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在房間裡,蓉蓉則乖乖地坐在一邊,不言語。

但我們只有半個小時時間。

採韻見到我很是驚喜,她更瘦了,但臉比在醫院裡紅潤了一些,手腕上的傷口也開始結疤了。

我有很多語言想和採韻說,但見到她,我突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我們坐在那相互對看著,過了良久,她笑了笑先說話了,我是怎麼能進來看她的。

我這時候,才想起介紹蓉蓉,我告訴她是蓉蓉幫忙的。

採韻朝蓉蓉很友善地笑了笑,蓉蓉也朝採韻微微甜甜地笑了笑。

很快看守的警察告訴我們還剩下五分鐘了。

我心裡嘆了一口氣,但臉上笑著對採韻說:“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一定會經常來看你的。”採韻也微笑看著我說:“我會的,小豬,如果我還有機會出去,你每年來看我一次就好了,讓我知道這世界還有人在關心我;如果我沒有機會出去…”她頓了頓,說:“幫我個忙,小豬,讓我和子謙在一起。”我的淚水又不掙氣地湧上眼眶,我仰起頭看著天花板,不敢看她,我害怕一看她眼淚就會下來。

半晌我才笑著說:“呸呸呸,童言無忌,別嗐說,你一定會沒事的,我一定會經常來看你的。”很快警察就帶她回去了,我站著一動不動,凝望著她的背影,採韻在出門要轉角的時候,她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還是帶著笑,但我分明看到她的眼睛是溼。

這一幕在很長時間,在我腦海裡揮也揮不去。每一次,採韻帶淚的笑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心裡都會又酸又疼。

出了看守所,那個年輕人先走了。

蓉蓉要回珠海,她的司機馬上就過來接她。

地對她說:“謝謝你,蓉蓉!”蓉蓉笑著搖搖頭,說:“哥,千萬不要這麼說,能幫到你,是我最開心的事。”我嘆了口氣說:“這次你求他幫忙,回去,他不會為難你吧?”蓉蓉搖搖頭,說“雖然我不愛他,但其實他真的很疼我,這次他花了不少力氣,據說是找到了省裡面一個頭頭腦腦,我們才能進去的。”蓉蓉頓了頓,接著說:“他要我幫他生個兒子,這次我答應了。”在從深圳回廣州的火車上,我把臉貼在冰冷的車窗玻璃上,看著窗外飛快倒後的風景,忽然覺得在這天地間,自己很渺小、很無助。

我突然間很想念媽媽,想念從前無憂無慮的童年。原來長大,並不是像教科書所說的,離幸福越來越近,而是離幸福越來越遠。

二天後的下午,我到了新加坡,按雲水給的地址,來到了良木酒店旁邊,我在路邊的橙子上,靜靜地坐著,看著對面的明川四川菜館,看著來來往往熱鬧的人群,辨認著月兒的身影。

等待的時候,我一遍一遍地看著那張報紙,一遍一扁地看著她寫的“theheartiswhereyouare”(你在哪裡,我的心就在哪)和她畫的那頭寫著“老拆”的豬。

一直到菜館打烊後,裡面的燈光慢慢地一盞一盞地熄滅了,我才終於看到了月兒,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我知道她就是月兒,她的聲音,她的動作,一切我都再悉不過了。

她和身邊一個男人親熱地說著笑,二三分鐘後,他們上了一輛黑的奔馳,離開了菜館。

我滿足地站起身,回到了機場,在候機廳裡,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把揹包往椅子上一扔,當作枕頭,倦縮著身子睡著了。

我從新加坡回到廣州,沒多久,就到2004年的最後一天了。

這是個末也是開始。

按照我和月兒曾經約定,我一個人來到了白雲山,雖然我知道月兒已經不可能會來了。

這天晚上,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我慢慢地開著車順著山道上了山。

一路上,不少人上山去聽新年的鐘聲,去眺望新年的廣州,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為這馬上就要到來的新年,為新年能帶來的新希望。

我車開到了“笨豬跳”臺,雨很大,沒有往裡鍛鍊的人,“笨豬跳”很冷清,冷雨拍打著同樣孤獨的欄干。

風景依舊,只是不見舊時人。

我把車停在了欄干邊,從後車廂裡拿出很早前採韻送我,但沒捨得喝完的“博若萊”,打開了瓶

擰著酒,我走到了欄干邊,坐在了欄干墩上,面對燈火輝煌的廣州城。

我一大口,一大口地喝著酒,酒已是舊酒了,不再有新酒的香淳和芬香,就像已經很多已離我而去的悲喜。

天空的淚水,不停歇地輕輕滲透過暈黃的路燈,溼了我的臉,我的衣裳。

這時候隱隱聽到山頂上有一群人在新年倒數,當倒數到一的時候,山上一片歡呼聲。

而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人們都在快樂地慶祝著新年的到來,在用自己的方式慶祝新年的到來。

只是這些快樂與我無關。

我的車裡放著王菲的《紅豆》,車門沒有關,王菲憂傷的聲音透過雨簾,穿過我的耳朵,字字擊在了我的心裡。

還沒跟你牽著手,走過荒蕪的沙丘;可能從此以後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