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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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月2(8)正如小兔所說,我和死黨們因為參加高中籃球聯賽,從此人生有了不同的風光景
。
盛夏初始,要離開生活了十八年家鄉的那天,球隊的大夥兒約在火車站互相道別,被招募進其他大學校隊的死黨兼隊友們沿途下了車,最後只剩我跟小兔還在列車上,原本團體劃位的十一個位子只剩我倆還坐在裡頭。
小兔把頭靠在我懷裡,像是貪戀著最後的高中時光。雖然這樣的轉變是我們這一年來努力拼搏換得的甜美成果,但是當真正要離開原本再悉不過的舊
時光,難免在心底泛起產生了一股依眷情
。
道寧與師範僅相隔一座城市,小兔要下車前,我們緊緊擁抱著彼此,約好了只要有空我們就要時常見面,我彎身親吻著她的、摸摸她的頭,替她將行李箱放到月臺上。
「未來的教練可沒有我這麼心軟了,你練球要專心,再辛苦也要堅持著。」小兔站在月臺上,臨別時仍不忘叨唸。
「放心吧。冠軍賽的時候我會率領師範擊敗道寧的。」我假裝一臉無所謂的回應,腦中閃過劉易士與李教練噁心的嘴臉。
「允許你偶爾想起我。情笨蛋。」小兔扭捏著身子,臉頰的紅暈稍稍加深後,嚅囁著補上一句。
「小兔…」倚靠在車門邊,我忍耐不住向小兔吐出疑問的語氣。
汪小兔歪頭看著我,雖然她的穿著仍然十分簡樸,但與我們初識的當時已經大不相同,站在月臺上的小兔穿著印了”dnu”字樣的純白底短袖上衣、底下隱隱透出同為白系的蕾絲細肩帶
罩,一雙白皙的
腿從黃
棉質短褲伸出,踩著沒有
出襪頭的米
勾勾牌球鞋,典型的大學新鮮人模樣,是最令男人垂涎三尺的初
少女。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即將再次發車的鈴聲響起,迴盪在月臺之間,我提高音量,問出近期縈繞在我腦迴中的疑問。
「笨蛋噢。這是什麼蠢問題。」小兔的臉變得更加緋紅,別開眼神低下頭、又長了一些得秀黑髮梢遮蓋住她大部分表情。
「我真的不明白像你這麼好的女孩子,為什麼要對我付出全部?」我偷偷握緊了列車門道旁的欄杆,第二次發車鈴聲響起,月臺表面的紅燈光閃爍著。
小兔抬起頭來看我,雖然都約好了馬上要再見面,但她原本就已像小兔子般紅潤的眼眶又變得更加溼熱。
「因為你打球的模樣很帥。」趕在車門關起之前,小兔綻出臉上笑容,當車門完全關起,我見她在車門玻璃外對我做了一個鬼臉,嘴型像在說著「笨蛋」。
我也笑起來,對她揮揮手,列車緩緩駛離月臺,她抓著行李箱的提把,也朝我猛揮手。
新生報到的第一天,球隊學長們便下馬威的要所有新進球員在烈下跑三十圈
場,去年冠軍賽敗給道寧大學的苦楚似乎仍盤踞在他們每個人的心中,因此就連基礎練習時,這些學長面對甫從高中畢業的選手們也絲毫不留一點情面。
不過比起學長們,校隊總教練陳威似乎是最為在乎新球季的人了,他的眼神無時不刻閃著熊熊光,無論是體能訓練或戰術練習,他總用異常
神的態度督導著所有球員,甚至在自己的辦公室牆上掛著「所向披靡」的
神標語,只差沒有臥薪嚐膽。
不同於高中聯賽,大學聯賽分為好幾層級,像師範與道寧這樣的籃球強校一向都是停留在第一級,第一級聯盟有十六隊,從循環預賽、八強、四強直到冠軍戰,場場比賽都有電視轉播,關注度也是最高的。
去年球季,師範大學整個球季只輸了兩場球,對手都是道寧大學。循環預賽時,師範輸給道寧八分,全隊因此進入地獄般的刻苦訓練期,直到冠軍戰之前沒有再敗過,所有球評主播皆預測師範大學有希望奪得校史暌違已久的大學冠軍頭銜,沒想到,球季最終戰仍被技高一籌的道寧大學頭痛擊,因為守不住上回故意撞我肩膀示威的中鋒,只能與冠軍獎盃擦身而過。
雖然據道寧大學那個令人望之生厭的李雲教練所言,陳威是他過去的學生,不過在實際聽聞陳教練每回練習的指導訓話時,言談之間似乎強烈的透出他想將道寧徹底擊垮的憤慨之情,球隊所有人每每在解散後,仍維持著「道寧師範不兩立」的高漲情緒。
球隊的學長們雖在訓練時全不手下留情,不過私下相處時各個都是懂的照顧後輩的好人。有幾位學長曾與陳威教練到高中聯賽的會場觀看我最後那場輸球的比賽,他們說我雖然打輸了,不過下半場無與倫比的彩表現正是引起教練注意的關鍵。教練知道頭號敵手已率先網羅體能天賦遠在規格之外的南非球員劉易士,去年無人能守住的中鋒仍在道寧校隊中,如此一來道寧又會變得更難對付,況且劉易士往後更可能成長為無人能敵的明星球員,觀看了整個八強賽事後,教練認為在同期球員中唯一能與之抗衡的或許便是我了,因此才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替我保留在球隊的一席之地。
聽見學長們的內心話,僅管我還未與陳威教練有更進一步的接觸,不過心中略掃過去兩個月的陰霾,稍稍對自己的球技又重拾了些許信心。
雖然大學與都市的嶄新生活與過往無趣貧瘠的鄉下截然不同,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練球中度過,且有隊友們的互相關照,我很快便適應了。
隨著入學後兩個月過去,天氣轉涼,我漸漸相信夏天時候那可怕的噩夢已經了結了,也在心裡說服自己,道歉那本沒有發生過我想像的那些情景,那僅僅是我的悲觀情緒作祟。更甚者,我開始相信小兔真的是到校園其他地方找我去了,她沒有在李教練的桌子下給他口
,我是自己給自己施加了不必要的糟糕幻想,一切壞事都結束了。
每週一去道寧大學替劉易士換藥的時候,他仍不改用言語怒我的企圖心,時而穿
幾句對小兔的下
幻想,不過他終究只是跟我同齡的人,從他越是低俗的用詞我便越加肯定他與小兔之間什麼事也沒發生,這受傷無法參與練球的黑人只不過是想要讓我再次拳腳相向罷了。
「離開這裡之後你又要跟汪小兔約會了吧?今天會上賓館嗎?」劉易士刻意用的語氣問我。
「先關心自己什麼時候能上場吧。」我反相譏,卻仍壓抑著怒火替他包紮。
「你們一週只見兩次面,她卻每天都跟我們朝夕相處呢,真期待可以發生更多有趣的事哦。」劉易士坐在板凳上、雙手抱,嘴上逞兇,不過傷患處正被我掌握,倒也不敢再說更過分的話。
「我跟小兔之間的情你一點也不懂的。」我纏上最後一條繃帶,檢查過是否確實綁緊後,故意壓著他的腳背站起身,我還真希望這腳踝再斷一次,那麼他就可以真的回南非耕田去了。
「媽的處男。」劉易士見無法得逞,只能低聲碎念,我瞥他一眼,逕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