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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還以為祁律會趁機要一些什麼“金貴”的東西,哪知道祁律說:“那天子多多賞賜律一些花椒罷!”天子:“……”姬林想象過很多,比如祁律獅子大開口,或者祁律乾脆說想要天子的寵愛等等,結果事實證明,天子想的太多了,祁太傅想要的,其實很“單純”。
姬林眼皮一跳,但是看著祁律有些發白的面,還是順著他的話說:“行,太傅想要花椒,寡人讓人給你去尋最好的花椒,你安心養傷便是了。”祁律笑嘻嘻的,彷彿得了便宜,天子是不知道的,因為天氣冷了,不但花椒的產量低了,而且運輸也困難了,這古代的
通條件本就不便利,加之天氣越來越冷,商賈走動也就少了,花椒的價格本就高,如今的價格是以前的兩倍還拐彎兒。
祁律又不會省錢,那點子家底兒早就要給他敗光了,哪裡還有財幣買花椒,如今當然趁機搜刮一番天子的“民脂民膏”了。
姬林的嗓音低沉,俯下身來,在祁律耳邊說:“但寡人把醜話說在前面,太傅的背上若是敢留一點子疤痕,太傅這輩子,怕是都食不上花椒的滋味兒了。”祁律還在琢磨自己受傷也不虧,哪知道天子突然來了一個“霸道總裁”發言,祁律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天子,說:“林兒,你以前不是這麼蠻不講理的。”天子幽幽一笑,說:“誰讓林兒長大了呢?”祁律看著天子的笑容,總覺得天子是頂著一張小鮮的臉,卻
出了大灰狼的笑容,咳嗽了一聲,岔開話題說:“便宜了齊國太子,倘或不是刺客出來搗亂,這會子齊國和鄭國肯定已經談崩了。”姬林說:“太傅別
心了,反正他們也跑不得,你先安心養傷。”燕飲散去,因著時辰還早,齊國的使團便離開了鄭宮,往館驛而去。太子諸兒一路上都魂不守舍,到了館驛也不知道下輜車,還坐在輜車裡發呆,從者見太子不下來,連聲說:“太子?太子,到館驛了,請太子下車罷,太子?”從者叫了六七聲,太子諸兒這才聽清楚,掀開車簾子走了下來,又一副神遊的模樣走進館驛,進了自己的屋舍。
太子諸兒站在屋舍中來回來去的踱步,坐立難安,皺著眉,五官幾乎蹙在一起,他的面容本就不算俊朗,如今愁眉苦臉,長相看起來就更是普普通通。
太子諸兒喃喃的說:“不行,決計不行……”太子諸兒又一個人叨唸起來,從者站在身邊,有些猶豫,低聲說:“太子,恕小臣多嘴,倘或君上知道了祁太傅胎記的事情,恐怕……”太子諸兒聽著從者的話,眯了眯眼睛,說:“絕對不能讓君父知道祁律有胎記的事情!”從者又說:“太子您說的無錯,可這胎記是長在祁太傅身上,說句大不敬的話,又不是長在太子您的身上,太子說不能讓君上知道胎記的事情,難道君上便不知道了麼?”太子諸兒的表情變得惡狠狠,一霎那彷彿一頭野豺,就聽從者繼續說:“如今只一個公孫無知,君上就越發的糊塗,已經偏向那公孫無知,若是在蹦出一個帶著胎記的祁太傅,那太子可就……”從者說到這裡,並沒有再說下去,太子諸兒已經說:“祁律……必須死。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心安理得。”從者說:“可是……如今這祁律乃是天子太傅,位高權重,位列王室三公,是個惹不起的人物兒,若是太子貿然和祁太傅撕開了臉面兒,那豈不是助長了公孫無知的氣焰?”太子諸兒似乎在冥想甚麼,隨即笑起來,嗓子裡發出喋喋的笑聲,與其說是笑聲,還不如說是怪聲,臉上的陰雲一掃而空,反而歡心的說:“我自有辦法除掉祁律,而且還可以借用公孫無知的手除掉祁律,一旦事情敗,這屎盆子還能扣在公孫無知頭上,再好也沒有了。”祁律住在天子的寢殿裡多有不便,主要是傳聞不好。雖然祁律和天子的確是在
往的關係,不過這個關係目前來說還在保密,實則“地下情”。
祁律為了兢兢業業的維護這段“地下情”,在寢殿住了兩天,傷口稍微好了一些之後,就搬回自己的屋舍去了,雖然天子不是很樂意,但是奈何祁太傅太過享受和天子“隱婚”這種事情,天子也沒有辦法。
祁律回了自己的屋舍,回去之後主要還是休息。他剛回去,祭牙便聽說了祁律回了自己的屋舍養傷,立刻帶著一大堆的補品便來探望。
祁律正好無聊,養傷甚麼也不能做,不能去膳房不說,還不能吃太油膩的吃食,大魚大一口不能吃,就算帶點顏
的吃食也不能吃,因為祁律怕留疤。雖祁律覺得自己這個大老爺們兒,也不是靠臉面吃飯的人,留疤就留疤了,但是天子有言在先,倘或留疤,這輩子祁律都別想吃花椒了!
雖然天子“威脅”的言論十足氣人,不過祁律也知道,天子也是為了自己好,於是祁太傅便男友力爆棚,稍微體諒體諒天子,少吃兩口太油膩的東西。
沒得吃,還不讓下榻走動,祁律閒的都快長了,正好祭牙過來探病,祁律自然歡心了。
祭牙帶來了好多補品,祁律還以為有甚麼好吃食,祭牙便說:“吃食甚麼也沒有帶,天子說了,怕兄長你留疤,所以我帶來的都是藥材,還有一些補藥。”祁律一臉嫌棄的看著那些藥材,狐疑的說:“弟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