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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如此放不羈。”卜醒從木椅上緩緩站起,驚地面碗都忘了放下,他問:“仲廉莫要玩笑,益州素來丞相開府,不設大將軍。那都是吳國才有的官制。”尚書令[1]吳仲廉幾步入了廳堂,笑道:“為你獨獨頭一例,那不是更加殊榮。”他身後跟著以為低著頭的小屬官,恭恭敬敬地彎託著新制的紫綬金印。

“紫綬金印同主公手書一併帶來,益州虎符還需醉靈親自跑一趟益州,當面去領。”吳仲廉說完,清了清嗓,醉靈放下面碗急忙上前跪著聽令。吳仲廉音頗為好聽,一如朗朗清風。

手書念畢,卜醒按著禮數恭敬行禮,這才接了綬帶印鑑。

吳仲廉合手行禮:“恭喜恭喜,卜大將軍。”卜醒打哈哈道:“同喜同喜,仲廉尚書。”他手中掂著沉沉的印鑑,給吳仲廉使了個眼。吳仲廉當下會意,將隨行來的小屬官遣退了。

卜醒這才像解放了一般,捏捏方才緊繃的背,問道:“這好好的,設大將軍、領受虎符做什麼?虎符不一直都是圖南世子管著的麼?”吳仲廉立即神緊張,做出噓聲手勢,他四周探查一番,這才湊近卜醒:“世子給奪了封號奪了虎符,就連表字都不許再叫,只許喚做庶人劉致。”卜醒一驚。

“那世子現在如何?”吳仲廉搖了搖頭:“你同他過命深,我與世子點頭之,如何得知。”卜醒霎時心急火燎,說:“圖南世子心比天高,如此貶黜,定是萬分屈辱,這可如何是好!”

“杜相也覺罷黜太過,已在呈表進諫了。然而據說世子一再頂撞,主公便心灰意冷了起來。”

“不行。”卜醒將金印慌忙進鞶囊[2],直裝的鼓鼓囊囊,當下便要動身。

吳仲廉問道:“一會兒新城郡新太守還要來,不接啦?”卜醒聞言止了腳步,頗為洩氣地回身,說:“把這茬給忘了!”他滿心惴惴,只記掛著圖南世子如何。原來襄陽一役之後,久未見世子原因竟在此。難怪他幾次修書都了無迴音,即使一次比一次誇大傷情都不行。

卜醒仍坐在新城郡太守府中,他的心卻隨著思緒,直飄到了西南的錦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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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

建平主營。

之後,常歌有事兒沒事兒就往知隱帳中坐,到後來,連軍報都直接往知隱將軍帳中送去了。

雖然張知隱明裡暗裡提醒過幾次他這裡狹小,常歌有如沒聽明白一般。

好在他休息還是會回自己帳休息的。

起草文書的時候,張知隱猶豫蜀商滲透一事該如何撰寫。常歌思索片刻:“跳過這部分。我覺得蜀商一事太過蹊蹺,好像明裡暗裡有人相助一般。看世子自己怎麼彙報罷。”軍報啟程,如歌端了極為豐盛的幾樣飯食進帳。常歌大眼一掃,頗覺驚異:“換炊官了?”祝如歌搖了搖頭,老實回答:“先生遞了字條教他們做的,還怕連累將軍,特意冒了我的名。”他低著頭,沉著音調說:“我同兵士們吃一樣的即可,以後不要讓炊官另做了。”

“先生待過了,兵士們也吃的是這些。”常歌不語,心中極有些怏怏不樂。此處明明是自己管轄的軍營,祝政不過是一介階下囚,居然指手畫腳起常事務起來。看來平裡當真是太親待於祝政了。

張知隱低著頭,佯裝不知現下發生之事。常歌瞥了他一眼,卻陡然發現向來由他保管、掛在間的燧焰蠱毒小瓶沒了蹤影。

原本在滇南遇到張知隱,他獻上燧焰蠱毒一事,常歌他救命之恩,並未多想,只以為是巧合。前幾看祝政的反應,他不僅知曉燧焰蠱毒一事,甚至連何時服用都瞭如指掌。

況且,滇穎王親下蠱毒,當真是滇南隨意一位茶農即可尋出剋制解藥的麼?

常歌試探道:“燧焰蠱毒,此事你有告知過他人麼?”張知隱未抬頭,鎮定答道:“前幾將軍毒發,許是有嘴碎的副將在營裡討論。”常歌頗為懷疑地看了他一眼:“為何此番將祝政擒來?”張知隱道:“此前巴東輜重一役,深知此人運籌帷幄,實有領兵將才。此番建平陷落,我見他一人在城門樓上,順而擒之,以免放虎歸山,再成大患。”他答得滴水不漏。常歌尋不出錯處,只得悶著頭用膳。席上盡是他愛吃的樣式,卻越吃越煩。

他將碗一推,拔腿便出了知隱的將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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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進來的時候,祝政靠著兵器架睡著,聽到腳步聲,方才糊糊轉醒。

他本帶著一腔怒火,來勢洶洶,將簾一,卻看到祝政冬裡也是白袍輕衫,靠在兵器架上湊合著睡,亂了的青絲好似他的思緒一般綿愁。

他一身冷袍素衣,苦楚的夢境搖動了他的睫。他已全然沒了那個一身玄衣冕服的周天子的影子,只像是哪家風韻致初長成的祝郎。

常歌看慣了錦衣華服捉摸不定的王,卻甚少看到如此的祝政。方才的一腔怒火,被他的淡漠愁緒澆滅了大半。

祝政悠悠然轉醒,眼神不避不躲直望著常歌,還未等常歌開口,他便先行說道:“我未有他想,將軍大可不必躲我了。”常歌只覺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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