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許書銘何德何能手你的家事。你找錯人了,我已經答應我的母親,不返港,再也不會來內地。”這是母親生前最後一件要求他的事,他怎能不答應?

況且,是他以前做過的醜事才讓母親臉上蒙羞,因而千里迢迢來內地,尋他回家。

不是因為他,她和爸爸怎麼會招來這樣一場禍事?

都是他不對。

都是他的錯。

都是他——鐘太太聽了他的話,臉上卻浮起一層混合著同情和言又止的古怪神。她思量許久,才抬起頭對許書銘說:“書銘,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是關於你許伯父和許伯母的,我想,我知道他們為什麼回來找你。”許書銘驀地抬起臉,眼睛死死盯著她:“你說什麼?”鐘太太被他看得心一跳,不得不移開視線,說:“我來之前,聽到袁楚川那邊的一些言,他似乎非常不喜歡你。還記得聞天對你的幫助嗎?袁楚川知道後,不快了許久,還和聞天爭執了幾句。只是聞天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做錯的地方,袁楚川心有不甘,越發不願你留在內地,所以——”

“所以他找人告訴我的爸媽,我在內地曾經給鍾聞天包養的事,是嗎?”鐘太太輕輕點頭。

許書銘看著她許久沒有說話,他眯起眼睛深深看著鐘太太,忽然湊近鐘太太的身邊,緊盯著她的眼睛,聲音平靜地道:“鐘太太,我知道你要什麼,也知道你要我幹什麼。但是想要我為你辦事之前,你老實告訴我,你跟我爸媽的這次意外確實沒有一點點關係,是嗎?”他的眼神冷得像海面下的冰川,鐘太太被他看得心都涼了半截,好半天才點點頭,說:“沒有。”

“一點點都不能有,鐘太太。不然,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恨你,非常恨你。”鐘太太下意識抿起嘴,再一次肯定地搖頭。

“書銘,我發誓,我向你發誓,我只是想要你幫我從袁楚川手裡搶回聞天,害人的事,我是不會做的。我也是有女兒的人,我怎麼那麼歹毒?”許書銘靜靜地看著她,隔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點頭坐回去。他半垂著眼睛看著病房內的父親,纖長的睫烏黑,一簇一簇地垂落下來,在眼瞼下留下一小片鴉青的陰影,遮住他眼裡所有的情緒。

他沉默片刻,才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找我呢?為什麼那麼確定我會幫到你?”鐘太太像是早知道他會這麼問,立刻答道:“我以前不就是說過,你是第一個主動離開聞天的人?你做到了之前那麼多人,包括我都沒做到的事,你是特殊的,聞天不會忘了你的。”

“再說,他不是前一月不就幫了你的忙?你真當他那麼閒,看到誰都會可憐都會伸以援手?——書銘,他是一個明的商人,可不是慈善家。你是當局者,好好想一想我的話吧。”第19章試試不就知道了。

鐘太太說是讓他好好想想她所說的話,但許書銘其實本不用去想,他如今只有一條路可走。

鐘太太顯然是有備而來,就為了給他一個雪中送炭,讓他恩戴德。

而她這一步走得其實很對,許書銘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與此同時,當許書銘聽到袁楚川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故意驚動他父母的話,心中升起從未有過的仇恨。

他痛恨自己的無力,為什麼不思慮周全一些,為什麼總是心存僥倖,但是心底也有一個細小的聲音反駁著他,周全又有什麼用,今**避開了,明他便有其他的計劃對付你,你能躲得了一次,下一次呢?

思及源,不過是袁楚川有錢有權在手,而你許書銘就如地上的爛泥,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踐踏得你的尊嚴,踐踏你的生活,踐踏你所看重的一切!

可恨他之前想法如此天真愚蠢!還以為靠著自己的雙手,就能立足在這世上,卻不知道,這種立足是何等的脆弱,不起任何風雨的打擊。

——一個沒權沒勢的不管走到哪兒,都是任人宰割的命運!

就像他之前面對李副總,不過是一家公司小小的副總經理,他卻一點應對的辦法都沒有。

要是不是鍾聞天,他如今說不定已經早就被人設計得再無半分退路!

生活對他這樣的人,有時候真是殘酷又殘忍,你以為你已經夠倒黴的了,但是後面還有更倒黴的事等著你。

不過是,他沒有錢,他沒有權,更沒有半分依仗。

誰都可以看低他,誰都可以做他,如地上的螞蟻一般卑微弱小。

誰會在意一隻螞蟻的反抗?

許書銘想到自己母親的慘死和父親全無知覺的現狀,口像是有一把鋒利凜冽的刀鋒狠狠颳著,一刀又一刀,幾要在他的心上刺出一口子出來,所有的怨恨和悲痛齊齊從心頭迸上喉頭,讓他哭得不能自己。

他看著手中母親的照片,默唸道,對不起,媽媽,我不能立刻答應你回家。我還有事沒做,請你等著我,等著我了卻所有的事,再和你和爸爸一家團圓。

照片裡,母親的音容笑貌猶在,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一如往昔。他看了許久,才止住淚,將照片放回錢包。

鐘太太已經先回了首都,他訂了今晚的機票,隨後便要啟程去機場。

父親也給專業醫護,另坐專機前往首都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