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F小調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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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把她身體擦乾,在門後找到一件絲質睡衣,把她裹進去,抱她回到上,把她的手放在了柔軟的枕頭上。他猶豫了一下,但從她的表情裡,他似乎讀到了點什麼。他脫下自己的睡袍,躺在她身邊,緊緊地摟住她。

她很快就睡著了,呼沉穩而又有節奏,她的脯隨著呼一起一伏,就像大海的波

到眼皮沉重,身邊是悉的雷娜溫熱的身體。她的體香和有節奏的呼令他到心安,擁著她裹在絲質睡袍裡的身體,他也很快睡著了。

奇怪的是,麥克斯做了個惡夢,他夢見一些漂亮的絲絨捆住了他們,讓他到一陣燥熱,他的鼻子,嘴已像被溼的泥上堵住了似的,不能呼,他到要窒息了。

他低著,緊緊抱著雷娜。絲線把他們越捆越輕,就著光亮,又變成了舌頭和毒牙,撕咬著他。

毒牙變成了一雙手,向他的喉嚨,又變成了一把匕首┅“麥克斯。”尖刀遊離在他身上,冰冷,光滑…

“麥克斯。”然後,他看到了血,慢慢著,著…

“麥克斯。”他漸漸醒過來,看到她琥珀的眼睛正注視著他。

“麥克斯,這只是個夢,一個惡夢。”絲質單裹在他身上,繞在他上,就像他夢見蛇的那樣,他渾身是汗,拳頭緊握,全身蜷曲著。

“只是個夢,麥克斯,醒醒再睡。”她的雙手幫他拽開單,把單撫平,緊緊地靠著他。

“睡吧,麥克斯。”

“是一把刀子,”他似乎是毫無意識地喃喃低語著,好像還未完全從惡夢中醒來“是一把刀子。”雷娜看著他頭靠枕頭,閉上眼睛。雙手在尋找著她,用盡力氣抓住她不放。

一把刀。

她很奇怪這把刀為什麼會出現在麥克斯的夢中,這會意味著什麼呢?想著想著,她又沉沉地睡去。

米卡獨自在音樂室裡,不耐煩地踱著步子。他不能向雷娜道歉、解釋,讓她知道他正被一種理不清的思維折磨著。他幾乎自己都不懂是怎麼回事。

他應該瞭解她的,他知道什麼時候她會像是被魔鬼附體一般。這種時候,她既不接受愛戀,也沒有理智和親情。

當然,他也不是那麼理智。

唉,今晚是怎麼啦,會對未來這麼缺乏自信,這麼恐懼。他低下頭看著自己戴了黑手套的雙手,他的手指又開始顫抖起來,有種的傷,像被燒著了似的。

也許他到自己已經在漸漸發生著變化,就像往常一樣,她和他一起改變。

當她出現在門口,身著一件黑的皮村衫,但大了許多,很不合身,一條寬大的黑皮帶鬆鬆地繞在間,頭髮蓬亂,眼中出野的光芒。這一切應該是屬於過去的,應該屬於一個她不該回到的過去。

自從來到內瓦,他就很清楚她一直在玩的遊戲,一會兒是司機,一會兒是園丁,他們接受她的需求,就像她接受他的一樣,但是她的黑皮襯衫和她的眼神令他心煩,這讓他想起他們剛到別墅的頭幾個月。

突然,他覺得自己像被關進了籠子裡,被套住了似的。他推開巨大的窗戶,呼著夜間溫柔的空氣。

他們已經越離越遠了,這個想法像冰柱一樣刺穿了他的心。這個冰冷的事實是他一直不敢承認的。

從演奏到作曲,這真是個奇怪的變化,這個變化也令他們疏遠,她已對他的工作不再興趣,作為一個演奏者,和作曲家是完全不同的,是雷娜幫助他成為一個成功的演奏家,是她讓他超越一個巔峰,把純粹的演奏技巧和情結合在一起。

是她把這副擔子給了他,令他扮演作曲家的新角。令人好笑的是,她把自己排除在外,因為他已不是在描述,不是在詮釋,而是在創造。這對他來說,是個全新的天地,既悉又陌生,他不得不獨自去走這段新的征程。

他突然從窗口轉過身,心中猶豫不決,也許他錯了。也許他只是到太累,為他們之間的爭吵而心煩意亂。

他苦笑了一下,記起一位作曲家說過的一句話“作曲並不難,難的是讓不必要的音符遠離樂曲。”不必要的音符。他為什麼要把麥克斯扯進他們兩人之間來呢?為什麼認為麥克斯愛上了雷娜?而雷娜像往常一樣,對他的這類話不屑一顧。

“你還是寫你的陳詞濫調吧。”她這樣說道。

不必要的音符。他在屋裡繞了一圈,關掉了所有的燈,又停下來撿起雷娜丟在地板上的盛著食物的托盤。他把托盤放在桌上,猶豫了一下,看著滿桌的樂譜,有的還散落在地上。

演奏和作曲還有其他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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