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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眾人神情冷漠,宋軍派出這個小卒子分明是自知必輸,一個小卒敗了就敗了,若能在孟非卿手下撐過幾個回合,就足夠自傲。
敖潤叫道:“一個小卒也配和我們孟團長叫陣?先過我雪隼傭兵團敖潤這關再說!”吳戰威倒沒那麼多心思:“宰你這小雞還用得著孟帥?先試試我的大刀!”程宗揚卻一把奪過望遠鏡,像著火一樣猛撲過來朝城下望去。”幹!這麼年輕!”這位宗澤看起來只有二十歲上下,瞧他的年紀,真正的嶽鵬舉八成還沒出生呢。
宗澤策騎朝城牆奔來,距離城牆還有數步,忽然一撥馬頭,接著飛身躍起。
空鞍的戰馬緊貼著城牆馳開,與此同時,宗澤抬腳往城上一蹬,筆直升起丈許,然後揮出長槍,槍尖在城上一點,又躍起兩丈。
為了避免下方出現擊死角,城牆通常都不是直上直下,而是下緩上陡的傾斜式樣。宗澤雖然利用牆體的斜面,但過人的身手仍贏得一片喝彩聲。
孟非卿讓開丈許一片空地,然後反手握住天龍霸戟。程宗揚見獵心喜,兩眼放光地叫道:“孟老大!這一場我來!”終於見到一個自己聽說過的歷史名人,程宗揚有種老天開眼的覺。
能親自與宗澤手,甚至親手打敗這個北宋最後一位名將,實在是莫大的誘惑。更進一步,如果能擒下宗澤再收歸己用,自己的直屬營就多了一個棟樑之才。
於是宗澤躍城頭,看到的不是孟非卿,而是一名笑嘻嘻的年輕人。
“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啊,哈哈哈哈……”那年輕人像只偷吃雞的狐狸一樣,笑得合不攏嘴,“宗將軍,我跟你打個賭,如果你輸了就當我的手下,怎麼樣?”宗澤皺起眉頭:“瘋子?”程宗揚努力收起笑容,板起臉道:“對未來的主公客氣一點!”真是個瘋子。宗澤也不廢話,長槍一,一記千里燎原,槍勢猶如烈火朝程宗揚的面門襲去,準備先
開這個瘋子,再與後面的賊酋
手。
那瘋子雙臂一張,手中驀然多了一對鋼刀,剛才還瘋瘋顛顛的樣子剎那間消失不見,整個人如同一頭突然張開鐵翼的猛虎,撲向宗澤的槍鋒。
宗澤這一槍充滿一往無前的氣勢,誰知槍至中途就被年輕人鋼刀後發先至地截住。宗澤雙臂一震,槍鋒如中鐵石。
那人的雙刀接連進擊,一刀劈中槍鋒,隨即扭過身,另一刀側向攻來,用刀背砍向槍身。宗澤見這人瘋瘋顛顛,滿口不知所云,看著不太正常,刀法卻是兇狠犀利。前刀餘力未衰,後刀又至,如果被刀背砍中,只怕數招之下長槍就會脫手。
宗澤沉肘側身,槍尾驀然翻出,挑中刀背,向後退了半步。雖然化解對手的招術,自己的攻勢也被硬生生回來。
程宗揚心下大定。宗澤雖然是未來的名將,但現在還是初出茅廬的年輕後生,槍法應變雖然不錯,修為卻比自己差了一截。
程宗揚抖擻神,一手“五虎斷門刀“猶如猛虎出山,使得淋漓盡致。宗澤的長槍失了先機,不出數招就被
落下風,槍圈越來越小。
程宗揚的雙刀狂攻猛進卻沒有痛下殺手,一門心思想著怎麼磕飛他的長槍,把這支剛剛嶄頭角的潛力股拿到手中。
宗澤越打越是心驚。那人刀法兇猛,一雙眼睛卻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自己,目光中充滿貪婪神,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只差沒在額頭刻上“你是我盤裡的菜“這幾個字;那種變態的慾望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
骨悚然。
宗澤的槍法忽然一變,放開守勢,全用進手,不顧生死地以攻對攻。他打定主意,縱然玉石俱焚也不能被這瘋子生擒。
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自己用過幾次,被別人用出來還是頭一遭,一時間程宗揚被得手忙腳亂,接連退了幾步才穩住陣腳。
吳戰威和敖潤都緊握著刀柄,一看苗頭不對就準備出手。孟非卿卻鬆開天龍霸戟,雙臂叉抱在
前,神態從容。
他的眼力比吳戰威和敖潤高出何只一籌,這個小將使出搏命的招數仍奈何不得程宗揚,勝負已無懸念。
意外的是短短兩個月之間,這小子修為竟然大進。看來他只是外表懶散,背地裡還是下了不少苦功。
果然,宗澤的強攻被程宗揚一一破開,雙刀威勢越來越足。轉眼十餘招,宗澤已被到城堞處。
程宗揚的雙刀灑下重重刀網將長槍困住,片刻後身形倏然一閃,搶到宗澤身側,一刀格開他的長槍,順勢刀柄回落敲向他的口。
宗澤已經退無可退。程宗揚單刀砍入槍網,將宗澤長槍到外圍,刀柄一落便能封住他的
道。自己費盡力氣才等到這個機會,不由得心花怒放。
刀柄落下,正中宗澤的口。宗澤撞在城堞上,喉頭一甜,幾乎吐血。他咬牙將鮮血嚥下,只聽那人意氣風發地大笑道:“宗澤!不想以後大呼'渡河'而死就跟著我!往後自然有你的好處!哈哈哈……”程宗揚笑聲未絕,就看到那小子身體一仰,竟然從四丈多高的城牆上一頭栽下去。
“幹!”程宗揚大罵一聲。別人王霸之氣一出,小弟爭相拜服;自己倒好,這小子?
可自殺都不願落到自己的手裡--我有那麼衰嗎?
程宗揚半身探出城堞外,伸手去奪宗澤的長槍,忽然間身體猛然仰起向後一翻。
一片白光緊貼著程宗揚的口鼻飛起,卻是一柄磨盤大的巨斧。如果不是孟非卿在晴州對他的苦心訓練,這一斧足夠把他的腦袋劈成兩半。
宗澤落下的同時,一隻獸爪抓住他的皮甲消去跌勢,抖手扔到城下。宗澤雖然摔個結實,命卻是無憂。
接著一個巨大的頭顱從城牆下升起,它鼻孔微縮,吻部凸出,一雙非人的巨眼兇光四,臉部如野獸般的皮
上帶著豹紋,一側的耳朵上掛著手指
的銅環。
它張開大口,嗥叫著躍上城頭,帶著利爪的雙足重重落下,在水泥上留下幾道爪痕,卻是一名獸蠻武士。
那獸蠻武士比程宗揚足足高出兩個頭,壯的軀幹上包著厚厚皮甲,中間嵌著一枚臉盆大小的青銅護心鏡,身上遍佈野獸般的鬃
,只在頭臉上帶著豹狀的斑紋,就像一隻起立行走的猛獸。
吳戰威大喝一聲,攻向獸蠻武士的右臂。他的大刀是在建康重新打的,比以前的更厚、更重,但獸蠻武士掄起大斧,一斧就將吳戰威震退兩步。
敖潤翻腕摘下鐵弓,利箭脫弦而出。獸蠻武士咆哮一聲,長箭中它的肩甲,卻沒有穿透皮革。
“都退開!”程宗揚滿心想收下宗澤當小弟,結果費了半天力氣,煮的鴨子卻在眼皮底下飛了,窩了一肚子的火。他提刀惡狠狠叫道:“好一頭大牲口!敢搶我的小弟!
有名字嗎!”獸蠻武士的腔中發出沉重的轟鳴聲,咆哮道:“豹子頭!”第五章單兵來襲程宗揚一邊
著痠麻的手臂,一邊絲絲
著涼氣。吳戰威和敖潤一個瞪大眼睛,一個張大嘴巴,半晌吳戰威才道:“程頭兒,你啥時候變這麼強了?”敖潤也道:“老程,你吃啥玩意了?這修為一
千里啊!”獸蠻武士如小山般的身體伏在城上,隨著呼
微微起伏,軀幹下散著一片青銅護心鏡的碎片。
剛才一番惡戰,程宗揚的雙刀幾乎被獸蠻武士的重斧砍成麻花。他棄刀用掌,一連六掌將獸蠻武士的護心鏡拍得粉碎,硬把這個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