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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親近宋公與夷,打算營救宋公與夷,兩派掐來掐去,內訌不斷,如何能擰成一股去抵抗淮夷?
如今便不同了,傳出公子馮突然投靠了淮夷的消息,孔父嘉和華督不約而同的全都同意來薛國朝見天子,於是今一大早,孔父嘉和華督便率領著宋國的軍馬來到了薛國。
眼下孔父嘉和華督就在天子的寢殿之中,怪不得裡面如此喧譁,宋國的士大夫們亂成一片,不停的吵鬧著。
“公子馮如何可以投靠淮夷?!”
“這簡直是我宋國的恥辱!先公怕是早知公子馮的品行不端,因此才不令公子馮繼承國君之位!看來先公是有先見之明的!”
“你胡說甚麼!?”華督的嗓音非常尖銳,冷冷的說:“公子絕不會投靠淮夷。”祁律走進寢殿,便看到宋國的士大夫們在寢殿上大打出手,其實可以說是宋國的國相華督在寢殿上大打出手,單方面“鬥毆”,別看華督身材高挑纖細,竟然一拳揍過去,直接將一個士大夫揍倒在地。
士大夫捂著自己的臉,一瞬間腫的跟包子似的,還是個發麵兒的包子,華督打了那人一拳之後還不解氣,又要衝上去踹人,被孔父嘉一把攔抱住。
孔父嘉大喊著:“華相!稍安勿躁!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華相!”華督氣的去踹那人,孔父嘉抱著他,華督恨不能直接尥蹶子,整個寢殿裡彩紛呈。
而天子姬林則是黑著一張臉,靜坐在席位上,默默的看著他們吵鬧,甚至打架鬥毆。
“打夠了沒有?”姬林的聲音很平靜,冷冷的說:“沒打夠全都轟出去。”祝聃正在殿中,聽到天子發話,立刻說:“是!”說罷,帶領著虎賁軍就要將華督和那些士大夫們押解出去,華督這才冷靜下來,“呼呼”的著
氣,眼珠子赤紅,顯然是真的給氣到了。
華督一衣襬,“咕咚!”直接跪在地上,說:“天子明鑑!公子忠心耿耿於大周,於天子,絕不可能做出這等敗壞之事,必然是一些有心之人亂傳,想要從國內瓦解我軍軍心,其心可誅!”那士大夫被打得怕的,卻覺得不甘心,捂著自己的臉,說:“天子明鑑啊,小人並無不良之心,只是……只是公子馮記恨寡君,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宋國之內三歲的頑童都知道這件事兒,如今公子馮突然反叛,還能有甚麼其他的理由麼?”華督和那士大夫險些又吵起來,孔父嘉連忙拱手說:“天子,公子馮投靠淮夷謀反一事,疑點頗多,還請天子下令,令卑將徹查此事……”孔父嘉的話音還沒有落,石厚突然從外面大步跑進來,他一身黑甲,右手搭在佩劍之上,明明已經是秋
,臉上卻全是汗水,衝進來說:“報!天子,公子馮帶領淮夷軍隊,燒了我軍在薛國邊境的糧草!”
“甚麼?!”華督正在為公子馮辯駁,哪知道石厚突然來報,他身子一晃,幾乎直接癱倒在地上。
那士大夫冷笑著說:“天子,公子馮帶領淮夷人燒燬了我軍糧草,其心可誅!天地不容啊!公子馮果然已經叛變,還請天子早做打算,斬除孽患!”一瞬間殿中又喧譁起來,士大夫們紛紛頭接耳,剛開始聲音還很小,後來聲音漸漸變得大起來。
“我軍的糧草被燒了,這可如何是好?”
“是啊是啊,公子馮出賣了容相,咱們沒有容相,不瞭解淮夷地形,沒有燒了他們糧草,反而被燒了糧草,這一仗還怎麼打?”
“就是,怎麼打啊!”
“公子馮這個敗類!真是我等之恥!”祁律走進來之後一直沒有開口,一言不發,看著眾人不停的喧譁著,凝著眉頭,似乎也在想對策。
姬林掃了一眼在場的士大夫們,說:“寡人今招各位士大夫們廷議,不是來聽你們聲討這個,聲討那個的,如今公子馮投敵,淮夷更是燒燬了我軍在薛國的糧草,該當如何,各位卿大夫有沒有什麼看法。”他這麼一說,眾人立刻消停下來,全都沉默了,你看我我看你,眼觀鼻鼻觀心,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洛師的軍隊本想收攬容居,容居瞭解淮夷的地形,還和淮夷的首領有一些情,如此一來便可以趁機燒燬淮夷的糧草,讓他們自斷後路。
哪裡成想,容居就要成功之時,公子馮突然反叛,背信天子,投奔了淮夷,瞬間將容居給出賣了去,不只是燒不掉淮夷的糧草,反而讓公子馮帶領著淮夷人,燒掉了他們在薛國的糧草。
從洛師到薛國,是從中心地帶蔓延到東面的一條戰線,戰線不短,一旦戰線拉的長,輜重就是一個大問題,如果沒有輜重補給,如何能維持前線士兵的常開銷?
公子馮帶領的糧草隊伍,已經白白送給淮夷人一批糧草,而公子馮投靠淮夷之後,因為了解薛國的內部情況,竟然還帶著淮夷人燒燬了一批糧草,如此一來,他們的糧草自然所剩不多。
沒有了打仗的後援支持,拿什麼打仗?
眾人誰也不敢說話,孔父嘉的嗓音沙啞,說:“我宋國的糧草輜重倒還有一些,只是……不是卑將吝嗇,不肯支援天子,只是這些糧草輜重也不夠我宋國兵馬再加上虎賁大軍的,恐怕……”孔父嘉帶了糧草來,他說的是實話,他的糧草不夠宋國和虎賁軍一起吃的,也就是說,天子的虎賁軍很快就將面臨糧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