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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的親子,文老比誰都心疼,當時確實病重,差一點撐不過去。”秦棠漸漸收拾了自己的驚異震撼,問道:“為何告訴我這些?”

“帶文先生離開京城,是文老的意思。”

“……什麼……”

“文老一直都知道文先生的下落。你也不用勸文先生回去。文老吩咐過,若文先生想回京,就想方設法攔住。他去哪裡都可以,就是不能回京,更不能入朝。與你所想的正相反,文老並不覺得陛下會就此放過文氏。倘若有朝一,文氏覆滅,至少要護住文先生。”秦棠怔怔地看著夕陽薄灰漸漸消失,地牢陷入黑暗之中,如同埋入地底的冰冷一具石棺,囚困得令他窒息。

魏楚越忽然長嘆一聲,低著頭說道:“告訴你這些,是知道你拿文然當朋友,決不會做傷害的事情,也是因為我拿你當朋友,值得我託付秘密給你。”秦棠如夢驚醒,看向魏楚越,黑暗中,好像瞧見了魏楚越微微揚起的嘴角,他直覺得知道,那不是魏楚越開懷的笑顏,而是一抹揪心的苦笑。

“對不起……”秦棠突生愧疚。十年前,魏楚越需要假死才能逃脫的危險,不該因為他而冒險。他更情願一輩子被欺騙,也不願接受魏楚越真的死了。只要他活著就好了。

“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啊。”魏楚越抬頭,笑說,“我也沒有。”第45章“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啊。我也沒有。”秦棠怔愣著,一時無話。

“嗑嗒。”一聲輕響,打斷了秦棠的思緒,有人開了地牢的門,一縷微薄的燈火透了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熱騰騰的飯菜香氣。

魏楚越深深嗅了嗅,笑起來:“看,我說什麼來著,熱菜熱飯。哎,我們剛剛賭了多少錢來著?”秦棠不知怎的竟被魏楚越這一句逗笑了,低語說道:“我沒與你賭。你贏了也不作數。”

“真是無趣,你啊,太無趣。”寒崇文聽了魏楚越的要求,將他和秦棠關的與蔡允很近,這裡的地牢是新修的,其實是個地窖,木柵欄隔開就算是個地牢了,實在簡陋得令人發笑,不過出入只有一扇門,透窗又高又窄,只要看住了門,就能看住裡面困著的人。

以魏楚越和秦棠的身手,要脫身很容易,但面對寒崇文這樣的劍術宗師和他座下兩位親傳弟子,要走必然是一場惡戰,恐怕會慘烈異常。好在二人並不想離開。

蔡允就被關在二人對面,從進來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個字。

比起魏楚越對著秦棠這麼個像石頭一樣的人,還能說上幾句話,蔡允是隻有一堵牆在眼前,想說話也無處說。

送飯來的人先給蔡允端去了一碗,蔡允沒有伸手接,那人便放在了門口。

再到魏楚越和秦棠面前,端上兩碗熱湯麵,雖然清湯掛麵配了一棵蔥一葉菜,好歹是口熱乎的,比起幹餅,魏楚越已然滿意。

“多謝這位小哥了。”送飯的小哥冷哼了一聲,顯然不待見魏楚越:“快吃,我一會兒就來收碗。”

“能麻煩小哥一會兒再送一壺水來嘛?渴了。”送飯小哥彷彿沒聽見魏楚越的話,轉身就走了。

魏楚越端著面,看了看秦棠,問道:“我哪裡得罪他了?”秦棠沒有回應,呼嚕嚕地吃起面來,一副專心致志的模樣。

魏楚越一挑眉,喃喃道:“我不就是實話實說了?你這人就是無趣。沒勁。”魏楚越喝了口麵湯,吃了口面,滿意地一笑,這湯麵的味道分外悉,一吃便是宋怡臨的手藝。

午後,院子裡的人多了起來,魏楚越就想著宋怡臨應該能尋到機會混進來,但還怕他找不到自己,遞不了消息,沒想到他竟混成了廚子,倒不枉費他的好手藝。

魏楚越和宋怡臨二人境遇十分相似,卻又完全不同,相遇時,一個彷彿活得錦衣玉食,另一個活得孤苦無依,也不知怎的,宋怡臨就成了魏楚越的廚子,伺候起這位少爺了。宋怡臨一個人刨樹也能活過來,魏楚越卻很挑剔,沒幾個月宋怡臨的廚進步緩慢,且完全不符合魏楚越的口味。

好在那段顛沛離的時並不長,他們在卞城安頓之後,無忘齋有自己的廚子,魏楚越還是會偶爾想念魏楚越的廚藝,會去宋怡臨那兒蹭飯。不過自從文然來了之後,魏楚越就不曾再去過了。

面不多,他們都餓了快一整,吃得快,很快連面帶湯都吃得乾乾淨淨,碗底?亮。

送飯的小哥果然回來的很快,取走了碗筷,給魏楚越他們一人各送了一囊水。

魏楚越又靠回了牆角,向秦棠小聲說道:“面好吃嗎?”秦棠看了魏楚越一眼,直覺他的問話是另有深意,不皺了皺眉。

魏楚越彎眉笑了笑,秦棠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無忘齋的人已經進了院子,比秦棠想象中來的要快。

“是宋怡臨?”魏楚越笑了笑以作回應。

秦棠嘆了一聲。

“宋哥人很好的。你放心。”秦棠微微搖頭:“不是因為他。”

“那是因為文先生?”秦棠再一聲喟嘆,看向魏楚越:“這些年,你還好嘛?”魏楚越愣了愣,點頭:“還好。”

“不用再躲了嗎?”魏楚越笑了笑,沒有說話。

秦棠緩緩低了頭,不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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