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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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聲音，但訊號是通的。

他又餵了幾聲，查看手機屏幕，上面有一組來電顯示，再貼至耳邊，對方仍沉默不語，然後便斷訊了。

緊緊握住手機，他找出那組已接來電的顯示號碼，猶豫了下，然後回撥過去，響了幾聲後，有人接聽卻仍不出聲。

“喂？我是祁蒼烈，是誰找我？”他皺眉，電話裡頭很安靜，不過覺得到對方的呼聲，很輕很細但確實存在。

“祁蒼烈…”這聲音！？

他忽然渾身一震，對著手機吼“寧兒？是你！你在哪兒？在哪兒啊？”

“不知道。”祁蒼烈張望四周，邊跑邊叫“告訴我，你身邊有什麼？喂…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快回答我啊！”天地茫茫，他要到哪兒去找？

她的聲音緩緩傳來“花…有花，好多花。”下班時間人熙攘，行人神匆匆，他立在馬路邊氣，雙眼像在梭巡獵物，卻張望不到最想見的那個人。

“除了花，還有什麼？”他焦慮地再次詢問。

“樹啊，綠的…”她只是這樣重複著。

彷佛有一股應，他望向不遠的山坡地，那是一處安靜的住宅小區，兩旁馬路都是樹，他拔腿便往那個方向跑，胞過一戶一戶人家的鐵門。

他不斷地左顧右盼，像只無頭蒼蠅。

“寧兒！”他一個轉身怔住，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真不敢相信，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那天從他眼前消失的寧兒，不同的是她腹部明顯隆起。

他全身都為之僵硬，那是因為緊張、震驚、和狂喜的情緒強烈衝擊著。

“花…樹啊，綠的…”她站在一戶鐵門外，拿著銀白手機，重複地說話，臉上還有不停滑落的淚水。

“寧兒，寧兒…”終於找到她了，祁蒼烈看著她，她也回望著。

兩人在路上相遇，這樣望著她，恍如隔世，茫得像場夢。

但她卻用那沒有靈魂的空表情看他，不斷對著手機說:“這裡有花有樹…你要不要來？”

“我已經來了！”霎時，祁蒼烈的手機掉在地上，動地將她攬進懷中，她掙扎著，只顧著對手機重複那些話。

硬是把她扳過來，她抬頭望他，眼神像在看陌生人一樣“你是誰呀？”他當場愣住，抓著她的雙臂忐忑地問:“你不認得我嗎？真的將我忘了？”很不幸的，他的猜測正是事實。

他急得不得了“我是蒼烈呀，祁蒼烈，你怎麼會不認得我呢？”

“你不是祁蒼烈，我不認識你，你究竟是誰？”她又對手機說:“有個不知道打哪兒來的人硬要冒充是你呢！”他聞言淚了，眼淚沿著他憔悴的臉頰滾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聽到的一切，哽咽地說:“是我呀…”一滴、兩滴，他滾燙的淚水落在寧兒身上，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在深深呼後，美麗的眼睛淚掉得更兇。

“你不認得我了？不哭，不哭。”他有很多問題想問她，可是他現在急著想止住她那彷佛永遠也不完的淚。

似乎受到他動的情緒，她擁住他，臉埋入他的膛哽咽道:“不哭了。”祁蒼烈伸手進口袋，拿出一顆巧克力，拆開包裝紙，放到她邊喂進嘴裡。

“怎樣，好不好吃？”記得她說過，巧克力裡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愛情分子”現在的他竟傻氣地想，讓她多吃一些，她就會再愛他了吧？

他研究著她的表情，瞳眸中透著期待與盼望，又餵了她一顆“覺怎樣？”只見她舌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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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菲勒狠狠瞪著祁蒼烈，看他還是很不順眼，要不是方永珩拚命拉著他，他的拳頭早已揮了出去。

怎麼也沒想到，寧兒會拿起方永珩隨手擱下的手機把玩，還無意中和祁蒼烈通了話，可這個傢伙也太不象話了，竟然想趁他不在時把寧兒帶走，幸好被看護髮現通知他們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