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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微微緩和了有些發麻的身體後,隨之而來的卻是心裡的一陣陣揪痛,我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美妙絕倫的背影,耳邊傳來的卻是她和師兄的輕聲細語,從那一句句輕柔婉轉的聲音中,我知道,他們的情很好。

我開始痛恨,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是別人的女朋友,老天為什麼喜歡開這種玩笑,讓我遇見遙不可及的夢幻,整天活在抑鬱與幻想的苦痛中,還不如讓我什麼都沒遇到的好,至少,我不會像現在這般,被幻想折磨的不過氣來。

之後的幾天,我徹底抑鬱了,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凌晨深夜不再是我的安眠藥,反而成了我在睡夢中驚醒的催化劑,在那一個個淒冷寂寥的深夜裡,空氣中迴盪的是室友們安眠的吐息聲,而我腦海裡迴盪的卻是她哀鳴婉轉的呻,在別人的懷裡……我開始每天像一灘爛泥的賴在上,不運動,不學習,還自卑,曾經的失意的情經歷本就將我打趴在了自卑的營地,如今這種覺被無限的放大,我開始自卑自己的身高,開始自卑自己的家庭環境,開始自卑自己原本不差的外貌,我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是首富之子,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完美的身高,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帥破天際外貌,如果這其中的每樣我都有,師姐一定是我的,我一定會把他搶過來。

成年人的世界裡,總是那麼的悲哀,因為我再也不能像小時候一樣天真無,不能向任何人傾訴衷腸。

不久後的幾天裡,我理所當然的病了,躺在充滿消毒水的病房裡,我依舊是孤獨一人,大學生的情終究是有些淡漠,除了手機上的不痛不癢的問候,沒有誰來看過我,我渴望有人來將我從這個已經灰敗的不成樣子的世界中拯救出來,我曾經傾盡全力營造的狹小世界,卻被人刺的支離破碎,那隻能容下一人的海市蜃樓,如今卻是如此的可笑,為了建造它,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一切,為什麼在我逐漸要穿過一望無際的沙漠,觸碰到它真實的空中樓閣時,那個我傾盡所有的人會離我而去,走的是那麼的毫無留戀。

在一個個冰冷孤寂的長夜裡,我知道,不會有人來拯救我了,靠坐在生硬的架上,手指在黑夜裡泛著熒光的熒幕上低落的劃過,一篇抖音裡的文案,停滯在了眼前,看到那簡短的話語,我無聲的笑了,一滴晶瑩的淚水,從蒼白的臉頰上緩緩滑落,是如此的冰冷。

「你就每天這麼賴在上,遇到事情就逃避,不運動,不學習,還自卑,到晚上你還為了愛情而傷到懷疑人生,你這麼懦弱,連證明自已的膽量都沒有,每天就這麼碌碌無為,那你真的配不上你的野心,配不上老天為你心策劃的苦難。」不知不覺早就被時間磨平稜角的我,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再這麼熱血沸騰過了,我開始受到心臟有力的搏動,開始受到血管中快速動的血,開始受到那股別樣氣息的凝聚,我沒有膽量去死,那拼搏成了我唯一的救贖,既然死不了,那就去得到。

我要振作起來,我必須得振作起來,在我逐漸恢復正常的思緒中,我意識到,我各方面條件都比師兄要優渥的多,唯一比不上,也讓我無能為力的,是他們之間惹人豔羨的情,我只能用我萬分努力換來的優秀,去在那遙遠的地平線上離她更近一點。

我開始沒沒夜的泡在學術論文裡,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因為我固執地認為,它可以讓我離她更近一點。

我撇開本職的期刊論文,別有用心的去專研她所在的工管專業,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都沉浸在其中,我不知道自已進行到了什麼地步,我只知道,我已經博覽了不知幾何的文章,大論文小論文的結構框架不知不覺在我的腦海裡成型。

我一改往消沉的神面貌,能力的逐漸充實讓我的信心也是隨之上漲,以往那種強烈的自卑也是逐漸消逝殆盡。

就在我認為所有的一切都在逐漸好轉時,一則驚天噩耗差點將我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大壩瞬間擊潰。

師兄竟然見過她的父母了,而且還住在了她們家裡,從他們言論中不難聽出,這似乎不是師兄第一次去了。

他們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得到父母的認可這是多大的殊榮啊,對於我這個曾經的loser來說,這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事,因為我曾經就被那個她的父母,極力勸阻,因為他們看不起我的家庭,也看不起我的能力。

沒有過分潛力的事,曾經一度成為我自怨自艾的藉口。

我確實沒有攻讀國一水準的能力,也沒有做官斂財的父母,我改變不了自已的出身,也無力讓自已變得優秀,因為我始終覺得自已已經走在了失敗的泥濘小路上,即使再如何的努力,也不過是滿身沾滿泥巴的小丑。

坐在那個讓我不捨離開的工位上,對著那個夜陪伴我的電腦,我的心開始空而無力的跳動著,身子已經完全的麻木,我知道,我或許一輩子都沒機會了,即使我再怎麼努力,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徒增安罷了。

「師弟,你怎麼了?」一聲輕柔悅耳的嗓音,將我驚醒。

我抬眸凝視著面前的妙人,本已經灰白的不成樣子的眸子,開始閃爍了一絲彩光。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讀懂我眼中的故事,我只知道她有些憂心的眸子,讓我在枯藤老樹中找到了一絲生機。

「沒事」我沙啞著嗓音回了一句,努力扯著已經僵硬的嘴角,想留給她一副起碼不那麼落魄的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她漠不關心,亦或是我偽裝的太好,她那憂心的眸光在我的「微笑」下,稍縱即逝。

「我們來打遊戲的,師弟,你來不來?」師姐微笑著對我邀請,旁邊也傳來了師兄的應和聲。

在曾經混子的那段時間裡,遊戲一直是我消磨孤獨的良藥,實力也一直是我們工作室吹捧的對象。

師姐或許是聽師兄閒聊時提過幾句,我有些痛恨自已為什麼要給她留下這種並不光彩的印象,但我實在不忍心拒絕她,因為我不想看到她眼中或許並不會存在的失望。

我故作欣喜的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打開了早以塵封的王者榮耀,看著加載動畫裡,蔡文姬眼睜睜看著瀾被刺倒在地時的無助與悲傷,我的心也跟著波瀾起伏。

師姐的段位並不高,處在白金磚石段,這種段位對於我來說與人機並無區別,這個段位的人,幾乎不會支援,不會控資源,不會補尾刀,更不要說對整體局勢的運營了。

找別人借了個磚石的號,隨即便被邀請進了房間,看著兩人的情侶名稱,心尖再次被苦澀填滿,不過很快我便無所謂了,早已經千瘡百孔,即使再多幾道裂痕,也就無關緊要了。

看著師姐選了蔡文姬,我竟意外的拿到了當時ban率極高的瀾。

這種局沒什麼好說的,節奏從頭到尾都牽在我的手中,全圖都是我閒逛的峽谷海灘,走到哪裡都能隨意將那些途羔羊斬落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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