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深入山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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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到這裡,突見大廳上火光一亮,兩個手提紅燈的小婢,並肩走出廳門,走下石階,朝桑鳩婆躬禮,說道:“小婢奉命接桑老婆婆的,你老有一位五十年來不曾見面的老友,想請你老入內一敘。”桑鳩婆聽得一怔,呷呷尖笑道:“老婆子五十年不曾見,面的老友,那會是什麼人?”左首小婢躬身道:“小婢只是奉命前來邀請桑老婆婆的,旁的小婢就不知道子。”右首一個道:“桑老婆婆進去見了面,自會知道。”桑鳩婆回頭看了幾人一眼,說道:“好,你們都留在這裡,老婆子倒要進去瞧瞧。”小紅道:“師傅進去,徒兒自然也要跟你老人家進去了。”阮天華想說:晚輩也去。但轉念一想,五臺山山主無故失蹤,爹和商桐君兩撥人進去搜索還沒有退出來,自己等人在此留守,自然不能輕易走開,這就拱手道:“老婆婆只管帶小紅進去,這裡有晚輩和若華留守就好。”桑鳩婆點點頭道:“好吧,老婆子那就走了,你們留守這裡,可得小心。”說完,右手一抬,說道:“你們兩個帶路。”兩個小婢躬身一禮,手提紅燈,並肩走在前面引路,桑鳩婆和小紅跟著她們登上石階,朝廳中走入。
阮天華、鐵若華等四人在天井上等了一頓飯時光,依然不見桑鳩婆兩人出來,連進去搜索的兩撥人,也沒有一點消息,阮天華雖然沒有說話,心裡卻不有些著急。
鐵若華走近一步,悄聲道:“阮大哥,桑婆婆到這時還沒出來,會不會出事?”阮天華道:“以桑婆婆的一身武功,再加上小紅,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鐵若華道:“阮掌門人和商掌門人兩撥人也進去了一會兒,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阮天華道:“爹和商掌門人兩撥人,如果有事,自會以嘯聲傳警,沒聽到他們嘯聲,那就沒事了。”鐵若華沒有再說,但心裡總覺得好像有出了事的預。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現在四人已經枯等了將近小半個時辰,不但桑鳩婆依然沒有出來,從兩旁走廊人內搜索的兩撥人,既沒有嘯聲傳警,也不見他們出來!
這和打頭陣的五位山主一樣,一去就杳無蹤影!
難道他們全數被擒?不,要生擒進去的這些人,並非易事,一旦發現敵人,必然會長嘯示警,那麼這些人本沒有遇上敵人,卻被賊人故意誘入埋伏,以致全體失陷在裡面了。
阮天華心念轉動,立即朝鐵若華道:“我看情形有些不對,還是進去瞧瞧吧i”鐵若華問道:“阮大哥,你要進去嗎?我們不再等他們了嗎?”阮天華道“我們已經等了將近半個時辰,兩撥人都沒有一點消息,連桑婆婆也遲遲不見出來,我想他們可能真的出了事了,不然,五位山主,爹和商掌門人這三撥人,都是一去了無蹤影,前後如出一轍,因此我覺得我們不用再在這裡枯等了,還是進去瞧瞧的好。”鐵若華道:“那就進去瞧瞧好了,不過這裡也要留一人,不然,萬一桑婆婆或者五位山主和進去的兩撥人,有人出來了,會找不到我們,這樣吧,來複留在這裡,他輕功極好,遇上強敵,打不過人家,逃總可以逃得脫。”來複道:“幫主只管放心,屬下會照顧自己的。”鐵若華點點頭,偏臉道:“阮大哥,我們走吧。”阮天華舉步走在前面,鐵若華和青兒緊隨他身後而行。
他們原是站立在天井中間,這時舉步朝北行來,還沒走近石階,就聽到左首長廊間,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阮天華耳朵何等銳,細碎的腳步聲才一入耳,腳下立即一停,凝目喝道:“是什麼人?”細碎腳步聲款款行來,左首長廊間。終於並肩走出兩個長髮披肩,長裙曳和的紫紅衣裙女子。
這是阮天華目能夜視才分辨得出來,一般人就會看成兩個黑衣女子。
這兩個女子年約二十左右,生得杏眼桃腮,發如雲。
極為嬌美,她們經阮天華這聲大喝,四道盈盈秋水,不由得全朝阮天華投來。
左首女子秋波盼動,輕咦道:“你是什麼人呢?”阮天華道:“在下阮天華,兩位姑娘…”右首女子眨動一雙亮晶晶的美眸,盯注著阮天華道:“你就是化名於立雪的阮天華,啊,你就是武林狀元,對不?”兩人姍姍走來,雙方距離漸近。
鐵若華冷笑一聲道:“阮大哥,這兩人分明是玄陰教的妖女,小心她們又在使什麼詭計了!”右首女子抬目道:“愚姐妹就是聖母門下,你怎麼可以出口傷人?”左首女子輕笑道:“妹妹,你當他是誰?她就是鐵手幫的幫主,易釵而弁的鐵若華呀!”鐵若華怒聲道:“我是鐵若華又待怎樣!”左首女子格的一聲笑出聲來,說道:“那就是鐵手幫的妖女了。”原來她因鐵若華罵她們玄陰教妖女,她也要還她一句鐵手幫妖女。
鐵若華怒聲道:“你…”阮天華朝她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一面朝兩人道:“二位姑娘既是玄陰教門下,在下正有—事請教!”左首女子道:“我也正要問你,你們到底是做什麼來的?”鐵若華冷哼道:“你們少假惺惺了,我們做什麼來的,你們真的不知道嗎?”右首女子哼道:“這就怪了,你們做什麼來的,你們不說,別人怎會知道嗎?”鐵若華道:“我們就是找玄陰教來的。”左首女子嬌笑道:“這麼說,你們不就找對人了?”她一雙俏眼朝阮天華瞟來,說道:“阮公子剛才不是說有什麼事要問嗎?你怎麼不說了呢?”她和阮天華說話,笑靨人,好不親切?鐵若華看得忍不住撇住嘴,暗暗冷哼。
阮天華道:“半個時辰以前,從大廳中走出兩個小婢,來請桑婆婆,說是有一個五十年不見的老友,請她入內一敘,直到此時,還不見桑婆婆出來…”左首女子輕嗯一聲道:“那可能是勾嬤嬤了。”阮天華道:“她就住在大廳後面嗎?”右首女子輕嗯一聲:“嗯,差不多。”阮天華問道:“勾嬤嬤在貴教擔任什麼職務?”左首女子秋水般眼睛一抬,說道:“你問這些幹嘛?”阮天華道:“姑娘既然不肯說那就算了,但要麻煩姑娘領在下去見見勾嬤嬤。”右首女子嬌聲道:“你要去見勾嬤嬤,自己不會進去?”鐵若華道:“阮大哥要你們領路,你們就得領路。”左首女子俏盈盈的望著阮大華說道:“為什麼呢?”鐵若華看她一副狐媚模樣,心中早就有氣,冷聲道:“要你們領路,就是領路,還有為什麼的!”左首女子格的笑道:“大廳上兩扇廳門不是敞開著嗎?你們要進去,又沒人攔著你們,幹嘛還要我們領路呢?再說,我們又不是專門替人領路的,二妹,我們走。”阮天華突然朗聲一笑道:“二位姑娘要走嗎?”左首女子嬌笑道:“你有一位鐵姑娘陪著你,還不夠嗎?我們和你多說幾句,她都不高興了,要是我們再不走開,看她不把醋罈子打翻才怪呢!”阮天華被她說得俊臉一紅,鐵若華也不粉臉驟熱,叱道:“好個不要臉的妖女,阮大哥要你們帶路,你們想走可沒這麼容易。”左首女子橫了她一眼,哼道:“我們不帶路呢?憑你能把我們怎樣?這裡是青螺山莊,可不是你們鐵手幫,任你呼來喝去。”鐵若華道:“咱們找上青螺山莊,就是找你們玄陰教來的,你們兩個既然給咱們遇上了,還想走嗎?”她這話雖是對左首女子,但也在暗中提醒阮天華,自己一行人進入青螺山莊,差不多全都沒了蹤影,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了玄陰教兩個門人,豈叫輕易放過?
阮天華被她說得臉上不一熱。
左首女子道:“看來你想和我們動手了?”鐵若華道:“這還用說?你們勝了,就可以走,我們勝了,你們就得乖乖的給我們帶路。”左首女子哼道:“你能勝得了我嗎?”鐵若華道:“那可不一定。”左酋女子鏘的一聲掣出長劍;喝道:“你還不亮劍!”鐵若華抬手撤劍,喝道:“咱們誰也不用客氣,看劍!”長劍朝前一指,身若飄風,倏然欺近過去。
左首女子看她身法快速無倫,不暗暗一驚,急忙身形閃動,長劍隨著劃出,眨眼之間,就已互攻了三招。
左首女子美目盼,望著阮天華柔聲說道:“你也要和我動手嗎?”阮天華含笑道:“姑娘不肯帶路,咱們唯有各憑武功放手一搏了。”右首女子道:“也好,阮公子清亮兵刃。”阮天華道:“姑娘劍呢,怎不亮劍。”右首女子美眸凝注,說道:“咱們賭的只是勝負,對不?不用使劍,不是一樣也可以分出勝負來嗎?”阮天華道:“姑娘既然不想動用兵刃,在下就以雙拳奉陪好了。”右首女子忽然形一晃,恍如行雲
水一般一下到了阮天華身邊,低聲道:“我叫冷秋霜。”阮天華還以為她欺近身來,就要發招,那知聽她只為了告訴自己姓名,不覺一怔,忙道:“原來是冷站娘。”冷秋霜道:“好了,阮公子可以出手了。”阮天華道:“冷姑娘請。”冷秋霜嫣然一笑,說道:“阮公子接招了。”纖纖玉手忽然五指舒展,朝前拂來。
阮天華看她出手一招,手法似拂似拍,柔似無骨,好像絲毫不用力道,對方只是一個姑娘家,他也不好盡展功力,身形一轉,便自避了開去。
冷秋霜一掌拂了個空,不覺微微一楞,口中嬌笑道:“阮公子好快的身法!”口中說著,身形一晃,右手原式不變,依然朝肩頭拂來。
阮天華剛才使的是蹤身法,原想看看她掌法路數如何?此時看她原式不變拂了過來,自然不再客氣,右手朝前一格,使的是一記劈掌,但因對方掌勢極柔,生似不帶半點力道,也就不好劈得太猛,原意只想把她拂來的掌勢推出就好。
那知右手堪堪朝她脈腕推出,(應該是劈出)冷秋霜拂來的纖手,五指忽然朝上一指,不知這麼一來,反而被她纖手翻到自己掌下,一下格在脈腕之上,一股陰寒之氣,從她掌緣傳了過來。
冷秋霜右手一下格住阮天華的手掌,身形一側,左手已經閃電般朝前印來,嬌聲道:“阮公子,這一下我若是從掌心吐出內勁來,不知你是不是落敗了?”她印上前
的纖掌,並沒吐出內勁來,那是掌下留了情!
阮天華在她拒掌快印近前之際,左手一堅,正好及時提出玉掌合在一起,大笑道:“就算姑娘吐出內勁來:在下也未必落敗。”他右手脈門被冷秋霜翻起的五指鎖住,兩隻左手又同樣豎立推出,合在一起。
冷秋霜嗔道:“你真的沒有覺?”她鎖住他右手,已經使出“玄陰真氣”從他脈門滲入,他一隻右手此時應該已經失去抗力了,她左手雖和他左掌相對。卻沒有使出“玄剛真氣”來。
話聲一落。接著低低的道:“阮公子,聽我信勸,你還是及早退出去的好,不宜再進去了!”阮天華練成“紫正神功”他縱然沒有運起神功,但只要外界有陰功侵入,體內“紫氣神功”就會自生抗力,把滲入的陰功化去。
他在和冷秋霜右手格之際,就覺得從她掌緣傳來一股陰寒之氣,但瞬間即消失,後來冷秋霜左手印到前
之時,她並沒有再使出陰寒之氣來。
這點,他心裡當然清楚,是她掌下留了情。就因她掌下留了情,阮天華已知對方練的是“玄陰真氣”自己練的“紫正神功”正好是旁門陰功的剋星,只要自己掌力一發,就會把對方一身功力破去,他當然也不好運功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