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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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尉遲靖比他更快,手掌往聶無方頸後一拂,聶無方登時昏了過去。

“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兒,你就乖乖睡一覺吧!由我尉遲大爺扛你回去還不好嗎?”他淺笑著,隨即又皺眉看著身上的衣服“你看看,把我得這麼髒,我都沒嫌你哩!等你醒來再向你索賠。”雖然肩上扛著一個沉重的男人,但尉遲靖如風一般往空中飛去,彷彿聶無方的重量輕如鴻:進入城裡,他輕盈地穿梭在眾家屋頂上,腳步宛如無聲的貓。

翻身進入一道窄巷,他躍入巷底一扇平凡的木門,木門內竟是一幢豪華的大宅院。

“爺,您回來了。”守在門內的家丁抱敬地請安。

“嗯!今晚可有訪客?”尉遲靖瞥著戒慎的手下,神情不怒自威。

“有位王爺派人來過,總管正等在書房向您報告。”

“是嗎?”尉遲靖眸光一閃,隱含一股笑意,就像看到了肥的狐狸。

他邁步朝偏宅的客院走去,隨意找了間客房,在將聶無方拋到上之後,聽聞主人回來的總管也很有效率地找來了。

“爺,有筆大買賣,北京城的唐王看上了咱們從漢墓盜出的那批漢玉…”總管一進門就忍不住報訊。

“慢,現在不急著說這些。”尉遲靖揚起手,阻止總管的聒絮“你馬上派人去把柳玄請來。”

“柳神醫?”總管這時才發現主人身上沾滿了血,而上躺著一個不明人士。

“對,半個時辰內我要看到他出現在這個房間。”他眼光嚴厲地掃著還站著不動的總管。

這一眼冷的讓總管背脊直髮麻,他不敢再多廢話,火速地從房中退出。

尉遲靖轉身看回上,只見才這麼一會兒,聶無方的血已染了單一片鮮紅,他不蹙起瀟灑的劍眉,很懷疑聶無方還有多少血可以讓他繼續淌。

他不往壞處想,如果聶無方就這樣死了,對他來說真的很麻煩,他還有幾筆訂單等著貨,都得靠這傢伙替他張羅…咦?等等,他似乎不用這麼早開始悲觀,這傢伙失血的現象好像停止下來了!

他定睛凝視,只見聶無方的皮膚果真不再滲出血珠,這是否表示今晚的“分量”已經足了?那他就不用擔心了。

不久之後,柳神醫隨著總管匆匆趕到,看到上的聶無方,柳玄立即為他把脈,把脈過程中,柳玄的臉忽而驚詫萬分,忽而又疑又慮,最後凝重地搖搖頭。

“尉遲公子,您朋友身上的毒太過罕有,就連老夫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到,老夫不知該如何醫治。”柳玄捻著白鬍子說。

“這可真奇了,難道你連他中了什麼毒都無法知道嗎?”尉遲靖不可置信道。聶無方究竟惹上哪一號人物?以他的高深武功,不太可能讓人下這麼厲害的毒!

柳玄再搖搖頭“老夫僅知這是一種寒毒,每次毒發時會讓內臟及血管極度收縮,因此導致全身的出血。不過老夫不知其毒引為何,所以無法配製解葯。”

“難道只能等死嗎?”尉遲靖眸光一沉,語中包含了強烈的不悅。

“沒錯。”柳玄實話實說,他也想不出任何法子。

尉遲靖雙手環,黑鑽般的黑眸緊緊盯著昏的聶無方。

“他什麼時候能醒?”他抱著一絲希望問道。

等聶無方醒後,問明他中毒的經過,也許能釐清毒的種類,進而配出解葯。

“他不會醒了。以脈象來看,他中毒已久,最多隻剩半個月的生命,在這之前他都會一直昏。”但柳玄的話打破了尉遲靖最後的希望。

尉遲靖瀟灑的臉上罩了一層陰影。他看著聶無方冷峻的臉,心裡怎樣也無法相信這個合作多年的夥伴會這樣就掛了。

他當然不承認聶無方比他強,但他心知肚明聶無方也並不比他弱,這樣一個強悍的男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

他看了看束手無策的柳玄,心裡覺得很煩悶,乾脆轉身離開了房間:如果連當世神醫都救不了聶無方,那他也不必留在那裡了。

往後數,照顧聶無方的僕人每天都會來向他報告,但情況始終毫無進展,聶無方也一直昏不醒,看來柳玄的判斷並沒有錯,這下尉遲靖也不得不開始死心。他數著子,眼看半個月即將過去,他甚至打算開始準備聶無方的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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