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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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步－－”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打斷了他的話，她的聲音輕淡，沒有溫度的冷漠，“從今以後，你是你－－”

“我不同意離婚。”換他打斷了她的話，他注視著面無表情的她，“我不會簽字的。”她視著他一副堅定的神，好不容易才平靜的心湖，因他的話又起了波波漣漪。

不等她的回話，紀亞翔從懷裡掏出由宋致久轉給他的離婚協議書，當著她的眼，毫不猶豫地撕成碎片。

宋曉步有那麼幾秒的時間呆掉了。

“你…”為什麼？為什麼他就是不肯離婚？一般夫若是碰到這樣的問題，反對離婚的那方，一定是還愛著對方，所以不肯離婚，難道…

不，不可能的…亞翔從來沒有給她任何一點情的響應，更別說他有曾對她吐過，他喜歡她的任何類似字眼。

他的心一直都在趙初潔的身上，不是嗎？

“我不會離婚的。”紀亞翔再重申一次。

“何必呢？沒有情建立起來的婚姻，對彼此都是無止境的痛苦。”他無法和趙初潔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怨痛，還有自己深愛他卻得不到他響應的苦楚。

“誰說沒有的？”他雙眼微微一-，深沉的眼神裡放出溫柔的光芒，“至少，-對我的情是堅定的、是真實的、是深厚的，不是嗎？”宋曉步苦笑一下，“幸福的婚姻是要夫兩個人來緊緊維繫的，而不是其中一個人付出就可以。”要是可以，那從結婚到今天，她真正快樂的時候不可能用一隻手指頭就數得完的，也更別說幸福了。

“-怎麼知道只有-自己一個人在付出？”這個小女人，她到何時才會看得清事實？

“難道不是嗎？”

“如果真的是，羅伯來臺時，我又何必那麼緊張地四處找-？如果真的是，我又何必為了羅伯吻了-，而那麼在意又生氣？如果真的是，我何必一直找藉口推掉初潔的邀約，天天等著-煮飯給我吃？如果真的是…該死的！我就是在乎-的一切，-難道都受不出來嗎？”說到最後，紀亞翔幾乎是用吼的了。

她再次傻愣住。

是嗎？她剛才聽到的都是真的嗎？他說的都是發自他內心的真心話嗎？

在她眼中閃逝過的不確定神中，他知道她的心裡在想著什麼。

“我說的全是我的內心話，我沒必要騙。”他再出聲，以著堅定無比的語氣強調。

“但是－－”

“沒有但是！”他再次打斷她不相信的話語，“我和初潔已經結束了，-可以親自去問她，在我的心中，我這一生的老婆就只有-一個。”

“不，不可能－－”

“不準-不相信我！”紀亞翔一把將她緊緊擁進了懷裡，“現在在我的心裡，只有-一個人，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人了。”倒在他的寬闊的臂膀裡，一種似真似幻的不真實，讓宋曉步動著。

真的嗎？這真的不是在作夢嗎？

“如裂…這是夢的話，就別叫醒我了…”她不想醒，不想醒啊…

“傻瓜，-不是在作夢。”低下頭，他看到她眼中閃爍的動淚光。

“真的嗎？”他只是柔柔一笑，吻上她的。

許久，他輕輕放開了她，“我們回家了，好嗎？”宋曉步睜著一雙濛的眼，“你真的不後悔？”他真的願意和自己白頭到老？他真的心甘情願，承認自己是他的嗎？

“我後悔什麼？我有什麼好後悔的？若是真的失去-，我才會後悔一輩子。”

“亞翔…”宋曉步再也忍不住地落下了淚，撲進他的懷裡。

摟著她，他只是溫柔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