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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坐一塊便好,不會和你們這些少庶子坐在一席的。”祭牙的臉還紅著,越發的紅了,卻是氣的,那肝火好像澆了油,氣得結巴,手指打顫的虛指著公孫子都,說:“你……你是不是羞辱我!?”祁律一看這情況,祭牙很可能被公孫子都氣得英年早逝,那就無法和太宰黑肩完成接了,打圓場說:“弟親,你誤會大行人的意思了,其實是這樣兒的,大行人與律投緣,因此有意與律結拜為兄弟。”
“不行!”祭牙一口否決。
公孫子都要和祁律約為兄弟?一看就沒安好心,絕對狼子野心,目的就是為了接近祁律,祭牙說什麼也不同意,再者說了,若是他們成了兄弟,自己不也和公孫子都間接成為了兄弟麼?
祭牙心裡冷哼,公孫子都裝什麼,他可是和自個兒叔父一個輩分兒的,如今要做自己哥哥,呸!
反正說什麼,祁律與公孫子都都坐在一張席上了,祭牙沒好氣的一個人霸佔了兩張席子,蠻橫的不讓旁邊坐人。
宴席很快開始,王子狐一副準天子的派頭,穿金戴銀,奢華無比的走了出來,隨即是太宰黑肩、虢公忌父,還有朝中一干卿大夫。
想要和太子林爭位的王子狐終於出現了,祁律悄悄打量了一番王子狐,沒什麼太特別的,就是一路人甲的長相,但這一身裝扮何其華美,一看就是有錢人。
王子狐一副東道主的姿態,舉起華美的羽觴耳杯,笑著說:“鄭國特使遠赴洛師,一路辛苦了,孤敬各位特使,幸酒!幸酒!”公孫子都端起羽觴耳杯,微微一笑,但並不飲酒,也不回敬,反而反詰說:“敢問王子,這接風洗塵之筵,為何不見太子殿下?”他說著,故意冷笑一聲,說:“難不成,太子是看不起我老鄭人不成?”祁律心裡“嘖嘖”一聲,心說你裝,你就裝,公孫子都真是太能裝了,目的就是為了試探王子狐,還不顯山不水。
王子狐一聽,立刻說:“鄭國大行人言重了,其實我這侄兒這些子,因著先王去世的事情,過分悲痛,傷了身子,抱恙在榻,還在將養,今
才無法親自為鄭國特使洗塵,並非……並非有甚麼不敬之心啊。”王子狐還是懼怕鄭國的,完全沒有半點子威嚴,祁律暗中搖了搖頭,這樣的人怎麼能當天子?也怪不得太宰和鄭伯想要扶持王子狐,擺明了是坨爛泥,想要將王子狐呼在牆上,捏癟了
圓了。
太子林本沒有出現,的確,太子林無法出現,因為小土狗正暗
的蹲在雉門附近的草叢裡,遙遙的看著眾人推杯換盞,怎麼可能出來為他們接風洗塵?
公孫子都試探了一下,太子林纏綿病榻不知是真是假,但如果猜測無錯,太子林已經被他們控制住了,情況不容樂觀。
酒過三巡,祭牙看到祁律與公孫子都說說笑笑,心裡很是不痛快,多飲了一盞,但是又惦念著叔父給他的任務,眼珠子一直轉,不停的轉,思忖著該怎麼單獨找到太宰黑肩。
正這時候,太宰黑肩挨張席位敬酒,似乎飲的有些醉了,白皙的手掌一歪,羽觴耳杯“啪!”一聲掉在了地上,羽觴掉落了下來,酒水飛濺,灑在了太宰黑肩的衣袍上。
太宰黑肩連忙說:“對不住,黑肩怕是有些醉了,去換個衣袍,各位幸酒。”他說著,轉身離開了宴席,往外朝宴席的偏殿而去。
祭牙一看,眼睛登時亮了起來,太宰黑肩去換衣裳,這是個絕佳單獨見面的機會,祭牙立刻蹦起來,差點也碰翻了羽觴耳杯,風風火火的就去追太宰。
祁律無奈的了
額角,傻弟弟這幅模樣,好似生怕誰不知道他要和太宰“私相授受”似的……
祭牙探頭探腦的跑到偏殿門口,“吱呀——”一聲推開窗子,也不走正門,逾窗溜進去,剛一落地,突然“嗬——”的了一口冷氣,趕緊捂住自己的眼目,面頰不由又有點發燒。
殿中的確是太宰黑肩,他衣裳溼了連帶著裡衣也溼了,祭牙翻窗進來的時候,他正好換衣裳,一同連裡衣退下來,打著赤膊,月光下太宰的皮膚白的透明,還帶著一層瑩潤的光澤,怎麼也不像是三十有餘的人。
太宰黑肩瞥了一眼祭牙,似乎不意外有人闖進來,笑著慢條條換上衣裳,說:“祭小君子,想必是來送信物的罷?”祭牙趕緊閉著眼睛,只打開一絲絲小縫隙,將小竹筒在太宰黑肩手中,說:“給你,我叔父令牙一定親自
與太宰,想必是厲害之物。”太宰黑肩接過小竹筒,打開一看,笑了一聲,那臉上的笑容完全不見昨
白天的溫柔,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猙獰,說:“是了,的確是厲害之物,從今
開始,黑肩與鄭公,便是盟友了。”祭牙聽不太懂這些,但是叔父讓轉
,一定有道理,他見黑肩終於穿好衣裳,咳嗽了一聲,說:“即是如此,牙的事情已經完成,先告辭了。”他說罷,很快又逾窗而走,其實祭牙這個身份,走正門完全不會被人懷疑,但是逾窗……反而更加顯眼。
祭牙走了之後,太宰黑肩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等了一會兒,和祭牙拉開一點兒距離,穿戴整齊,然後才親自拉開偏殿的殿門,走了出去。
他剛一走出去,眼眸驀然狠狠一縮,因著殿外竟然站著一人,是虢公忌父!
忌父站在外面,依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