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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了?”年前他回國那一次,在嶽華的清吧偶然見到過林深時一面,只敢躲在簾子後面遠遠的瞥一眼。
除去多出來的成之外,陳安亭沒有在林深時的身上看到其他歲月的痕跡。
“啊?安亭哥你不知道嗎?哥哥他……五年前就結婚了。”林之下把情緒拿捏得很好,先是故作震驚,再透出若有若無的遺憾和惋惜。
“我以為你還是會在私底下關注哥哥,沒想到……抱歉,是我考慮不周。”電話那頭沉默良久,只有輕輕淺淺的呼聲,林之下抱著手臂得意的等待陳安亭的反應。
許久,陳安亭才扯出一個略顯苦澀的笑容:“那……有些遺憾,沒有親自送上祝福。”不甘心、難過、痛苦,所有在情中能檢索到負面
情的形容詞,陳安亭都有。
但當林之下提起時,他除了假裝祝福,假裝釋然之外,還能做什麼呢?
他沒有立場,沒有資格,甚至連這個消息可能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銳利的指甲劃過鐵藝欄杆,發出刺耳的“滋啦”聲,力氣之大,連指甲蓋都泛白了。
陳安亭這個人,對待情有一股子擰巴的意味。當初陳太太帶回來的那句話,他知道林深時是什麼意思,就安靜地退到安全區內,這麼多年以來,就真的沒在他面前出現過。
——酒吧那次是意外,陷入巨大驚喜的陳安亭也依舊剋制著自己,提醒著自己。
林之下把陳安亭摸得很透,所有情況都分析到位了,獨獨猜錯了一個——陳安亭在這十年裡,的的確確,從來沒有主動去打探過林深時的消息。
他不想當一個死纏爛打的人,這段情開始的時候很好,結束也應該體面。
那樣才配得上林深時。
林之下確實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能忍,眼看著計劃要泡湯,他只好又加了把火:“你不打算回來看看嗎?他找的那個人,沒有一點地方比得過你,俗、虛榮、還很會給哥哥找麻煩。”林之下在電話裡把簡鹿貶得一無是處,只差沒造謠他出軌了。
陳安亭被這麼一說,頓時有些擔心:“那……小、小時——”這個稱呼,他念得很吃力,卡了半天才憋出來,每個字都像把刀子一樣在他心裡那坨上反覆的割。
十年的單相思,一提起那個人,就像是在凌遲一樣。
“呼——我的意思是,小時過得還好嗎?”林之下當然不可能替簡鹿說好話,就光撿著錯處說:“哼,不知道是從哪個鄉下來的愣頭青,頭幾年全靠哥哥在養,家裡兩個極品,上次還跑到哥哥那裡去出了不少事。”他倒是沒說謊,只是避重就輕、故意引導陳安亭,讓他以為自己喜歡的人被品行不端的人欺騙了。
陳安亭有些動搖,為難道:“他過得不好,我很擔心。可是……小時不會想看見我的。”林之下就等著他說這話呢,勾一笑,眼神裡滿是嘲
和算計的光芒:“不會的,十年都過去了,哥哥早就放下了。”早就不記得你這號人了。
林之下這麼說,陳安亭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才好,還是該不開心才好,頓時五味陳雜:“他想放下一個人,比放下一個杯子還容易。”我卻花了十年都沒走出來,也放不下。陳安亭自嘲一笑:“我這邊剛結束巡演,後面也沒什麼事做,就回來看看吧。”他抬頭看了一眼碧藍碧藍的天,藍得就像記憶裡無數次看到過的一樣。
我回來看看你,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簡鹿全然不知他一直害怕的那個初戀已經在林之下的攛掇下買了回國的機票,現下正為了一個策劃案忙得焦頭爛額。
林氏最新推出的一款手機已經在內部測驗階段了,林深時年前剛和美國那邊簽了合同,這次打算海內外市場同步出售,公司上下都對這款產品寄予厚望。
本來以簡鹿的資歷,他是參與不到這種企劃裡來的,但或許是這幾個月的表現非常出眾,林深時也有意提拔,就帶著他一起做項目。
忙是肯定的,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事情堆到一起的時候996都成了一種奢侈。但簡鹿卻覺得特別充實,讓他趴在桌子上看文件看一天都不覺得累。
“呦呵,出息了?”孫灼了
眼睛,心想下班了得逛逛淘寶,買點眼霜回來。
簡鹿從藍的文件夾堆裡抬起頭,他戴著副黑框眼鏡,平白多了幾絲書卷氣:“你要是買眼霜,記得給我也買點兒回來,我黑眼圈深得只能拿眼鏡遮了。”——不止是黑眼圈,他的眼球也因為熬夜佈滿了血絲。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簡鹿這眼睛一看,就知道是疲勞過度。
林深時不知道他戴眼鏡的目的,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還問過“你近視了?”這樣的話,搞得簡鹿尷尬得要命。
孫灼撇撇嘴,拿指甲去戳旁邊睡著了的小王,笑罵道:“林總髮工資是讓你來睡覺的?死豬一頭。”小王猛地坐起,左右看了幾圈,發現是孫灼在嚇他後又困懨懨地趴回去:“林總誠可貴,工資價更高。若為狗命故,兩者皆可拋。”
“你給我起來!”孫灼探出半個身子去揪他耳朵,“你看看簡鹿,再看看你,頹廢,墮落!”
“哎喲喲喲喲別動我耳朵!”簡鹿動了動手腕,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他覺得能從孫灼嘴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