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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姐姐別殺我2023年5月13字數:3,841字呂國,陳家村東北角,一棟有些陳舊的木製平房的臥房內,一個面容頗為清秀的少年端著藥碗,正在給跟前
榻上的女人喂藥。
少年名為溫言,是陳家村一戶普通獵戶家的兒子,大約十四五歲的年紀。
至於他眼前正臥病在的中年女人,則是他的孃親柳琬寧。
不過雖然說是中年婦女了,但女人的面容身材卻完全不似這陳家村的尋常農家婦人,仍舊是一副美麗脫俗,清淨淡雅的模樣。
只是常年的病痛使得女人原本姣好的臉上籠罩著一層不正常的白,身子也不如往
那般婀娜豐腴了,而是瘦削了很多。
在這窄小暗淡的臥房內,除了一張和一個小凳,幾乎就沒有什麼別的稱得上是傢俱的東西了。
在這小小的,甚至充斥著腐朽黴味的臥房內,再配上這麼一位常年臥病在的病人,似乎空氣中到處都不自覺的瀰漫著一股破敗、腐爛、凋零的氣息,使無意中踏足這間房內的客人都要下意識的皺一皺眉頭。
名為溫言的少年坐下的小四角木凳早已腐朽發黑,時不時的隨著坐上人的挪動散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溫言一手穩穩的端著陶碗,另一隻手拿著湯匙,放在自己嘴邊輕輕的吹了幾下,然後送到正勉力坐起身靠在頭的孃親的嘴邊。
女人喝的很慢,不知道是不是湯藥仍稍有些發燙,還是就是這種簡單的喝東西的動作,就已經讓她到費力了。
溫言配合著孃親喝藥的節奏,慢慢的一匙一匙把藥送到柳琬寧的嘴邊,然後靜靜的等待孃親緩緩的抿入嘴中,然後是下一匙,就這樣耐心的沒有絲毫厭煩的結束了喂藥的整個過程。
「嘀嗒,嘀嗒……」本來剛剛安靜下來的臥房內,不知何時又響起了點點的好似雨水落地的響聲。
定睛一看,原來是淚水不知何時從溫言的眼中滴入了他雙手上的陶瓷空碗中。
「嘀嗒,嘀嗒……」一滴又一滴,一滴又一滴,淚水不斷從溫言的眼角滑落,好像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柳琬寧默默的看著少年的臉,白皙的臉龐上仍舊如往常那般平靜,只是一點點的將自己的纖細手掌挪到了兒子的身旁,覆蓋到溫言握著碗的手邊。
受到孃親冰涼手心的觸
,溫言也漸漸的停止了無聲的哭泣,反手也握住了孃親的手。
溫言本不是這陳家村人,或者更準確的說,他本是一名地球人,不過卻是在前世。
前世的他是一名孤兒,在孤兒院院長的孜孜教誨下,靠著國家的補助金和自身開朗堅韌的格好不容易才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
雖然在地球上的前二十年生活很艱辛,但是好在這一切都快要過去了,對於子逐漸好轉的溫言來說,他也正準備開開心心的享受自己的大學生活,豈料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又奪走了他好不容易獲得的生活。
本以為一切一場空,誰知他竟帶著前世記憶靈魂轉世投胎到了他現在的孃親柳琬寧的fu'zhong胎兒內。
這一世終於有了爹孃,溫言決心好好的活過這一世。
前8年,他也的確沒有枉費這老天爺賜予的機會,過得還算美滿。
溫家祖上雖然不是陳家村本地人,但是姑且也算是跟這裡的村民互有來往,無有嫌隙了,依託於溫言他爹高超的打獵技巧,他家雖然說不上富貴,但也衣食無憂。
溫言從出生開始的8年中,雖然因為成年人的心智,跟同村的小孩玩不到一塊,但上有和藹顧家的爹和溫柔美貌的娘,下有小他一歲的活潑可愛的妹妹,他仍舊受到了上一世從來沒有
受過的快樂,他也沉溺於這種快樂之中。
然而7年前他娘柳琬寧卻不知怎麼地染上了一種怪病,初時還無甚大事,但是過了一年,孃親的病情就愈發的嚴重了,以至於他爹溫厚生在幾年內幾乎耗盡了家財來尋訪各地的大夫,卻完全不能絲毫改善孃親的病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子的病越來越嚴重,直到最近幾年柳琬寧幾乎下不了病
。
而溫言他爹也因為急於籌集錢財,在四年前去了陳家村後的十萬裡大山中,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自那以後,本來就已經破落的溫家中,就幾乎再也看不見往四處竄跳的溫言和妹妹的身影以及二人嬉笑打鬧的聲音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妹妹忙碌於灶房屋後的瘦小身影和溫言及同父異母的大哥溫谷外出打獵的背影了。
溫言一隻手抹乾了眼角的淚水,對著上的孃親堅定的說道:「娘,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的。」
「嗯……」柳琬寧輕輕的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