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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冤家路窄。地獄關門你們也要敲開。”莊盈轉而對一旁的老伯下令道:“黑柴,先挪進來。門口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老伯接了命令,這才頗有些不滿地將木門一拉,說道:“請吧。”莊盈引著二人入了一樓內間藥廬。裡面除了四面到頂的藥材櫃,僅有一個可供人短暫休息的木榻。如歌的身子只留著些微弱的溫度,祝政將他輕輕置於木榻之上。

如歌生的個高,方才十七八的年紀,木榻已然不夠躺。

祝政將他放平之後,常歌急不可耐地坐在榻邊,摸了如歌的手,一如沉鐵般冰涼。他仔細地著如歌的手,盼望還能回溫,盼望著如歌下一刻就轉醒,笑著喚他“將軍”。

然而他了又,如歌的手只越來越涼。

常歌忍淚忍得辛苦,捏著如歌的手側頭,肩膀微微聳動。祝政見狀,輕輕地搭了他的肩。

祝政望向莊盈:“你看看如歌吧,還能不能救。”莊盈毫不遮掩地白了祝政一眼,幾步走至榻前,摸了如歌的腕子。死人無脈可號,她瞥了一眼如歌滲出的烏黑血跡,心下一驚。

莊盈自間取了一個古怪的木篾,挑了些許如歌的黑血,注目許久,又復而嗅之,這才自語道:“哪裡遭的如此陰狠的淬花毒。”

“什麼毒?”常歌聞言,旋即回頭。

莊盈沉了臉,看了看祝如歌頸上傷痕:“他這一劍,反而是解脫。”她鬆開了祝如歌的手腕,將如歌已然快要涼透的腕子放回榻上,開口道:“淬花毒,集齊千種藥材淬鍊而成,去其藥,只取其毒。服用後面如常,卻自五內潰起,沿全身經絡血脈達至四肢,如煎如熬,如磋如磨,外寒內熱,生不如死。此等折磨人的法子,我滇南都不稀得使用了。”祝政想起常歌蠱毒發作時受苦的模樣,冷掃了她一眼,深覺無語。他轉念想道,他與常歌尚屬寄人籬下,只得暫時按下不表。

常歌急問道:“此毒可有解法?”莊盈皺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常將軍,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常歌不語。

莊盈道:“救是沒法救了。將他擦擦,好好上路,卻還可行。”常歌聞言,騰地站起,說道:“什麼好好上路!你休要亂說。”莊盈冷笑道:“常將軍。我只道你是個英雄好漢,誰料卻是個女兒情態的懦夫。如此小事,你便接受不了了麼。”常歌不語。祝政看到他的拳越握越緊,勁力大得讓骨節作響不停。

祝政安撫般按下常歌躁動的拳,向莊盈問道:“你既說此淬花毒少見,可否知道誰人會使?”莊盈歪著頭,答道:“現下不知。我只以為此毒早已失傳了。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二人查查看。”常歌擰了眉頭:“定要查,我倒要看看,是誰在害我如歌!”祝政心中自覺愧疚,微微撇開了頭。

“得了,常將軍,你先消消火。我讓黑柴打盆水,你且將他擦擦吧。真是遭罪。”莊盈懶得多搭理,抬腳便要向外走去。

正在此時,闔上的木門又傳來了砸門之聲。

“開門開門!奉命捉拿欽犯!”有人在門外喝道。

莊盈止步,回頭打量了一眼祝政與常歌,問道:“欽犯?”二人皆不語。

“委屈二位,躲躲底吧。榻下有簾,許能遮擋些許。”甩下這麼句話,莊盈向前堂走去。

常歌仍出神地想著此前淬花毒和祝如歌一事。祝政見他愣著不動,揪著他,一把將其推入底。此番動作將常歌自思緒中拉出,他剛要開口,卻見祝政也鑽了進來,不由分說,立即掩了他的口。

祝政躺在外側,以己身遮住常歌。常歌憤而掙扎,祝政只得手上加了力道,另一隻手比了噓聲手勢,示意他安靜。

木門被吱呀一聲拉開了,常歌陡然靜了下來。二人擠在狹小的底,呼錯,悉心聆著門外聲響。

祝政陡然發現,常歌體溫有異,似是比平時低上了些許。眼下情況緊急,他便未再仔細思索。

原本窮兇極惡的聲音,約莫見著來人是一嬌俏苗夷妹子,轉了和善語氣:“大妹子,實在對不住,深夜叨擾。不知你可有看到一白衣青年?”莊盈聲音清甜:“未曾看到。”來人道:“大妹子,我們約莫要進去例行公事探查一番,還望諒解。”莊盈道:“慢著。吾乃益州公親指醫館,豈是你們說探查便探查。”聽著像是掏出了什麼物件。來人語氣中頗有些為難:“這……世子業已罷黜,世子令恐怕……”莊盈甜聲道:“那這個呢?可有罷黜?”來人道:“沒有沒有,小的不敢。既有大將軍令,又乃欽定醫館,想必也不會窩藏欽犯。”腳步聲遠去,木門再度闔上。

常歌將祝政一推,小聲道:“快撒開。”祝政頗有些無言以對,他低聲道:“你怎麼好賴不分。”常歌還想多說幾句,只見簾被人掀起,莊盈歪頭笑意盈盈地望著他二人:“人走了,還捨不得出來呢。”二人鑽出,俱一臉鬱悶地拍灰。

常歌一眼望到榻上愈發蒼白的如歌,面更沉了幾分。

“怎麼在益州又混成了欽犯?”莊盈問道。

二人各有心思,均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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