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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投身到時長風身後的漩渦中。

單孤蘭解釋道:“時隊的左眼，看不見這個世界。”簡淮猛然想起，在他剛剛認識時長風的那天，時長風一定要自己待在他身體右側，理由是時長風的左手沒有右手靈活。

那只是託詞！真正的原因是，時長風的左眼本看不見東西，如果簡淮站在時長風左側，他就沒辦法知到簡淮的存在，必須側過臉用右眼看才能看清另一側發生的一切。

時長風經常將人拉到他的右側，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用右眼餘光看到對方，才能保護其他人。

狹窄的儲物間內，除簡淮三人外其他物品全部被入時長風身後的漩渦中，玩偶們一邊哭喊著“不想離開這個正常的世界”，一邊卻控制不住“空間連接”對它們的先天引。

就連簡淮，在漩渦力不斷提高的時候，簡淮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他用手壓住袁飛航，一把將袁飛航按進沼澤中，藉助袁飛航身體的回彈力，掙脫了沼澤的束縛，帶著匕首撲向時長風身後。

理智告訴簡淮，不能再向前走，但本能告訴他，時長風身後的空間，就是他應有的歸宿。

就在簡淮伸手探向漩渦時，時長風伸出右手抓住了簡淮。

“別過去。”時長風道。

他的聲音很近，又好像很遠，彷彿就在耳畔低喃，又好像遠在另一個時空。

簡淮透過時長風的身體，看著他的身後，不顧一切地想要進去。時長風用右手一把摟住簡淮的，將人攬入懷中，用暖褐的右眼看著簡淮，柔聲道:“別過去，那不是你該去的地方。”就是這麼一個瞬間，所有的玩偶都被時長風收，他緩緩地切斷“空間連接”，左側身體也逐漸恢復原狀。

隨著時長風身體復原時，黑的漩渦漸漸濃縮成一道黑氣，慢慢遮擋住時長風的左眼。

就在漩渦消失的瞬間，一個殘破的玩偶用盡全力從漩渦中掙脫出來。

這個小白熊玩偶，最初只有後背被白細線縫合這一道傷痕，現在它全身傷痕累累，腦袋不知被什麼東西咬掉半個，右腿右手在融化，即使是回到現實世界也阻擋不了身體被侵蝕。它後背的細線被割開，身體的人造棉全部了出來，白的棉絮變成黑。

“你……是……什……麼……東……西……”小白熊玩偶吐出一口黑的棉花，艱難地問道。

“匕首，借我一下。”時長風向簡淮伸出完全恢復的左手。

簡淮遲疑著將匕首遞給時長風，方才那種彷彿無底深淵引的覺還令簡淮心有餘悸。

時長風接過匕首，一刀割斷小白熊玩偶的脖子，在神體完全消散前，寒聲道:“零組華夏1區隊長，時長風。”

“不……對……你……是……yi……”小白熊的話還沒說完，神體便消失了。

時長風將匕首還給簡淮。

簡淮接過匕首的同時，忽覺臉頰被時長風的左手摸了一下。

簡淮以為這是錯覺，他剛要忽視這種錯覺，就見時長風抬起左手，指尖貼在他的臉頰上，輕輕摩挲。

“你幹什麼？”簡淮拂開時長風的手，退後半步。

時長風近半步，右手抱著簡淮不放，左眼牢牢地盯著簡淮，這一刻，簡淮覺得他深黑的左眼似乎能夠看到眼前的自己。

“鬆手。”簡淮一手按住時長風攬住自己的右手，一手握著匕首，抵住時長風的心口，眼神極度危險。

“你儘管刺下去，能傷到我算你厲害。”時長風左側嘴角微微勾起，半張臉還是那般溫柔穩重，另外半張卻充滿了氣。

說話見，他左側心口漸漸變得透明，簡淮清楚，這一刀只會像那些玩偶一樣刺入異空間，本傷不到時長風。

“你是誰？”簡淮盯著時長風，見他右眼沒有光澤，似乎意識被什麼壓住了。

“零組華夏1區組長，時長風，”時長風指肚輕蹭簡淮的臉，低聲道，“你真有趣，你的血裡有……”

“時隊，看錶！”單孤蘭和袁飛航好不容易掙脫沼澤的控制，她對時長風大喊道。

時長風左手上一直戴著一個機械手錶，手錶秒針的聲音還不小，一直很吵人的“滴答”

“滴答”地響著。

單孤蘭一喊，簡淮便覺得那老式手錶的秒針聲音格外惹人討厭。

“滴答”、“滴答”，每一秒都像是要敲在人心上。

聽到秒針走動的聲音，時長風原本異的神有了一絲動搖，他的右手鬆開簡淮，捂住自己的左眼。

“時隊，你還記得自己戴上這個手錶的時候，立下的誓言嗎？”單孤蘭舉起槍，對準時長風的後腦，“零組有規定，時長風隊長決不能單獨執行任務，他出任務時，必須有一名重火力隊員跟隨，必要時，擊殺時長風！”時長風的神再次動搖，他的身體晃了晃，右手食指竟然直接到左眼中！

面對著他的簡淮看得一清二楚，時長風的左眼沒有受傷，他的右手彷彿沒入異空間一般消失不見了！

時長風面沉靜，左手卻在不停顫抖。

他似乎用盡了力氣壓制自己，許久後，右眼終於有了光澤，左眼漫溢而出的黑氣也漸漸回到眼中。

時長風將手指從眼中拔出來，身體脫力，無力地滑倒，單孤蘭扶了他一把，時長風才沒摔倒，而是順著牆坐了下去。

他的聲音恢復之前那般溫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