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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便往府中走去。

錦官城中,澤蘭的府邸正坐落在浣花溪旁。司徒玄深愛浣花溪之景,每每到訪,定要去白鷺洲賞景寧心。

裡,溪畔只留著發黃的蘆葦。蘆葦茂密,幾淹了觀鷺亭。

司徒玄獨自坐在水榭之中,憑欄遠望。他手中抱著一盞裹著玄絨緞的鎏金六角手爐。澤蘭款款而來之時,他並未回首,依舊望著安定的水面,問道:“倔小子送回去了?”澤蘭深知,他所說的是前幾抓來的祝如歌。任憑如何折磨責打,這名少年生生不吐一個字。司徒玄說,他的子倒是像極了常歌。

原本,司徒玄下令將祝如歌擒住之時,此人已是凶多吉少。然而,如歌這幾份像常歌的傲骨子倒是救了他自己一命。

見著他這幅倔強模樣,司徒玄硬是沒能下得了手。他吩咐下去,下了毒丟回去,等著常歌來上門討解藥。

司徒玄甚至,已經開始在心中描繪出再見的場景——這下,常歌不得不好好看著他的眼睛,說不定,還會跪下來求他。

只是想想而已,他便是抑不住的開心。

“二公子。倔小子已故。”澤蘭答道。

“什麼?”司徒玄立即回了頭,問道:“不是說此毒服後,仍有幾可活麼?”澤蘭緩緩搖了搖頭:“並非毒發。常歌劫了一名囚犯,意圖出城,城門口遇到了趙潭趙淵兩兄弟。趙潭將倔小子挾持著,想要脅迫常歌留下,他不願拖累,撞刀而死。”司徒玄急切問:“那常歌人呢?”澤蘭答道:“只知進了滇南開的大醫館,此後再未見到常將軍出此醫館。前幾,出城搜查都極嚴,亦未見到常將軍出城。”司徒玄點了點頭:“還在錦官城便好。”他轉而嘆道:“這倔小子倒真不錯。那百般責打亦不漏常歌一點風聲,沒想到還能為他而死……怪只怪,他長得太招人討厭了。否則,子還真招人喜歡。”司徒玄心中有些後悔,如此真心待常歌之人居然夭折了。

他轉而在心中想了想,自己能不能為常歌死。

能的,應是能的。他默默想道。但是要和常歌死在一處、或是同常歌一併死才行——司徒玄甚至覺得,這種死法相當不錯。

和常歌一道死,死而無憾。

澤蘭眨了眨眼睛,輕聲道:“屬下認為,常將軍已然不在錦官城。”司徒玄抬頭看了他一眼。

澤蘭解釋道:“滇南醫館乃錦官城最大醫館,人來人往,即便有內間,也不能置一死屍在內,幾不葬。冬裡,雖不見得惡臭,但些許氣味還是有的。這幾,滇南醫館來往如常,我特意去開了道方子,連一絲死人氣味都沒聞到。

故而,我推論,常將軍和倔小子早已離了滇南醫館,只是如何離得、又是何途徑,尚不得知。”

“……澤蘭言之有理……”司徒玄摸索著手中的懷爐,邊思索著這件事,便應著。

他轉而問道:“可若離了錦官城,常歌又能去何處呢?”澤蘭答道:“常將軍劫持的這名囚犯乃荊州人士,想必是去了荊州。”

“荊州人士?”司徒玄疑惑,“他並無好的荊州人。澤蘭可知,此人是誰?”澤蘭自袖口中出了一張畫卷,遞予司徒玄:“從旅賁那邊得來的,劫獄那晚上,破軍曾下令拿著這幅畫像挨家找人。”司徒玄略不在意地展開了這幅畫,畫上之人卻撼動了他的心。

——是他!

祝政……原來沒死!

司徒玄現下再想起“劫走了一名囚犯”幾個字,不心下怨恨起來。

祝政為何……仍在糾纏他的常歌!

他心中不甘的坑愈放愈大,幾噬他的所有心神。

他憤而將畫像做一團,問道:“此人現在何處?”澤蘭答道:“胡柴蕪花輪替跟了常將軍許久,認得此人。此人為荊州建平太守山河先生,建平陷落後,為益州五虎將中張知隱所擒,此後便一直呆在常將軍的建平主營。此次同常將軍一道,蹤跡斷在滇南醫館,料想是一路的。”司徒玄怒摔了鎏金小懷爐,小爐的炭火灑了一地,冬的風一過,炭灰散的到處都是。

“此事緣何不報!”澤蘭不語。

司徒玄咬牙:“此人既為建平太守,那麼現下,應當回了荊州?”澤蘭拱手道:“胡柴和蕪花正在搜尋,如有蹤跡,定繼續跟上。”司徒玄將憑欄一拍,怒道:“掘地三尺,也要將此人給我找出來!”作者有話要說:**政政,我覺得你還不夠貪心,說好的不做君子呢(掀第77章歃血祝政一直抱著常歌暖著,低低地陪他說著話。快要大亮時,他才剋制不住,轉而眯了一會兒。

船隻過了九畹溪,陡然急了些許,湍將小船掀上尖,又重重摔在水面。這一落差,猛然將祝政從夢中拖拽而出。

他懷中無人,空落落的覺讓他瞬間打了個靈。他心下擔憂常歌逃走,抬眼,卻一眼見著了常歌。

常歌未逃。而且,他背靠著漁窗正盯著自己。見著祝政陡然醒來,常歌立即挪了目光,佯做未在注目。

祝政心下一沉,只覺後背出了些涼涼的汗。常歌比他先醒,醒來時,應當是發現了祝政一直抱著他。會不會,這頗有些突然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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