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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陳沉輕皺眉頭，原本毫無表情的臉出現了一絲動容。

見陳沉回答的如此輕描淡寫，清寧這幾天憋在肚子裡的火氣一瞬間湧了上來，坐起身。

淡道:“希望如此，誰都看得出來他對你的心思。他又是你的弟子，也是你的宗主……同在屋簷下，誰又知道你們會不會久生情，做出什麼事。”多少年了？他是有多少年沒如此說過話了？

一字一句全是諷刺之意，彷彿他回到了從前，那個曾經被寵得緊的他，那時候清玄宗上上下下誰又敢惹他，他們都不敢，一是因為鬥不過他，二是因為他是宗主與五長老之子。

嘭——清寧回過神時，他已經被陳沉按在了上，看著面前臉微怒之人，才反應過來他方才說了些什麼話。

“師尊，話可不能亂說。特別是你身在你話中之人的宗門時，我與念澤並未越界，我也未曾想過。”陳沉雙手撐在清寧的肩膀旁，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清寧抿嘴，隨後雙手環上陳沉的脖頸，微微揚起身，問道:“未曾想過？是對他，還是我？”

“不是師尊。”陳沉看著清寧一點點的靠近，發現自己真的無法拒絕清寧，什麼時候都是……無法拒絕。……陳沉對清寧的記憶永遠始於當年清寧收他做弟子時，一身藍衣，猶如水一般的顏。

“從今以後，你便於我一同住在著院中。”清寧拉著年幼的陳沉走進了自己的庭院。

進入庭院的一瞬間，一片如太陽一般的顏出現在了陳沉的視野，現在是夜晚，月光灑在杭菊上面，使得它們更加的惹人注目。

菊花的香味圍繞在整個庭院之中，他現在倒是明白，為何清寧的身上有一股菊香，哪怕帶他逛了一下午的墨峰，身上的香味也未曾散去。

清寧覺到陳沉的出神，隨著陳沉的視線看過去，笑了:“這是杭菊，墨峰每處都有的，只不過我我今帶你看的都是些平時比較重要的地方，所以並沒有杭菊的存在。”

“嗯。”陳沉瞭然。

清寧拉著陳沉停在了一處房外，伸手將房門推開，運用靈力將燭火點亮，對陳沉說道:“從今往後，這裡便是你睡覺的地方，為師在你隔壁，若是有事找我便是。”

“嗯，陳沉明白。”陳沉點頭，看了看房中的東西，和他在隱世宗時差不多，只不過窗前的榻上多了一株養著的杭菊。

“……不如，為師教你橙子吧。這個稱呼不錯，你覺得如何？”清寧想到清幽對朔嚀的稱呼，之前還在羨慕清幽有了個小弟子養著，現在他也有了自然也想要一個稱呼了。

陳沉整理棉被的手頓了頓，深一口氣，言道:“隨師尊高興。”反正，他又不在墨峰一直待著，以後自有人帶他回隱世宗，他的妹妹還一個人在隱世宗，他怎麼能放心？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陳沉在心中想道。

“橙子怕黑嗎？用不用師尊陪你睡？”清寧走到陳沉的身後，看著他整理棉被。

陳沉搖頭道:“並不怕黑，更不用師尊陪著我睡，今師尊帶我逛了墨峰，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也對。”清寧聽到陳沉的拒絕有點沮喪，怎麼這個小弟子和四師兄的那個不一樣？四師兄的那個多乖啊！

聽到身後的關門聲時，陳沉將手中的棉被放下棉被早在清寧走到他身後時便好了，他只不過是不怎麼想理這個師尊而已。

陳沉褪去身上的外裳，上睡覺。

翌，他將房間好後，便敲響了清寧的房門，敲了許久後，陳沉才聽到一道懶散的聲音才房間傳出。

“橙子嗎？進來吧，小心腳下。”清寧的聲音很輕，說道後面陳沉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只聽到讓他進去。

推開房門，進入房間後又將房門關上，轉身正想去叫醒清寧時，卻踢到了一樣東西，陳沉聽到那個東西“咕嚕咕嚕”的滾遠了。

“？”花瓶？陳沉皺眉，低頭。

此時，他才發現地上到處放著有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甚至還有清寧的衣裳，以防踩到那些東西，陳沉只能小心翼翼的走。

走到清寧前時，他的臉都黑了，伸手推了推仍然在睡夢中的清寧，清冷的聲音染上了一絲怒意:“師尊，醒醒。”奈何陳沉現在只是個小孩，推的又是棉被，清寧本覺不到什麼。

陳沉卻並沒有意識到這點，又多推了幾下，見清寧還沒有想醒的反應，只好作罷。

轉過身看著一片凌亂的房間，陳沉覺到格外的頭疼，彎撿起地上的書籍，將它們出現擺放到原處後，才開始其他的東西。

清寧醒來時已經是巳時，離午時還有半個時辰的時候，睜開眼，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自己前的陳沉。

清寧糊糊的看著站在前的陳沉，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了房間，照亮了房間，清寧看見原本一團糟的房間現在一切都整潔無比。

然後，又將視線移向面前的陳沉，陽光照在陳沉的身上，使他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也顯得平易近人了許多。

清寧抿了抿嘴，問道:“這些是……”

“房間已經收拾好了，現在是巳時，希望明師尊能早些起來。”陳沉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算什麼事？他是來拜師的，又不是來打掃的，整整一個早上都這樣被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