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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一不在證明著這是一臺可以被稱為藝術品的鋼琴。

陳安亭比誰都要清楚,作為一個曾經練過鋼琴的人來說,林深時在看到這臺鋼琴後一定會很滿意。

也只有這樣的鋼琴,才能配得上他的國王陛下。

林深時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垂下眸子,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從八歲被那個變態家教猥褻過之後,就再也沒碰過鋼琴了,在此之前,所有聽過他演奏的人都會在結束之後誇上幾句。

陳安亭所說的那場期末晚會,是林深時小學二年級時候的事了,才剛過了七歲生不久。他沒想到,陳安亭居然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認識自己了。

向來果斷決絕的林深時,這一下子,也稍稍有些猶豫,無法快速給出一個答案。

陳安亭也不催他,就只是安靜的站在一邊,像尊一動不動的雕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深時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遠眺著燈火通明的江心,淡淡道:“你想聽什麼。”陳安亭的眼睛一瞬間爆發出灼人的光彩,裡面裝滿了星辰。

他很動,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帶著小心和試探緊張的問:“《水邊的阿狄麗娜》,可以嗎?”這首曲子實際上單從技巧上來說並不算難,陳安亭喜歡它,是因為其背後的故事,講述了一位名叫皮格馬利翁(pygmalion)的孤獨國王的愛情。

他用雕塑創造了一個美麗的少女,每天對著她痴痴地看,最終不可避免地愛上了這座雕塑。這樣的愛情未免過於荒誕,但國王卻向眾神祈禱,期盼著愛情的奇蹟。他的真誠和執著動了愛神阿芙洛狄忒(aphrodite),賜給了雕塑以生命。從此,幸運的國王就和美麗的少女生活在一起,過著幸福的生活。

但童話故事終究是童話故事,現實生活中的愛情總是不盡如人意,卻並不妨礙陳安亭藉此聊以藉。

林深時當然知曉他的意思,所以才會有一些猶豫,陳安亭見他遲遲沒有給一個明確的答覆,只好笑著說:“最後一次,我發誓。”

“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陳安亭很艱難的說出這句話,喉結滾動了好幾下,頓了頓才又繼續說:“你也可以……把這個請求當成一份易。”林深時微微頷首,起身走到鋼琴旁坐下,舉手投足間都是不輸給陳安亭的沉穩優雅,落在後者眼中,如同神明下凡,恩賜般向他走來。

輕搭上黑白琴鍵的手白皙清瘦,青的筋脈透過一層羊脂玉似的皮膚,顯得像是被清水暈染過;手指纖長有力,形狀柳條,指甲也剪得整整齊齊,圓潤粉紅的點綴在指尖。這雙手漂亮得讓人只想著讓它成為藝術品,而不是拿來做其他的事。

陳安亭一錯不錯的緊緊盯著那雙好看的手,視線怎麼都捨不得挪開。林深時錯過他,在鋼琴前安靜地坐下。這一刻的他和記憶中那個小王子逐漸重合,清冷的眉眼無時無刻不透著疏離。

黑白琴鍵極富規律的按下彈起,十手指像是蝴蝶一樣上下紛飛,剛開始的時候動作還有些生疏,很快便漸入佳境,暢悅月的琴聲從輪船上飄出來,被風一吹,沿著江水傳出很遠。

簡鹿本來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岸邊昏昏睡,他試了很多地方,壓就看不太清楚船上的人。

但這清蕩的琴聲一起,簡鹿便瞬間抬起頭,像是有心電應一樣,一眼就看到了船頭上那架鋼琴,還有鋼琴前坐著的人。

本就不用仔細看,他幾乎可以斷定,彈奏的人就是林深時。

簡鹿之前為了培養和林深時共同的興趣愛好,捏著鼻子去了解過一點兒鋼琴,他能夠稍微聽出來,這首曲子像是一首描寫愛情的鋼琴曲,頓時心中就跟打翻了醋桶一樣,酸得能冒泡泡。

但他在乎的,卻不是林深時給那個初戀彈鋼琴這件事,而是這麼多年以來,一共將近十年的時間裡,簡鹿從來都不知道林深時還會彈鋼琴。

聞鍾當初講的那些故事裡,並沒有提到過這茬。

他就不得不發散,細想林深時的過去,究竟還有多少東西是自己所不瞭解、不知道的東西。

愛一個人,就想要知道他的全部,想彌補那些未曾參與過的人生。

簡鹿還在發著呆,就覺肩膀上沉了一下,他回頭一看,竟然是林深時。

“回去了。”簡鹿沒吭聲,仔仔細細的觀察著林深時的表情,卻一點異樣都沒發現,跟他預想中的“老情人多年未見哭紅了眼”這種場景相去甚遠。

他忍不住問道:“怎麼樣?你們……沒發生什麼意外吧?”林深時神如常,淡淡道:“你好像很希望我和陳安亭發生點什麼。”簡鹿趕緊擺擺手,一溜煙的竄進車裡:“你別瞎說,我可沒這麼想。”他給林深時打開副駕駛的門,隨後將手搭在車窗上,無意識的往窗外望了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問:“嘶——陳安亭呢?我怎麼沒看到他。”

“走了。”

“這就走了?”簡鹿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他倒還算是坦蕩。”至少不像林之下那樣盡會玩陰的。

林深時上車坐好,從上衣兜裡取出一張小紙條給簡鹿,在後者疑惑不解的目光中隨口解釋了一句:“陳安亭給你的。”簡鹿頓時便如臨大敵,將手收回來,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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