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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是……”他其實真沒什麼事,就是想過來而已。

“我的成期快要到了,”皇帝看著那隻懶洋洋的大貓,忽然靈機一動,“所以想要拜託你一些事情。”

“是什麼?”景溪馬上關心的問道。

大貓也轉過腦袋,眼睛炯炯的看他,大約是好奇這位會發出什麼驚人之語。

“就是……”皇帝的心念急轉,嘴上卻很滑溜的說,“我要和你更多的單獨呆在一起。”他的聲音又低又輕,景溪為了聽清楚,不由自住的向他靠近了些,幾乎能夠覺到他說話的氣息動拂過自己的耳垂。

然後,景溪的耳垂一下子紅了。

皇帝的耳朵也同樣紅了。

他主動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眼睛望著牆角,聲音依然很虛:“並不會太耽誤你時間的,只是……睡前可以和你多呆一會就行。”他的尾音更低了,帶著一點微末的顫動,又透著一股子可憐兮兮。

明明完全不一樣,景溪卻不由自主想到了求撫摸的大貓。

“當……當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說話的語氣也結結巴巴的,臉上熱得發燙,“這是我應該做的。”他畢竟是皇帝的伴侶。

一想到這個詞,他的臉好像更燙了。

皇帝也沒好到哪裡去,明明剛洗過澡,額頭上卻是一層薄汗,細細密密的汗珠子連成一片,在燈光下閃著微弱的光。

大貓無聲的嗤了一聲,又轉過頭去懶得看了。

幼兒園的小孩子談戀愛都比這兩個人練。

一通幼稚又莫名尷尬的對話以後,兩個人就僵住了,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皇帝已經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水,如今正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小小的白瓷杯。

景溪忙問:“再給你倒一杯?”

“不用不用,”皇帝搖頭,“我不渴。”他說這話的時候,卻分明十分的用力嚥了一下口水。

看上去簡直就像是沙漠裡乾渴了三天三夜的旅者。……景溪默默又給他續了一杯水。

母星上也喝茶,茶同樣是從很遙遠的星球上運過來的,口和風味與景溪上輩子喝過的完全不同,入口更加偏甜,柔滑得彷彿絲綢,據說提神的效果也很好。

景溪已經完全體會到了這種覺。

他的腦子裡好像湧出一道冷泉向五臟六腑,又轉了一圈,重新回到腦子,短暫的清醒過後,又是一陣暈暈乎乎的。

問題是,他還本沒喝茶。

景溪看著皇帝再次一口端,也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問:“還要一杯嗎?”皇帝這回很堅定的搖頭,把杯子放在了身邊的小桌上。

景溪忍不住,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以前從來不會在晚上喝茶。但是這一回沒忍住。

主要是,他除了喝茶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他這裡的茶具不怎麼講究,不過母星上雖然行喝茶,但是原本那一套子繁複的講究卻已經失傳了,只可惜景溪也不懂那些,很遺憾無法在未來人面前好好秀一把了。

他就簡單的用滾水沖泡了一遍,忽然反應過來。

他眼神奇怪的看向皇帝:“您剛才不覺得燙?”皇帝還看著那個小杯子發呆,聞言一抬頭,原本威嚴英俊的面容,竟然帶著一絲無辜。

“燙……啊好像是有一點,有一點。”他連連點著頭,卻又像是一個剛犯了錯,又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的小孩子。……好吧,這位本來就不是一般人,不是說,高級進化者甚至可以單單憑藉身就行走在真空裡嗎。這麼一打岔,景溪覺得剛才尷尬緊繃的氣氛終於舒緩下來。

他端著滾燙的茶杯又坐回皇帝的對面,問道:“陛下,您的成期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他之前也做過功課,但是資料裡說得含含糊糊的,再加上各種生僻艱澀的專業詞彙,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看著那些東西簡直就像是看天書一樣。

字倒是認識,但是放在一起就完全看不懂了。

他羞澀的撓撓頭,解釋道:“我也查過資料的,就是沒看懂。”皇帝還是盯著那個杯子,嘴裡說:“那些東西我也看不懂,確實有些複雜。”但是看他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究竟聽進去了沒有。

過了一會,皇帝才像是突然驚醒一樣回過神,原本通紅的耳非但沒有消散,反而迅速的重新暈回面部。

“不,不需要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聊聊天就好。”他結結巴巴的說,終於從那個杯子上轉過眼神,飛快的看了一眼景溪,又調轉過頭看大貓。

“你知道,我和它是一體兩面的靈魂同源體,”他解釋道,“成期就是讓我們兩個的波動互相協調,合二為一的過程。”

“合二為一,”景溪好像被嚇了一跳,低聲問:“也就是說……小灰會消失?”

“當然不會。”皇帝非常遺憾的說。

“不是噬,而是互相接納,雖然這對我們兩個好像都困難的,”他苦笑著說,“之後依然會同時共存兩種形態,只不過戰鬥力會加強,靈魂的抗也會更高。”雖然還是沒聽懂,但是景溪的心徹底放下了。

“那就好,”他笑著說,“但是應該怎麼協調呢?”皇帝的臉卻更紅了,好像景溪剛才問了一個很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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