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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地轉著,“那……那我那件袍子——”凌涯子有些動地看著他。

小南道:“——一定記得給我帶回來!我還沒好好穿過一次呢!”凌涯子氣得折斷一雙筷子。

“騙子,你聽到沒有!”小南還在氣呼呼,凌涯子瞬間真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養這種小孩簡直就是養頭白眼狼,還不如當初不要把他撿回來,餓死在荒郊野外得了。還記得昨晚為小南處理傷口的大夫怎麼說來著——“喔,現在的孩子啊都這樣,一個比一個頑劣不聽話,喝酒打架都不算事兒,隔壁東街張屠戶家那小子看見沒?前幾把他老子殺豬攢的唸書錢都給賭光了,氣得張屠戶拿著刀從東街追到西街,滿條街看笑話,唉,你說這叫什麼回事,孩子不好教啊,還是我家孫兒聽話、又孝順……”上了年紀的大夫沒完沒了,凌涯子在旁邊聽得撇起嘴,一臉不以為然,你這算什麼,我十年前養的那個才叫乖,才叫聽話,是天下間最好的孩子!

凌涯子沒有說話,小南反而有些心虛起來:“那,那我們怎麼辦?繼續去算命嗎?”

“不用了,”凌涯子一臉沮喪,“放心,這兩天會有人上門幫我們的。”小南疑惑不解:“你又有朋友啦?”

“不是朋友,是冤家。”

“啊?”

“他想在一座小小駱城裡打聽我們的消息簡直易如反掌,”凌涯子無奈嘆氣,“反正聽天由命吧,我們不急他也會急。”小南懵懵懂懂,想了一會兒又問:“那你怎麼看上去很不高興的樣子?”

“唉……自古多情空餘恨,小孩子不懂的啦。”

“……”午後天氣悶熱,店家在後院曬起藏了一冬的脯,沒半個時辰就被迫收起。城內下了一場及時雨,淅淅瀝瀝,只見馬首高高昂起,濺起泥點無數,自名貴別院一路風馳電掣行至客棧門前。

青石板上行人稀疏,來人就在這裡下了馬。

客棧門前那人已等待許久。

“道長,吾家主人有請。”來人客客氣氣地道。

“有勞了。”凌涯子也不廢話,整了整衣襬,撐起一把油紙傘,頂著那件破袍子上了緊隨其後的馬車。

細雨打溼窗稜,小南在二樓窗臺邊睜大了眼睛,目送馬車漸行漸遠,眺目遠去,一行人已是在雨幕中模糊了身影,再也不見。……“執子不思,落子不定,阿雪,你這步,下得差了。”葉輕正與面前一青衣人對弈。

沉香燃爐,紫紗輕飄,那人一身清貴溫雅氣質,衣袂間帶著書卷之香,眸光清亮,端坐於錦衾軟榻之上。

葉輕輕飄飄抬頭掃了對方一眼,二指運力掐住手中晶瑩透亮的白玉棋,不住摩挲其打磨出來的光滑表面。

“你既心神不寧,又何苦惱怒於棋子?須知弈棋之時最忌心浮氣躁,謀定而後動方為上策,你一味冒進,心態便已落了下乘,縱然不服氣,也是要輸的。”青衣人放下棋盤,轉頭伸手呷起一杯清茶,衣袖飄翻間出一截皓雪般的手腕。

“您知我心憂何事?”

“你的煩惱,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連我這半個瞎子都看得出來了。”青衣人出會心一笑,傳呼下人進來撤走棋盤並擺上一套茶具。

葉輕在桌邊坐下,勉強扯出一抹笑意,笑容有些苦澀:“您向來目光如炬,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我確實有心事。”青衣人不疾不徐地煮茶、燙杯,舀上一撮茶葉,置入手邊兩個青瓷蓋碗中,動作優雅得讓人移不開眼,葉輕看得愣愣出神。

“無論弈棋或是煮茶,都須得心寧神靜,按照心意一步步徐徐圖之,方能漸入佳境,得到最好的結果,阿雪,”青衣人一邊煮茶一邊開口,“我若是你,便不會這般急躁猛進,一味死纏爛打。”

“可是我……他……”葉輕忿忿不甘,眼神飄遠,“他心裡完全沒我,我,我若不主動些,什麼時候才能等到一償夙願的那一?”

“我並非要你放棄主動,而是,換一種方法……”

“換一種方法?”

“你還過於年輕,不懂得世間情愛本就是一場博弈,只有你情我願才是這場對弈的最好結果,除此之外,其他結果都是兩敗俱傷,”青衣人緩了一下又道,“你且換個方法,不是一味迫使,而是尋求以最柔軟的姿態,或是擒故縱,或是柔意綿綿,把人給吃死了才行……莫要糾纏,一味糾纏只會適得其反,”青衣人以看待一個孩子的眼神看著葉輕,“你要學會的是,馴服他。”

“馴服他?”葉輕若有所思,青衣人點到為止,再不多言。不多時茶爐中雨水煮開,青衣人將燒開的雨水淋到青翠茶葉上,一縷茶煙嫋嫋升起,水汽氤氳。

葉輕看著兩個茶杯微微詫異:“還有其他客人來?”青衣人出一個狡黠笑容,舉動有些孩子氣:“你一償夙願的時候到了。”葉輕正再問,這時,茶室外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對話:“主人,人已經到了。”

“把人請進來。”青衣人對著門扉道。

“是,主人。”僕從躬身退下。

青衣人笑而不語,看著葉輕。葉輕不知道在這短短一彈指間自己的心思是如何轉了千百個念頭的,既盼著是心中想的那個人,又想著或許是自己自作多情;既想著再見之時如何自處,又放不下心中那股不可對人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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