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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雞摸狗的事情。

祭牙拉著祁律要走,兩個人還沒走,便聽到跫音而來,祭牙連聲說:“壞了壞了!便說沒見過我!”他說著,立刻躲在旁邊的花叢中,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口鼻。

祁律還沒反應過來,那來人已經近了,定眼一看原是公孫子都。

公孫子都一身黑朝袍,顯然剛從政事堂回來,他一身“正裝”,整個人俊美之中透著威儀,高大又拔,就算混在人群中,這麼俊美的容顏,絕對一眼也能認得出來。

公孫子都走過來,對祁律拱手說:“祁太傅,可看到祭小君子了?”祁律挑了挑眉,便看到躲在草叢中的祭牙,使勁的與自己揮手,示意祁律不要說看到他。

祁律瞬間有些瞭然,祭牙如此偷偷摸摸,躲避的肯定是公孫子都無疑了。其實祁律不用想,不,用後腳跟想都知道,祭牙為何躲避公孫子都。還不是因著祭牙失去了神智之後,和公孫子都如此親密無間,還被他的叔叔祭仲當場“抓姦”,之後自然是雞飛狗跳,祭牙非要和公孫子都在一起,祭仲被氣了個半死,後來這個事兒還是因著祭仲要去參加會盟,離開了老鄭城才不了了之的。

如今祭牙突然“醒”了過來,他和公孫子都一個是卿族之後,一個是公族之後,誰不知道兩個人水火不容,有你沒我,一個不留神突然發展成了這種關係,祭牙想要撞牆的心都有了。

祭牙是在避諱公孫子都,祁律想了想,沒有說謊,更沒有回答公孫子都的話,而是笑眯眯的說:“鄭公孫,律方從惡曹回來,許久未見弟親,不知……鄭公孫可否大方一些,將弟親借給律一,敘敘舊。”公孫子都一聽,何其聰明,怕是祭牙就在附近,只是不願意見自己。他是個剔透之人,快的說:“既然太傅都開了這個口,那子都先告退了。”公孫子都說完,也沒有糾纏,便快的離開了。

公孫子都一走,祭牙很快從草叢裡鑽出來,拍了拍身上的浮土,冷哼了一聲,說:“這樣便走了?”祁律笑著說:“難道弟親不想讓鄭公孫離開?那為兄替你叫回來……”

“哎等等!”祭牙連忙拉住祁律,不讓他去叫公孫子都。

祭牙深深的嘆了口氣,又深深的嘆了口氣,開口說了一句“兄長”,緊跟著深深的第三次嘆了口氣,隨即是第四次,第五次嘆氣,聽得祁律都覺得鬱結於心,差點一口氣不上來,直接噎死過去。

祭牙終於說:“兄長,有酒麼?”祁律淡淡的說:“沒救了。”祭牙:“……”祭牙想要飲酒,祁律是不能飲酒的,一口便多,但是眼看著弟親這般煩惱的模樣,還是大發慈悲,準備去膳房給祭牙做兩個下酒的小食,也免得空腹喝酒傷了胃。

祁律讓祭牙先去自己的屋舍等著,自己便去了膳房,將麻辣滷味盛在承槃之中,麻辣鴨菌把、麻辣牛犢、麻辣鴨舌、麻辣翅尖兒各來一些,又炸了幾塊乾脆面,祁律覺得依照祭牙的口味,應該最喜歡汁排骨味道的乾脆面。

隨即又看到一年輕的膳夫手裡端著個承槃,承槃裡都是邊角的豬,應該是剃下來覺得不好的,不美觀,也不整齊,便不準備要了,成一堆兒要丟掉。

那年輕的膳夫正巧路過祁律,祁律一看,實在太費了,連忙攔住他,說:“等一等。”膳夫很快停下來,看著祁律,趕緊作禮說:“拜見祁太傅。”祁律沒成想這個膳夫認識自己,他沒去小膳房,因著自己離開這麼久,鄭伯特意給自己準備的小膳房裡沒什麼食材,所以便來了大膳房拿些食材,膳夫們都不識得祁律,只是看他衣袍出眾,所以不敢怠慢而已,哪知道這個年輕的膳夫竟然一眼便認出了祁律。

祁律說:“你識得我?”那膳夫年紀輕輕,打眼看上去,可謂是面如冠玉。倘或天子和公孫子都是高大的俊美,那麼眼前這個膳夫便是清秀的俊美,他身材高挑,比祁律稍高一些,穿著一身糙的膳夫衣裳,卻襯托著風的身段兒,一張巴掌大的臉面,清秀又緻,透著雌雄莫辨的妖豔之,莫名有一種蠱惑眾生的錯覺。

年輕膳夫看起來也就和獳羊肩一個歲數,都不倒二十歲的模樣,態度恭敬,舉止溫柔,說話也有條不紊,嗓音彷彿款款的溪水,說:“小人自然識得祁太傅。”祁律還以為是自己做太傅太出名了,實在沒辦法,這年頭人怕出名豬怕壯,就在祁律沾沾自喜的時候,那年輕的膳夫便說:“祁太傅的理膳手藝,小人敬佩有嘉,祁太傅研製的菜,小人全都習學了一遍,著實博大深。”祁律心想,原來是崇拜自己理膳的手藝,並非是自己太出名了?的確是博大深,畢竟祁律所做的這些菜,都是經過時間沉澱的,是幾千年前的秋聞所未聞的菜

那年輕的膳夫似乎對祁律的理膳手藝崇拜十足,說:“太傅,小人名喚滑甘,不知道太傅叫住小人,是有甚麼吩咐麼?”滑甘是古時候一種佐料,在《周禮》之中也有記載,“調以滑甘”,也有用滑甘二字來形容甘美的食物。

祁律覺得,這年輕的膳夫與滑甘二字當真契合極了,滑甘,柔滑以甘,而滑甘此人看起來,柔中透著一絲嫵媚,也不知是這兩個字襯了他,還是他襯了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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