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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了,我也就是個普通良民,鬥不過兇惡匪徒啊!

看著老闆走了,燕無糾收回視線,哼了一聲,瞥一眼從頭到尾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梵行,不高興地抱怨:“招蜂引蝶,臭和尚。”梵行聽到他叫自己,茫然地抬起臉,燕無糾一見他這個表情,牙就一酸,什麼抱怨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吭哧了半晌,兇巴巴地說:“吃麵!”梵行莫名其妙被吼了一聲,只覺得自己無辜得很,不知道又是誰惹這小孩發脾氣了,只能理解為小孩的叛逆期到了。

唉,小孩子真難養,要是他還是邵天衡的話,就可以把小孩放在宮裡讓別人養,只要偶爾去逗一下就好了,哪怕是在鬼蜮或是危樓,都能找到幫著養小孩的人……

所以本原因還是因為佛子太窮了是嗎?

梵行若有所思地想著些有的沒的,燕無糾唏哩呼嚕下了一碗麵,一抹嘴巴,見對面的和尚還在慢條斯理地用筷子挑著面,一向急子的少年人也沒有催他,自顧自從懷裡掏出一本薄冊子翻了起來。

梵行隔著桌子看不見那本冊子寫了什麼,但燕無糾不是個愛讀書的人,就算是被他壓著掌握了不少文字,也懶得去翻一下正兒八經的書,倒是愛湊熱鬧,能對市面上所有話本如數家珍。

——這子,要是他還是養在燕家的小公子,怕長大了也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穿過十萬大山,就是南疆了。”燕無糾沒有抬頭,忽然說。

梵行垂著眼睛挑起一筷子麵條,蕎麥做的面質地糙,還有沒篩乾淨的殼子,咬在嘴裡有些剌嗓子。

幾年前梵行說要帶他去南疆,在燕府住了幾個月後真的就直下江南,朝南疆而去。

在燕府的那幾個月,梵行是以遊方僧人的名義借住的,他就是個不起眼的小拖油瓶,沒有人注意到他,燕府的主人燕憑欄,正是被母親責罵為背叛了燕家的叛徒。

燕憑欄似乎對梵行很興趣,一有空就來找梵行說禪,在這方面梵行可從來沒有認輸過,把個燕憑欄說的一愣一愣的,時間久了,兩人關係逐漸好起來,也開始說些別的事情。

燕無糾就在這些斷續的片段裡,連綴起了多年前事情的原貌。

若是說錯,誰都有錯,他的生父參與了謀害末太子的醜事,引來了與末太子情誼甚篤的楚章的報復,誰都不清白,誰都雙手沾血。

但是……燕無糾卻私心想著,要報復的話,為什麼要株連全家呢?

他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天真得很,可是總控制不住這樣想。

梵行大概看出了他在鑽牛角尖,帶著他離開了燕府,步行下了江南。

六年時光,兩人輾轉江河山川,見夏秋冬,草木葳蕤而後凋謝,見南國遠,月明星稀,他一路上見了許多人許多事,漸漸脫去了之前幼小的身軀,也不再反覆思索那些帶著血淚的往事,但他直到今天都還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梵行不帶他去北,而是要去南疆。

他看著手裡這卷在上一處市集買到的小冊子,嘖嘖稱奇:“哇,隴南這邊居然也信海神誒!”他興高采烈地舉起冊子,翻了兩頁:“我們之前在汝南那一邊,不是也見過他們的海神祠嗎,他們那邊靠著海,信海神就算了,隴南這裡都是山,為什麼也信海神啊。”老闆坐在爐子邊,聽見了這話忍不住嘴:“海君庇佑天下水道,隴南的確多山,但是運輸木料的麼南河可在海君治下呢。”燕無糾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梵行把筷子架在碗上,解釋道:“隴南多山,天下的珍奇木料都從隴南出,木材生意是維持隴南商業的大頭,麼南河的重要,不亞於運糧入京師的海河,若是麼南河不平順,隴南一帶就要吃大苦。”他頓了頓,輕輕說:“多年前,麼南河漲水,木料運輸不便利,那年上京的貢品受嚴重,後來……”梵行沒有說下去,老闆聽了個開頭臉就變了變,假裝沒有聽見,扭頭看向了外面。

燕無糾一臉疑惑:“漲水,然後呢?”梵行嘆口氣,合十唸了聲佛號:“然後一個國家滅亡了。”燕無糾張著嘴愣了半晌,忍不住吐槽:“和尚你這說笑話的本事可太差了。”梵行瞅了他一眼,沒有辯解。

作者有話要說:梵行:為什麼其他化身都這麼有錢,就我這麼窮?

燕無糾:是啊……其他崽崽至少都是衣食無憂,最多就是神折磨,為啥我吃碗麵都這麼難!

第100章蓮華(十五)南疆十六部在被前朝納入版圖後就有了一個新的行政區劃,被命名為定南郡。

定南郡郡治就在原南疆十六部的都城苗新,環抱著綿延起伏的山川,對外道路崎嶇,溝通艱難,即使已經歸順大魏,多年來依舊循著自己的一套規章制度過活,就算郡守想在這裡大展拳腳,不過幾個月就會被慘淡的現實打擊得得過且過。

事實上,由於這裡地理位置獨立,朝廷也對他們陽奉陰違的自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派遣來的郡守混到了子就收拾包袱走人,雙方互相給點面子,勉強過得去就行。

更重要的是,朝廷對此監管不嚴,不僅因為地理位置特殊,還有——梵行站在一個犄角旮旯裡,一手拄著降魔杖,一手捻著佛珠,燕無糾表情凝重地站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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