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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地掃到了祁和暴在外的曲頸,天鵝般白皙修長,還有若隱若現的
緻鎖骨,再往下……
“咳。”司徒器咳了一聲,掐醒了自己,不想讓紅暈繼續蔓延,強行轉移話題,對祁和反問道,“若簽下字據的是你,你會與我阿兄說這些?”
“為什麼不?”祁和卻不走尋常路地歪頭。
他不僅會說,還會直接把字據給司徒品買單。他現在付出的一半身家,只是權宜之計的墊付。祁和既不想當冤大頭,也不想當個聖人。命是誰的,自然就該由誰來還。
祁和相信,以史書記載,和他這些年對大將軍司徒品重諾格的瞭解,他是不會賴賬的。當然,若司徒品真的不認,那就是祁和看走了眼,他會自認倒黴,只是以後該利用司徒品的時候,再不會手軟就是了。
總之,對於一心回家的祁和來說,怎麼樣都是穩賺不賠的。
司徒器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怔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祁和剛想說“現在你總相信了吧?我對你哥真的沒有意思”,就聽司徒器已經自我腦補完善,並自言自語了一句:“你們已經到了這般不分你我的地步了嗎?也是,對親密的人,自是無須客氣。”祁和:“……不是。”司徒器迴避了與祁和繼續討論祁和到底和他大哥有多親密,他!一!點!都!不!想!聽!
“把華疾醫的機會就這麼讓出,真的沒有問題嗎?”司徒器的智商在經歷過種種打擊與三觀重建後,有了顯著提升,特別會抓重點,岔開話題。
祁和只能回了司徒器一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無辜,睜大一雙黑白分明的眼,顯出再標準不過的茫然。
像極了過往祁和準備坑司徒器時狡黠的樣子。
過去的司徒器,每每看到祁和這白蓮花的樣子,準會一蹦三尺高,如臨大敵般恨得牙癢癢。但是如今再看,司徒器竟開始覺得祁和只是有些促狹,他連促狹都如此可愛。
人就是這麼一種雙標的生物,司徒器已經認命,自己大概沒救了。
兩人並立於木槿樹下,為了方便談,已不自覺地越走越近。司徒器一邊在心裡告訴自己“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小聲說秘密”,一邊腳下迫不及待地再次朝著祁和大步挪去,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了不能再近。
哪怕閉著眼不去看祁和,司徒器也能聞到來自祁和身上淡淡的藥香,苦澀中帶著回甘,讓他浮躁的心都不自覺的平靜了下來。
司徒器的袖子幾次擦著祁和的寬袖而過,一個繡鶴,一個紋雲,再般配不過。
少將軍的臉終於還是不爭氣地紅了,他開始有些後悔靠得如此之近,又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再退回安全距離。
祁和看了眼一上午都奇奇怪怪的司徒器,還是小聲配合:“怎麼?”
“我聽說宮中那位……”當今聖人是大啟唯二的女天子,但與鐵血手腕、自立為皇的前輩不同,如今的這位天子只是被迫上位,當了多年傀儡,一直鬱鬱寡歡地苦熬著。如今女天子熬到了大限將至,哪怕已下令封鎖消息,但該知道的有心人還是都知道了。
如中天的司徒家,正是其中之一。
但一直到大哥生病垂危,司徒器被允許在謀士們與父親商議大事時進入書房,才終於知道了這件被所有人知道又被所有人遮掩,神神秘秘討論了許久之事。
司徒器對祁和小聲提醒:“或可請陳神醫入宮一試。”陳白朮當年拒絕了天子徵召,不願意入太醫院,但現在只是看病,又有華去疾的關係,也不是不可能成功。
其實女天子活著或者死去,她都做不了什麼。
但至少她活著,祁和便始終是天子遠親,還有姜高氏這麼一個血親紐帶在,可以自由出入宮中,求些無傷大雅的庇護。若如今的太子登基,與祁和的關係就太遠了,沒了人從中斡旋,自是再難像如今這般親密。
司徒器不想祁和失去他背靠的大樹,哪怕那樹搖搖墜,既不遮風也不擋雨,還有可能引來天雷降災,但好歹是一棵紮
多年的蒼天大樹,看上去就很唬人。
祁和搖了搖頭,只給了司徒器一些隻言片語的暗示:“聖人自有決斷。”有些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司徒器畢竟才剛開始成長,祁和相信若再給司徒器一兩年的時,不,哪怕他只是早幾個月開竅,遇到這樣的事情,他都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當年陳白朮斗膽要給天子開顱,被女天子拒絕,便一時意氣拒絕了徵召,遁入山林。有著這樣的黑歷史,若沒有女伴天子的允許,陳白朮本不可能大搖大擺地進入雍畿,還鬧得人盡皆知。至於天子為什麼會允許陳白朮回來,想到天子病重的消息,答案已呼之
出。
——陳白朮入雍,就是為給天子治病。
祁和從中牽的線。
他不是不知道女天子按照歷史記載,就該薨於天時二十一年,他只是第一次有了哪怕回不去,也想改變誰命運的衝動。
可惜……
有些事,不是祁和想改,就一定會成功。
——在送走了司徒器與陳白朮後,祁和便在直接回家與前往姜府探望外祖母之間猶豫了起來。他踏在車轅之上,登高望遠,忽有一陣北風,吹醒了祁和的腦子,他還是狠下心來,對車伕道:“回府。”他不是不想見待他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