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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國。

金陵城。

御史大夫尹子言邁著急急的步子在曲廊上行走,險些撞上曲廊中低著頭行走的侍女。一排侍女眼見來人是吳景王[1]愛婿,慌慌張張跪了一地。

“都起來。”尹子言簡短問道,“羊相在何處?”為首的一位侍女伏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羊相正在後苑,同姜長史說話。”尹子言邁開步子往後苑走去,直到他過了迴廊,這片伏倒的侍女才起身匆匆往另一方向走去。

後苑之中,片片竹林掩了一石制涼亭。吳國羊丞相拄著柳杖坐在廳中,旁邊恭敬候著的,正是吳國宰相長史姜懷仁。

“此先丞相於朝堂之上談及納賢之事,知北將軍未異樣?”姜懷仁低聲問道。

羊丞相緩緩搖了搖頭:“看起來似乎是並無異樣。”

“如此甚好。”姜懷仁拱手道。

“即使如此,卻不知能如何招得……”羊丞相嘆了口氣,“我們與常將軍幾次打道,均在戰場,朝中之人也鮮少與其有私,難啊……”姜懷仁拱手道:“周文王[2]多疑,不僅自己甚少面見諸侯,旗下愛將也均是避開諸侯,以免兵權勾結、威脅朝堂。”羊丞相點頭認同道:“合該如此。否則,朝堂便都讓有兵權的人把持了去,還如何治國。”一位小廝急急地跑來過來,在亭外停了腳步:“稟老爺,御史大夫尹子言來訪,現下就在□□候著。”

“喚他進來吧,和他說,以後無需如此多禮。”羊丞相說。

尹子言沒多會兒就走了進來,同以往鎮定睿智的步子不同,他急切地走近了涼亭,行禮過後便立即開口說道:“丞相可知此次益州軍建威大將軍陣前脫走之事?”此一言讓羊丞相頗驚訝,姜懷仁則低著頭,並未言。

“我深覺此事有異,接連派了多個斥候,但益州軍口風太緊,全然探查不到原因。”羊丞相眉頭深鎖:“軍前脫走,此乃大罪,常將軍不至於如此。”他抬頭問道:“可知常將軍去往何處?為誰而去?”尹子言沉道:“不知為誰而去,但他去往方向,正是滇南。”作者有話要說:[1][2]吳景王、周文王,均為諡號。活著的時候稱吳王、文王,死後追諡“景”、“文”,周文王即祝政羊相所提的“朝政由帶兵之人把持”在亂世實際上比較常見,如戰國時期、三國時期,許多都是在外是征戰將軍,在朝是理政重臣,此背景非本文誇張。

*建議政政找如歌卜醒修習一下演技**為了慶祝政政親到常歌,明天雙更!(喂第35章相憐羊丞相聞言頗疑惑:“滇南之地,此前屬荊州管轄,後滇喬王遭暗殺、滇周王自立,便脫了荊州管轄。同益州之間,又有橫斷山天險,向來除了商貿更是鮮少往。這麼多年來一直都相安無事,這是如何忽而要去滇南?”尹子言補充道:“不僅如此,滇南之地距離益州軍臨時軍營三千餘里,常將軍不足三即已到達,想必是不眠不休、一直趕路。”羊丞相聞言更覺詫異:“這滇南之地是有什麼要緊之事麼?”尹子言向前邁了一步,低聲說道:“各路斥候,我都探訪了遍,現下六雄之中,和滇南勉強有瓜葛的,只有荊州。荊州太常山河先生不知為何惹到了荊州世子,一怒之下被派往滇南和談去了。算下來,正是常將軍脫走前幾。”

“荊州太常同常將軍相識?”羊丞相問道。

姜長史行禮,似是想言,後又收了手作罷。他的些許糾結被羊丞相收在眼裡,羊相直言道:“懷仁,有話可以直言。”姜長史這才拱手道:“此事我在益州出使之時略有耳聞。只是僅為傳聞,故而才猶豫是否要說與老師聽。”羊丞相說:“但說無妨。”

“益州曾著人暗刺這位荊州太常山河先生,該人正是常將軍。二人自此結下了樑子。不僅如此,據說在建平又冤家路窄遇上了。建平城圍攻一役,正是這位山河先生設計合圍。益州的這位建威將軍單騎叫陣,被迫無奈,將當時坐在將輦上的山河先生擒走,這才得以脫困。我在建平主營之時,看這位建威將軍所傷著實不輕,據說自我離去後仍修養了一月有餘,方才去了上庸。”尹子言面沉靜,問:“姜長史言下之意,是說二人深仇大恨、不共戴天?此次脫走,是為洩私憤?”姜長史拱手恭敬道:“非也。懷仁只是將自己所見所聞如實轉達,具體其中緣由為何,羊相睿智英明、自有判斷。”尹子言冷言冷語:“那我也說說我的所見所聞。我所探聽到的,和長史所述全然不同。”姜長史拱手道:“願聞其詳。”尹子言望向羊丞相,說:“益州軍雖守口如瓶,但建平荊州軍鬆散懈怠,費不了多大功夫就打聽出來,軍營裡盛傳這位山河先生得以益州軍建威大將軍青眼相加,三擒三縱,關係非同一般。而且此事,軍中將士人人皆知。”姜長史疑惑道:“居然有此事?”尹子言點頭:“此事我初次探查也深覺荒誕無稽、不足為信,直到此次常將軍脫走之事,我才又想起了這件傳聞。”羊丞相聽他二人辯駁半天,這才緩而開口道:“你二人所述均為自己所見所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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