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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懷亮已經放棄徒勞地攻擊鐵絲網,眼看那名女騎手衝過來,他狠狠啐了一口,覺得跟一個娘兒們打架實在丟臉,但又不能不打,只能罵咧咧地跨上馬向敵寇。
月霜擎出真武劍,朝對面那個年輕人的重斧劈去。任懷亮驚訝無比,劍輕斧重,這丫頭竟然敢和自己硬拼,難道是瘋了?
劍斧相,任懷亮臉
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那柄真武劍斬在斧上,滿蓄的真氣宛如長江大河,一舉將他的力道斬開。任懷亮虎口劇震,重斧脫手而出。
兩名親兵圍攏過來,一人刺向馬上的女騎手,一人刺向她的坐騎。任懷亮猝不及防下吃了個大虧,他用血的手掌拔出佩刀,在暴喝聲中朝月霜兜頭砍去。
那匹紅鬃烈馬股後方探出一個滿是灰塵的腦袋,秋少君兩條腿跑得一點也不比四條腿的戰馬慢,就是灰塵太多讓他有點受不了。
他伸出腦袋看了一眼,然後長劍緊貼著馬腹刺出;那兩名親兵幾乎同時大腿中劍,撞在一處。
秋少君抹著臉上的灰土,一邊叫道:“月姑娘,小心啊……啊!”月霜一腳把秋少君踹開,以真武劍挑起任懷亮的佩刀,接著一抹,從他頸中掠過,斬下他的首級,順手綁在鞍側。
任懷亮的屍身在馬上搖晃一下,栽倒在地。他嘴動了動,說的卻是:宜孫,我被一個女人打敗了,真夠丟臉的啊……
任福並不知道自己兒子已經戰死,他指揮第一軍和第六軍殘部三次突圍,都被敵寇打退。崖壁已經被宋軍的鮮血染紅,卻沒有一名軍士能夠活著登上山樑。
他看出敵寇的數量只有兩千餘人,不及自己一軍,但他們佔據地勢,更有大蠢進行指揮,每次自己組織反擊都被敵寇在局部集中優勢兵力打垮。
任福很清楚敵寇的目的--用鐵絲網將自己近萬人軍隊分割開來,再一塊一塊的吃下去。但他除了拼死一戰,竟然毫無辦法。
忽然,一面戰旗高高挑起,那是星月湖二營的營旗,旗杆上懸著一顆首級,正是第一軍指揮使桑懌。任福知道被分割的第一軍已經完了,桑偉拼死給自己爭取的時間卻被幾道鐵絲網完全粉碎。
斯明信與盧景聯手才能這麼快速的斬殺桑懌。隨著孟非卿直屬營的白蠘槍兵連和他的二營投入戰場,不到一刻鐘,被分割出的第一軍千餘名士卒就在數百名星月湖銳的攻擊下潰不成軍。
許多宋軍士卒試圖衝過鐵絲網,但他們強行碾平第一道鐵絲網就付出無數血的代價。不少人模仿敵寇撥開鐵絲網的動作卻被夾在中間。
緊接著敵寇的騎兵和槍兵並肩湧來,抵擋不住的宋軍接連退卻。擁擠中,越來越多的士卒被鐵絲網纏住,動彈不得。
守在鐵絲網中間的敵寇拉開第二道鐵絲網,幾名騎兵甩出鉤子,將橫向鋪開的鐵絲網拉成縱向。大批宋軍被困在崖壁和鐵絲網之間,雖然還在掙扎,但已經失去戰鬥力。
如果敵寇用機炮齊,這些宋軍只怕無一倖免,但敵寇沒有開始屠殺,而是用鐵絲網清出一條通道,護著中間的騎兵,迅速
向任福的中軍。
任福身邊是第一軍和第六軍殘部,由於剛才的強攻,兩千餘名士卒已經半數帶傷。他們面前還橫著兩層鐵絲網。
前軍已經潰敗,大都被堵在崖壁下方狹窄的角落裡,無力再戰。敵寇仍不斷增兵,緊接著,對面山樑上一隊挽著長弓的黑衣敵寇投入戰場。
任福將近千名軍士分成十隊,盾手在前掩護,弓手襲擊。宋軍的弓手一向是倚多為勝,只要能開得強弓就是好弓手,至於準頭,幾千枝箭飛出去總能中幾個,百步穿楊的箭術太過奢侈。
然而敵寇的弓手在一百步外就開始勁,區區九十張硬弓竟然對宋軍造成幾乎相同數量的傷亡。
任福嘆了口氣,“我知道劉平是怎麼敗的了。”說著他起
膛,厲聲道:“星月湖的賊寇想吃掉我這兩萬人,也沒那麼容易!”他身邊的親兵齊聲高呼,一邊把龍衛軍左廂主將的大纛高高舉起。
敖潤拿著鐵弓,緊張地盯著谷中的戰況。眼看有宋軍近月霜,敖潤急忙挽弓將那名宋軍
倒,一邊大叫道:“月隊長,小心啊!”月霜遠遠朝他挑起拇指,敖潤一張大嘴頓時笑得合不攏:“有我老敖在,你就放心吧!哈哈--啊!”程宗揚一腳踹在敖潤的膝彎,那傭兵漢子“撲通“栽倒,險些跌個狗吃屎。
敖潤還沒來得及叫罵,兩枝羽箭就從他頭頂過。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敖隊長,讓你帶人堵著宋軍,你倒好,只記得拍月丫頭馬,你瞧瞧人家馬
股後面,高手還少嗎?”敖潤害怕地摸摸腦袋,一邊訕笑道:“都是一個隊裡出來的,多看了兩眼。
老程,你別多想啊。”程宗揚笑眯眯道:“睡都睡過了,我還多想什麼呢?”敖潤眼睛一下瞪圓了:“程頭兒!真的假的?”
“我還騙你?”程宗揚壓低聲音道:“她自己找上門來的。瞧瞧,有什麼不一樣嗎?”敖潤看了半晌。”好像……沒有啊……”
“虧你還是見多識廣呢,這都看不出來?瞧瞧她的臉有這麼紅過嗎?再看看她的招術,修為是不是高了一大截?”
“還真是啊!怎麼一眨眼,月隊長的這身功夫都趕上老敖了呢?”程宗揚拍了拍他的肩:“我乾的。”敖潤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幹的?”程宗揚曖昧地笑了笑,然後朝月霜比了個非常非常下的手勢。
敖潤瞠目結舌,遠處的月霜氣得臉煞白,也不看前方的宋軍便縱馬直撲過來。
程宗揚覺自己若有心臟病,這會兒肯定犯了。月丫頭,你也太瘋了吧?任福的中軍你都敢闖啊!
“秋小子!還不攔住她!”秋少君狼狽地跟在後方,他的身上倒是沒有傷,就是袍子上印了不少靴印,看尺碼大概都是同一個人的。
“不行啊,她光踢我。”秋少君道:“程兄,你可要給我作證啊,那天不是我把她的溼的。我來的時候
上就溼了一大片……哎喲!”程宗揚不知道自己該
出什麼表情。蟲小子啊蟲小子,你就算是處男也不能一點常識都沒有吧?被月丫頭活活踢死都活該!
月霜脹紅了臉,拼命催馬。忽然宋軍衝出一騎,他從間解下一隻
星在頭頂抖開,攔住月霜的去路。
蕭遙逸在宋軍陣中衝殺兩遍,這會兒正躺在地上裝死人,順便養足體力。見到那名將領,他立刻眼睛一亮,跳起來叫道:“第六軍指揮使王慶!他是我的!
誰跟我搶我幹他祖宗!”
“啪”的一聲,盧景在他腦後拍了一把,橫眉豎目地罵道:“這死孩子,怎麼就不學一點好呢?你們蕭家也是世家,有他媽的你這種滿口話嗎?”
“五哥你輕點!”蕭遙逸不服氣地嘟囔道:“你們盧家也是世家,我的髒話都是跟你學的。”
“少羅樣,去把王慶砍了!”
“是!”蕭遙逸大叫一聲,朝川中躍去。
程宗揚笑道:“盧五哥不裝瞎子,看起來順眼多了。”盧景道:“你的人馬呢?”
“全投進去了。”程宗揚指著下面的戰場道:“臧修和徐永帶領一營攔截宋軍。杜元勝和蘇驍領著六營以攻代守,衝擊敵陣。我們這裡位於中間,前面有兩個半軍,後面有一個半軍,壓力最大。盧五哥,這鐵絲網雖然好,但有點太狠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一條生路都不留,這些宋?㈱砠命來,咱們的傷亡也不會小了。”
“龍衛左廂有四個軍近在咫尺,此時距離他們的主營定川寨也不過四十里,留出一條生路,被圍的就是我們這支孤軍了。”
“老匡他們怎麼樣啊?武英他們四個軍離這裡頂多兩、三里,這邊打得天翻地覆,老匡他們真能保證外面聽不到一點聲音嗎?”盧景注視著遠處的宋軍旗幟。”至少他們現在還沒有疑心。”忽然山樑上傳來一陣歡呼。蕭遙逸跨在王慶的坐騎上,嘴裡橫咬著一柄滴血的快刀,一手挽著韁繩,一手將王慶的頭顱高高舉起。
至於月霜,這會兒已經被她的部下攔住,與任福的中軍邊戰邊退。
“老八身手見漲,我和四哥聯手才殺了桑擇,他自已就把王慶斬在馬下。”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