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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衣著古怪的男子,跪在地上,以頭搶地,不停的“咚咚咚”磕著頭,額頭已經磕得通紅充血,卻不敢罷休,渾似那頭顱不是自己的一般。

“君子!君子饒命!饒了小臣吧!”幾個男子一面磕頭一面哭喊,祁律眯了眯眼睛,緩緩轉動眼目,他的頭還有些眩暈,一瞬間不明白眼下的狀況。

古樸的房舍,應該是廚房,因為角落燒著一口黑鍋,旁邊擺著兩個陶水缸,一水兒“落後”的廚具,祁律的腦子更加眩暈,怎麼一睜眼,身邊就變得大不一樣了?

祁律耳朵裡聽著哭喊的聲音,雖腦袋裡都是疑問,卻慢慢的定下心來,冷靜下來,縷清當下的情況。

祁律沒想到,一睜開眼睛,自己竟然來到了諸侯紛爭的秋年代。秋初年,王室衰微,天子權勢削弱,諸侯並存,群雄崛起,相繼出現歷史上大名鼎鼎的,以齊桓公為首的秋五霸,在各國諸侯的制衡下,天子名存實亡,秋變成了一個虛偽而無禮的年代。

如果用一個字簡練的概括秋時代,有一個字非常合適,那就是——亂。

祁律是一個很佛系的人,說實在的,如果是別人一睜眼來到了這種混亂的年代,恐怕不是驚叫就是昏厥,然而祁律鎮定的出奇,一點兒也不慌亂。

為什麼?因為祁律很怕麻煩。

祁律這個人很懶,怕麻煩,是個極度佛系的人。他上學的時候是個三好生,從不翹課、從不欺負女同學、從不帶頭做壞事,因為請家長很麻煩;他上班的時候,從不搞小團體、從不刁難新人、從不參加聚餐聚會,因為際應酬很麻煩;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祁律也從不女朋友,也不男朋友,當然更不濫,因為談戀愛更麻煩……

唯獨一件事,祁律從來不怕麻煩,那就是美食。

祁律的廚藝出眾,喜歡研究各種各樣的美食,但凡是嘗過他手藝的人,沒有不誇獎的,可以毫不謙虛的說,幾乎沒有人能在廚藝這件事情上,超越祁律。

對於祁律這種怕麻煩的人來說,反正眼前的情勢就是如此,就算震驚恐懼也於事無補,反而更加麻煩,還不如順其自然。

祁律在哭號聲中終於屢清楚了眼前的情況,哭號的幾個男子衣服樸素,甚至破爛,而且自稱“小臣”,在秋這個年代,小臣並不是卿大夫的稱呼,而是奴隸對自己的稱呼,從這些顯而易見,這幾個男子一定是做苦工的奴隸,沒有什麼身份地位。

不幸的是,祁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服飾,雖比那幾個奴隸要強上一點,但也只限於一點點了,應該比奴隸強不了多少。

而他們眼前,一個身著華袍的年輕男子,手裡握著馬鞭,微微昂著下巴,囂張掛相不可一世,顯然就是奴隸們口中的“君子”了。

這個年代和往後又有些不同,“君子”並不是對品行高潔之人的稱呼,“君子”與“小人”相對,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才能夠稱為君子,年輕一點兒的也會稱為少君,而奴隸和沒有地位的人稱為小人,也或叫做“野人”。

年輕的君子手裡握著馬鞭,“唰唰”的亂甩著,馬鞭的尖頭染著鮮血,顯然是打過人,而這個被打的人,不用質疑,就是祁律無疑。

祁律覺自個兒背上火辣辣的生疼,不需要回頭去看,就知道那馬鞭上的血跡是自己的,指不定自己突然穿越到秋年代,就是因為這個年輕的君子把正主給活生生打死了,才叫自己遇到了這樣麻煩的事情。

“君子!祭小君子!饒命啊!饒命啊!”奴隸們哭嚎著,聲此起彼伏,彷彿掉進了蛤蟆坑,唯獨祁律沒有哭,用祁律的話來說,因為哭起來太麻煩,消耗肺活量……

祁律稍微歪了一點頭,從他這個角度正好看到角落的大水缸,這年代的水缸還是陶土燒的,裡面盛放著滿滿的清水,他一歪頭,清水正好倒影了祁律的影像。

倒影飄搖,不是很清晰,但祁律著實鬆了一口氣,因為自己的容貌還是自己的容貌,基本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為何說沒有太大,當然還是有改變的,因為祁律變成了一個“白面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面蒼白羸弱,身材纖細,楊柳細不盈一握,散亂的鬢髮隨意的垂下來,彷彿天生不足之症,萬千不勝。

祁律本就生得斯文,上學那會兒經常被班裡的男生“嘲笑”,比校花長得還要看好,如今突然羸弱不勝起來,只比以前加個“更”字。

就在祁律對著自己的倒影“發呆”的時候,祭小君子掂了掂鞭子,用鞭子尖虛指著祁律,恨不能鼻孔朝天的冷笑:“別人都在哭求本君子饒命,你一個亨人,為何如此傲慢無禮?”亨人。

祁律似乎抓到了一個重點。

因為祁律這個人喜好做飯,又喜歡研究美食,所以對美食的歷史自然有一些研究,亨人這個詞很古老,要追溯到周朝。

雖然秋是先秦時期,吃穿用度在這個古老的社會都非常落後,沒糖沒醋沒辣椒,沒玉米沒土豆沒番茄,等等。

但是這並不妨礙秋時代的上位者們享受貴族生活,秋時期,諸侯宮殿之中已經有明確的庖廚分工,每個諸侯國單單庖廚之間,零零總總的膳夫、包人、內饔、外饔、亨人、甸師、獸人、漁人、鱉人、臘人、酒正、酒人、漿人、凌人等等,總計兩千三百餘人,奢華難以想象。

《周禮》中記載,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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