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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滿是怒氣的常歌。反而,他時常饒有興味地品著在朝堂上、大殿中憤然而去的常歌的背影。

常歌臨走時,必然會將披風一揮。他行走間的颯,便會瞬間揚起了披風的帆,襯出常歌結實的身材、好看的身姿。

常歌拂袍而去之時,也必然會滿面怒容地望他一眼。他充滿了怒氣的面龐愈發秀致,還帶著些能將祝政的心點燃的野火。

這怒容怒姿,對祝政來說,就像是常歌的金玉酥,軟糯而甘甜。

一如現在,祝政體會著常歌幾要怒火攻心的表情,心中滿是澎湃汐。

常歌一拳豎錘在囚車木門上:“你走。你的鴿子也走。我也不要你這階下囚,更省得你整天飛鴿傳書,人在益州心在荊州。”祝政對這怒氣甘之如飴,望了一眼他砸車的右手。這手,是他前些天握著的手。比自己的,恰巧小上一圈。

祝政心中野馬馳騁,卻只淡然說:“我心不在益州,亦不在荊州,我心何處,將軍知曉。”說完,他望著常歌的目中幾要噴出的怒火,透過眼前的颯將軍,祝政彷彿看到了十五六歲因切磋落敗而混撒氣的常歌。

他望著拿自己毫無辦法的建威大將軍,笑道:“將軍可敢同我打賭,賭我的心在何處。”常歌幾乎立即問道:“怎麼賭?”

“你同我比試。我若輸了,便再不管這些事情,遂了你的意留在益州,為你端茶遞水、隨侍在側。”常歌猛然望向了他,眸中的碎星閃了閃。祝政樂滋滋地品著好懂的常歌,又頗為動容地品著常歌眸中的一份觸動。

“好。”常歌不假思索地應了。

祝政這才悠然說出下半句:“倘若將軍輸了,便跟我一道回荊州,為我端茶遞水、隨侍在側。”常歌瞬間變了顏:“此事豈能兒戲!”祝政正道:“我從未兒戲。”

“不可,叛國事大,決不可為。”祝政陡然失了笑意,幽幽地說:“將軍真是忠心。”既然不能帶走常歌,這賭注陡然變得索然無味起來。祝政將廣袖一甩,淡然說道:“那將軍自己換個賭注吧。”常歌思索了片刻,似乎苦惱應當給予什麼獎勵。他氣短,不多會兒便想的煩悶異常,說:“我想不出。我若輸了,你可隨意提出一件事情,我定依你。但此事不可違背道義,也不可勸我叛逃益州。但若是你輸了,便如你方才所說,留在益州,隨侍在側。”祝政在心中來回想了幾次“隨意提出一件事情”,他在琢磨,常歌的“隨意一件事”,隨便的範圍同自己心中的範圍是否一致。

他抬頭,眼中盡是盈盈的笑意:“將軍如此大膽,先生奉陪。”

“好。此事便這麼定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常歌方才急急地說了一言為定,卻有些窘迫地立在原地,變得糾結起來。

祝政望著他的模樣,眼中滿是笑意:“將軍所慮何事?”常歌頗有些難堪,極其不情願地小聲說:“我……不同你比武,也不和你下棋。”祝政望著他快意麵龐上的可愛神,終而掩不住角的笑:“比什麼,將軍定奪便是。”常歌聞言,面上掛著些得逞的志滿意得,這點可愛神情在祝政心中轉了又轉,不住地擾動著他的心絃。

常歌並不知曉,祝政此時此刻,正在心中默默地回味著滇南的甘甜。

他向著祝政伸出雙手,就像此前許多次扶著周天子下車輦時一樣。常歌的語氣中故作平淡,卻隱約帶著一絲疼惜。他望著祝政,說:“化雪冷,回主帳暖和些。”祝政望著他帶著些堅毅的眉目,望著他赤誠的面龐,望著他身後揚起的披風,受到自己的心絃在一動。

他的常歌,為什麼撥的如此渾然天成。

祝政沒有按照君臣之禮那般由著他扶住小臂下車,而是直接反握了常歌的左手,借力下了囚車。

雪地寒涼,營火卻將這寒天映的盡是暖光。

祝政在心中思索,究竟是夜風吹得他不住心旌搖動,還是他的心動鼓滿了常歌的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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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

魏王司徒鏡斜斜地倚在坐榻上養神。冬裡不甚明朗的光照不亮他身上的暗影。他額角,緩緩問道:“你方才說……此次策了夷陵戰役的人是誰?”作為朝中寥寥無幾的幾位非“司徒”姓領兵之人,劉復盛自然是甚得魏王之心。他拿捏了魏王想要的答案,低頭行禮道:“回稟魏王。正是此前同我軍不住撕扯上庸郡的益州建威大將軍,將士們均喚他黑風魅。”司徒鏡凌然睜開了眼,眸中盡是殺伐和寒意。他身上的滾邊玄衣掩了王的心緒思慮,司徒鏡撫著一枚玉玦,想借著這溫潤觸,讓自己定定心神。

“將地圖拿來。”一名侍官迅速取了一旁案上的圖冊,遞予高野公公。高公公低眉順眼呈了圖冊,退在一邊。

他一面望著夷陵、襄陽、建平的地形地勢,一面品著這運籌帷幄的思路,開口道:“三面相輔,夷陵奇兵。物徹,你來說說,像誰。”司徒玄立在一旁,柔和笑道:“孫兒愚鈍,尚未參透。”司徒鏡將手中圖冊陡然一擲,喝道:“混賬。”司徒玄未被這陡然的怒氣嚇退。他知曉,這怒氣,不是為他。

司徒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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