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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專心致志的切著牛排,一舉一動高貴疏離。

事實上,通過助學基金套近乎這件事,周行恬並沒有撒謊。甚至在高三時,他還代表本市的優秀貧困學生參加過林氏的慈善晚會——那是他第一次,踏足上社會的烏托邦。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臺下遠遠的見到過這個高嶺之花一般的男人,林深時。

十八歲的周行恬也不像他偽裝出的人設這麼天真懵懂,他從很小,就為了更好的生活下去窮盡手段。林深時確實比他大不了多少,但二十出頭的青年就已經可以代替偌大一個上市集團林氏的總裁上臺發表演講,對著臺下幾千個觀眾、上百臺攝像機和犀利的記者,對答自如。

眾星捧月,天縱英才。

而那個時候的自己呢?他那脆弱的搖搖墜的家庭,父親自殺,母親受了刺整個人瘋掉。周行恬不止一次的覺得,自己像一隻蝸牛,揹著一座無法擺脫的重擔,禹禹獨行,狼狽不堪。

而周行恬也從未如此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可以和同齡人有多大的差距,坐在會場渾身發冷的他,想起了曾經看到過得一句話——有人住高樓,有人在深溝;有人光萬丈,有人一身鏽。

暖黃的光隨著舒緩的音樂富有節奏的熄滅又亮起,照耀到周行恬這裡時,他移開了視線,盯著眼前切爛了的牛排。

他想,我的戲,真的很好。

第8章飯局散後,林深時讓孫灼送周行恬和小助理回他自己的公寓,自己則獨自開車回公司。

夜間的風很涼,林深時搖下了車窗,透過狹小的空間觀察著這座城市夜裡的光怪陸離。琥珀的瞳孔裡倒映著光溢彩的霓虹,沒有人能從這樣一雙深邃的眼睛中猜到什麼。

解除靜音的手機響起了舒緩的手機鈴聲,林深時皺起眉頭,糾成一個小小的川字。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

一百個未接來電,差點把他的手機打關機。

但簡鹿很少有這麼煩人的時候,響到最後一聲時,林深時還是接起了電話——“深時……深時我好難受……我要死了……”

“你再不回來……我要死了……”話筒裡的聲音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像是喝醉了酒在說些胡話。林深時討厭醉漢,拇指移到掛機鍵正準備按下,那邊的聲音卡了卡,突然換成了一個沙啞糙的女音:“林先生,簡先生燒得厲害,怎麼都不肯去醫院,您能回來幫個忙嗎?”

“知道了。”是家裡請的保姆。林深時掛斷電話,白藕似的手腕搭上方向盤,油光呈亮的皮鞋踩下油門。黑暗中,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對月別墅簡鹿糊糊的賴在客廳,坐在一堆瓶酒瓶中間,一身的酒氣。他抱著林深時睡覺用的枕頭一直蹭,嘴歪咧著,一串涎水濡溼在柔軟的布料上,那一團就顯得顏更深一些。保姆大嬸眼巴巴的守在大門邊等林深時回來,一邊擔憂的看著簡鹿一邊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的祈禱:“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林先生一路上平安,有林先生在,簡先生就好了。”唸叨了十幾分鍾,大嬸期盼的當家主心骨披著一身月光出現在她的視線裡,走的不疾不徐。

她顛著外八字趕緊上去:“先生你可算回來了,簡先生燒得厲害。”林深時問:“怎麼回事?”

“哎喲,可不得了。我按您的吩咐兩天上一次門來做清潔,今天下午,大概是六點鐘的樣子吧,剛一進門兒就看見一地酒瓶子,簡先生倒在沙發上。我原以為他只是喝醉了,沒想到燒得滿臉通紅,嘴裡還說著胡話——”

“為什麼不叫120?”林深時打斷保姆大嬸的絮叨。

“我想著您往常這個時候該在應酬,就先打了小少爺的電話,小少爺說,不能打120,打了120被記者發現會亂說的。他讓我別來打擾您,說簡先生只是普通的發燒,不嚴重。可這時間越長我越心慌,簡先生又吵著要手機,要給您打電話。不過……您一直沒接。”保姆大嬸說完,小心的觀察林深時的神

“談生意,關機了。”林深時言簡意賅。

“那,現在怎麼辦啊?體溫計測出來快40°,不會燒壞吧。”保姆大嬸擔憂的看著靠在茶几上歪歪斜斜不停說著胡話的簡鹿。

林深時徑直走過去,單膝蹲下來,冰涼的手指搭上簡鹿燒得通紅的額頭。高燒的人發汗多,溼噠噠的,簡鹿額前的頭髮都被汗水歸成一揪兒一揪兒的,貼在小麥的臉上,整個人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他好像是受到了額上的冰涼,整個人往林深時那邊靠,嘴裡還嘟囔著:“深時……深時……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林深時總也不可能看著簡鹿燒死在這兒,吩咐保姆道:“搭把手,我把他送醫院去。”保姆“哦哦”應了兩聲,她力氣大,夾住簡鹿的兩個胳膊,那個枕頭便掉了下去。簡鹿手支著,像個稻草人,半閉著眼睛,眼淚當場就下來了:“枕頭,給我枕頭,我要深時的枕頭!”

“不要搶我的枕頭!”

“別鬧。”林深時輕喝一聲,脫了西裝,將襯衫往上挽了一轉,出一小節白膩得活像玉石的小臂。林深時張開手,簡鹿鼻子,閉著眼倒在他懷裡,這下終於不哭也不鬧了。

林深時往後仰了仰,借力將懷中比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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