧，像是沈暮央被她半圈在懷裡。

沈暮央聞著悉的淺淡味道，香混雜著冷香，一時有點兒眷戀這個懷抱，悶聲道，“坐久了眼前黑，一會兒就好。”孟寒點頭理解，將人扶正鬆了手，從校服口袋裡摸了塊mirror出來遞給她，沈暮央接了就直接拆開往嘴裡，她確實低血糖，經常需要補充糖份，隨口問道，“你不是不喜歡吃甜食嗎？”說這話的時候她其實沒過腦子，也不知道怎麼就問了這麼句話。

孟寒沉默著沒回答，等她全部吃乾淨了才低緩說，“你怎麼知道？”沈暮央一下子懵了，眼睛眨了眨，笑，“大家都知道，學姐，你是校花誒。”言下之意，這樣的風雲人物，身上的小癖好什麼的不可能會是秘密。

孟寒聞言看著她，淡淡地應了聲，“哦。”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那你喜歡mirror嗎？”沈暮央卻突然追問。

“不喜歡。”孟寒答地沒有一點遲疑。

“.”不喜歡啊。

沈暮央有點兒走神，那你都給我幾次了？還是隨身帶著的，你不喜歡你買了放口袋裡幹嘛的。

她腦子有一瞬間嗡了嗡，想起前世。

沈暮央是一直喜歡mirror的，孟寒恰巧似乎也是隨身帶著mirror，總是給她遞巧克力，她當時都沒想過孟寒不愛吃甜食這回事。

孟寒嘆了口氣。

沈暮央驀地回神，看了眼窗外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