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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會擁立您為新天子,做一個天子,總比做一個看人臉的狗,要強得多罷?”石厚說著,還“啪啪”拍了拍黑肩的肩膀。
虢公忌父冷聲說:“拿開你的髒手!”石厚並不放開黑肩的肩膀,笑著說:“虢公,彆著急,你是否也想聽聽周公親口所說?”虢公忌父的臉越發的差,因為他看到黑肩的面容突然有了一些鬆動,似乎在笑,似乎有些釋然,似乎……又有些貪婪。
黑肩突然笑起來,他雙肩微微顫抖,撇開石厚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伸手摸向石厚的間,“嗤——”緩慢的錚鳴,竟然慢慢將石厚
間的佩劍
了出來。
石厚並沒有阻擋他的動作,一來,黑肩的武藝並不出眾,他是一個文臣,而石厚則是一個武將。
二來,黑肩的眼睛裡閃爍著貪婪,那種貪婪的光芒,和石厚一樣,他能同身受,他們是一路人。
黑肩拔下石厚間佩劍,果然沒有辜負石厚所望,“唰——”一擺佩劍,竟然將劍尖指向天子姬林。
“黑肩!你瘋了!?”虢公怒吼,幾乎睚眥盡裂。
黑肩的面容更加釋然,他平舉著佩劍,一步步往前走,近榻上的天子姬林。
姬林似乎想要掙扎,但是沒有力氣,“嘭!”一聲倒在榻牙子邊上,又吐出一口血來,沙啞的說:“黑肩,你要謀反麼!”黑肩卻笑著,沒有回答,一步步繼續走近姬林,劍尖幾乎紮在姬林的肩膀上。
就在這個時候……
“啪啪啪!”是撫掌的聲音。
笑聲從太室後面的北堂傳進來。
路寢宮中,太室之後還有一間北堂,北堂後面連著側階,換句話說,北堂有個後門,可以從北堂連接的後門進入路寢宮,只不過一般人不會走這個後門就是了。
一個人影從北堂轉出來,進入太室,撫掌而笑,那模樣大有一種看熱鬧的樣子,說:“彩,
彩!”
“祁律?!”衛州籲又是大喊出聲,震驚的無以復加,說:“你……你不是在圄犴之中?!”本該在圄犴之中的祁律,突然出現在王宮的路寢宮之中,這簡直大出意料,就連遊刃有餘的石厚也吃了一驚,眼中劃過一抹震驚。
就在大家分神之時,“唰!”黑肩竟然將佩劍一扔,與此同時,本該纏綿病榻,萬千不勝的天子姬林猛地一拍榻牙子,突然拔身而起,“啪!”一把接住黑肩拋起來的佩劍,長劍銀光一閃,直接斬向石厚。
石厚眸光一凜,快速後退,只可惜他後方還有虢公忌父,雖黑甲武士堵在太室門口,但是太室這般大,那些黑甲一時間沒能撲過來,姬林的長劍已經快速而至。
石厚反應迅速,立刻讓開一步,長劍堪堪擦著面頰劃過,哪知道姬林這動作只是虛晃,猛地一收,“嗤——!”一聲,反手直接將佩劍扎進石厚的肩膀。
“嗬!”石厚悶哼一聲,他武藝雖然超群,但是此時沒有兵刃在手,而姬林同樣武藝超凡,兩個人對在一起,石厚立刻落了下風。
石厚捂住受傷的肩膀,眼中劃過一絲狠戾,說:“你不是中毒了麼?”姬林手持長劍,長身而立,別看他只穿著一身黑的裡衣,但是一點子也不輸陣,一抖長劍的劍尖,鮮血順著血槽緩緩
下,滴落在太室的地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輕響聲。
姬林哪還有一點子纏綿病榻的模樣,冷聲說:“這個問題,不若問問你的家僕?”
“獳羊肩。”石厚的肩膀還在滴血,鮮血從他的傷口冒出來,順著指縫不停的淌,他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側頭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獳羊肩。他的聲音沒有一點子疑問,而是篤定的敘述,沙啞的說:“是你……出賣了我。”獳羊肩依舊跪在地上,他進入太室之後,似乎便沒有說第二句話,只是說了一句“拜見宗主”,然後便沒有了,一直安安靜靜,便彷彿一個擺設,一個背景。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猶如背景,猶如擺設的奴隸,破了石厚的大計!
祁律從北堂走出來,笑眯眯的說:“石將軍,好計謀啊,一石三鳥,差一點子便讓你得逞了。”無錯了,石厚的計策,可謂是一石三鳥,第一隻鳥便是天子姬林,姬林一直不冊封衛州籲為衛侯,一旦天子死了,便不會有這麼多麻煩。
這第二隻鳥,則是齊國。齊國二公子糾與祁律走得很近,兩個人經常一起出入膳房,天子中毒一事,齊國也牽扯在內。齊國可是如今僅次於鄭國的大國強國,如果能因此削弱齊國,何樂而不為?
第三隻鳥,則是周公黑肩。天子一死,王室無主,肯定要扶持一個傀儡上位,而這個傀儡,便是名正言順的姬姓周公了。石厚覺得,周公謀反過一次,想讓他動搖再容易不過。
祁律走過來,搭著周公黑肩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說:“嘖嘖嘖,你也不想想,周公忠心耿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怎麼能叫你策反了去呢?再者說了……”祁律走近肩膀受傷,單膝跪地的石厚身邊,第一次居高臨下的看著石厚,說:“再者說了,周公可是一隻老虎,你想要養老虎當傀儡,律敬你是一條漢子!”
“太傅,小心。”姬林眼看著祁律走近石厚,這石厚可是一條瘋狗,姬林生怕他瘋起來傷了祁律,攔住祁律向後站了站。
祁律繼續說:“只可惜,棋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