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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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真聳了下肩,道:“這說來話長…”於是,邵真便把自己和明毓秀在洛陽酒館分手之後的情形——當然,他和“女煞星”刁豔紅的幾度風是隱埋了下來——到自己墜崖,失明,失去記憶,被侯大再和侯愛鳳救起,到如何復原起來,重新扶持“龍虎會”而當了會主,大略的講述了一下…
“真,是我害了你吃這麼多苦…”明毓秀聽完,忍不住淚眼汪汪的凝視著他道。
邵真連忙笑道:“毓,那不是都過去了麼?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胖伊玲幫明毓秀的腔道:“是啊,他也不是害得你差點發了瘋?兩不相欠。”這話說得明毓秀破涕為笑,邵真也忍不住一陣輕笑邵真忽然想起來道:“哦,對了,玲姑娘,你怎知道在下要來?”玲姑娘道:“我猜準你的拜兄大牛把實情告訴你之後,你一定會來的,我不相信你是鐵石心腸。”邵真道:“說不定我不來呢?”胖伊玲開玩笑道:“那我‘百豔幫’馬上向你‘龍虎會’挑戰!”吐了一下舌尖,邵真道:“那我命休矣!”邵真的怪樣,引得明毓秀和胖伊玲一陣嬌笑…
“百豔幫”的正廳上,燈火通明,觥籌錯,倩影繽紛,輕歌曼舞,熱鬧非凡…
“百豔幫”是以幫中大禮為邵真設宴的,這會使邵真到受寵若驚。
在這以前,邵真在“百豔幫”主胖伊玲和總護法“黃薔薇”柯月霜以及“百豔幫”各級護法等的陪同下,當然“豔屠煞”明毓秀也在內,曾參觀“百豔幫”的設施與建樹。
只覺“百豔幫”機關林立,宛如銅牆鐵壁,龍潭虎,不愧能在江湖上傲然屹立,使邵真心中十分豔羨。
席間,邵真道:“玲姑娘,您這般隆重的接待在下,誠不敢當。”胖伊玲喬扮男裝,俊秀而美雅,如今還彼女兒身,更是千嬌百媚,豔容照人,只見她拈袖掩嘴,銀玲格笑,宛似冰珠滾盤,蕩人心絃,她瞟眸橋道:“邵公子,您如今也是一幫之主了,這撇開不說,就憑您‘鬼見愁’這塊金字招牌,也夠響叮噹的了!今公子不遠千里而來,使本幫蓬篳生輝,我們高興都還來不及,你還裝謙虛哪?”說著,美眸滴滴溜一轉,瞥向邵真身旁的明與秀——但覺得此刻她好似換了個人,原先的憔悴痴已一掃而空,繼之的是掩不住的滿臉喜悅,正所謂人逢喜事
神
,月到中秋分外明啊,更何況她還刻意的打扮了一番,只見她秀髮如雲,臉兒含俏,十發美麗,說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亮——接著嬌道:“再說,今兒個是公子您和明姐姐的大好
子,又怎麼不慶祝一番呀,對不?”嬌羞的瞪了她一眼,明毓秀嗔怒道:“小玲,你再胡扯,別怪我這做姐姐的在諸位護法面前不給你面子嘍!”胖伊玲哎唷了一聲,嬌聲道:“怎麼?你想打人哪?老實說,你一個‘豔屠煞’也沒啥了不得,怕只怕‘鬼見愁’給你撐
壯膽哪!”這話說得“黃薔薇”和眾護法嬌聲輕笑,卻使得明毓秀羞紅了臉,嬌啤連連,即連邵真也
到窘迫不好意思,本來邵真算是女人中的老手了,但像這樣放眼一片盡是嬌滴滴、滴滴嬌彷彿進入了女人國似的,再且萬“紅”叢中一點“綠”——只他一個男人,著實使他
到有些兒彆扭,怪不舒服的。
所謂三個小女人,可以吃掉一個大男人,尤其是“黃薔薇”柯月霜,更是毫不留情的朝邵真和明毓秀猛攻。
另外在座的護法,也皆是上過刀山,下過火海,也在刀尖上討生活的江湖閨秀,文靜靜的,硬是“群起而攻之”這簡直使邵真和明毓秀不知如何招架,但明毓秀臉兒雖紅,心兒可就樂死了,她巴不得她們的“攻”呢!
邵真可就如坐針氈般的難耐,幸好他還算經驗老到,急中生智,連忙岔開話題道:“‘海煞星’這廝可真大膽,竟敢下毒手暗害‘璇璣神尼’,他明明是不把貴幫給放在眼裡嘛!”這果然很有效,大家都把話題轉開了“黃薔薇”首先道:“邵公子,您這話可就說遠了,‘璇璣神尼’和我個人是很沒錯,但和本幫拉不上一點關係,怎麼說‘海煞星’不把本幫放在眼裡呢?”明毓秀很開竅,她知道邵真不過是想轉開大家的話題,她慧黠道:“這就是了,‘海煞星’上回想強闖‘萬重寺’之時,便已知道你‘黃薔薇’和‘璇璣神尼’的關係了,這回他竟暗害‘璇璣神尼’消憤,顯然是不把你‘黃薔薇’給放在眼裡…”邵真笑著接道:“柯姑娘,你乃堂堂的‘百豔幫’總護法,‘海煞星’敢不把你瞧在眼裡,也就等於不把你們‘百豔幫’給瞧在眼中啦!”氣煞粉臉“黃薔薇”一挫銀牙,道:“‘海煞星’,姑
非把你鐵骨揚灰不可!”俯首沉思了一會,胖伊玲忽道:“‘海煞星’這般人是跑單幫的,像他們這種人,講的是八面玲瓏,做的是四面討好,決不輕易與人結怨,更不敢隨隨便便得罪人家,‘百豔幫’雖算不了什麼三頭六臂,如何了不得,但是也決非是他們這種字號的惹得起…”一眨眼“黃薔薇”攔阻道:一莫非有人替他撐
?要不然就是‘海煞星’吃了些豬心狗膽啦!”俏臉含凝,胖伊玲輕啟櫻
道:“這裡頭有蹊蹺,總護法,趕明兒你帶班姐妹去處理這件事。”撇下嘴
兒“黃薔薇”道:“幫主,這種事兒,我親自去已夠賞‘海煞星’的臉了,哪須再帶姐妹去?未免太抬重了‘海煞星’的骨頭了。”胖伊玲笑道:“你看著辦就是了,不過‘海煞星’既然膽敢這麼做,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他顯然是有恃無恐,你不能太過於掉以輕心才是。”
“黃薔薇”恭謹道:“屬下知道。”忽然,她若有所悟的哦了一聲,轉向邵真,說道:“邵公子,您記不記得那夜在‘萬重寺’,‘海煞星’那般人扛著十幾只箱子?”邵真頜首道:“不錯。”轉了下烏溜溜的眸珠子“黃薔薇”望著胖伊玲道:“幫主,說不定他們就是劫‘龍虎鏢局’的嫖的人呢!”嬌軀輕輕一震,胖伊玲道:“你怎會想到他們呢?”
“黃薔薇”道:“那晚他們一行人扛著十幾只——可能就是二十隻箱子,我一直沒記起來,看他們當時的樣子,好像經過了一場大廝殺,也許就是他們乾的哪!”微搖了下螓首,胖伊玲道:“‘海煞星’在江湖雖還算得上掛有字號,但認真論起來,他實在算不了什麼,就憑他敢劫‘龍虎鏢局’的嫖?旁的不說,單就‘虎形劍’林老前輩,就足夠他齜牙咧嘴的了!”
“黃薔薇”一窒,似是無話可說,她懊惱的低聲自語道:“那怎這般湊巧?他們離失鏢的地方這麼近…”邵真忽道:“這麼一說,倒使我想起來了…”
“黃薔薇”連忙掉頭問道:“邵公子,你想起什麼來啦?”眨眨眼,邵真道:“柯姑娘,當時你正和‘海煞星’過招的時候,可曾聽得其外嘍羅在說些什麼嗎?”蹙了下眉心兒“黃薔薇”道:“當時我聽不大清楚,我只聽到他們說要硬闖入寺裡去。”邵真道:“我那時在寺院後的牆角上,我倒聽不大清楚,他們其中有一人說什麼的姓段的那票人周旋了老半天這句話。”神情一震,胖伊玲道:“邵公子,此話當真?”邵真若笑了一下,說道:“玲姑娘,我想大概是的,不過不敢十分確定就是了。”
“黃薔薇”微失望的道:“要能確定就好辦啦!既然邵公子不能確定,我們也不能隨便加罪於人”明毓秀對江湖中這幾個月來所發生的事茫然無所知,她好奇的問:“小玲,怎麼,洛陽‘龍虎鏢局’丟鏢了?”胖伊玲道:“何止如此,二當家的饒形劍’也折了呢!”明毓秀低聲嬌呼起來:“誰恁地大膽啊?”胖伊玲略微的,把事情講述一遍給她聽。
邵真也凝神細聽,忽然心中一動道:“玲姑娘,你說‘龍虎嫖局’丟的鏢貨是純淨翡翠?”胖伊玲微微一頷螓首,說了聲:“是啊。”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皮囊,邵真把它送過去給胖伊玲,口中問道:“會不會是這個?”解開囊口,胖伊玲一看,微驚道:“這是純翡翠啊!”邵真道:“前兩天,‘海煞星’以五百兩銀子賣給我的。”明毓秀接過來,端詳了一下道:“這種上等貨,少說也要一千兩以上!”
“黃薔薇”凝眸道:“幫主,這會不會就是‘龍虎鏢局’所丟的鏢貨呢?”胖伊玲眨眨眼睫道:“明兒個,你帶著這塊翡翠去問問‘龍形劍’便知道了。”說著,轉首向邵真含笑道:“邵公子,翡翠可否暫借一下?”邵真連忙笑著說道:“這還用得說麼?”
“黃薔薇”道:“這麼看來,‘海煞星’是有很大的嫌疑啦!”胖伊玲柳眉微揚,道:“難說,我總認為‘海煞星’沒這個能耐。”
“黃薔蔽”眸道:“幫主,‘海煞星’既然有本事坑了‘璇璣神尼’,我們就不能以平常的眼光來衡量他了。”胖伊玲點頭道:“當然,事情往往會出乎我們的意料的,但是就算我們假設是‘海煞星’乾的,第一,我們首先必須懷疑決不是他那班人單獨搞的,必定有著我們不知道的幫手在支持著他,甚至我們可以說,他有強硬的靠山,或是強有力的幕後指使人。”邵真很佩服她這
密的思維,和大膽的假設,他頷首道:“玲姑娘,在下支持你的看法。”朝他嫣然一笑,胖伊玲道:“其次,‘海煞星’如真劫了這些翡翠,那表示他不是一個傻瓜,他怎會把它零賣,而且賤價脫手呢?”邵真深以為然道:“假如是我,我當等事情平淡之後,然後把翡翠加工,或雕刻或琢磨,這樣脫手,人家就不會懷疑了。”美眸望著他,胖伊玲嬌道:‘邵公子,我正是這樣想。”眨眨眸子“黃薔薇”道:“這麼說來,‘海煞星’不是啦?”胖伊玲道:“目前嚨形劍’一點線索也沒有,咱也不必放棄這難得的蜘絲馬跡,不管是不是,總護法,你就多跑段路,把翡翠給‘龍形劍’瞧,是的話最好不過,假使不是,也算我們替他老人家盡了份心意。”
“黃薔薇”恭聲道:“是的,幫主。”談話就此告一段落,接著他們又漫談江湖大事,以及拉拉雜雜的鎖事兒,直至深夜,才賓主盡情,各自散去…
邵真自然在那“女人國”裡宿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早,邵真偕明毓秀便告別了胖伊玲。
但見“百豔幫”城門大開,號角齊鳴,旗幟蔽天,兩旁列隊十餘里長,隆重歡送。
胖伊玲更是親自送出三十里外,一路上,她和明毓秀並肩緩行,難離難捨,離情別緒籠罩在她倆的臉上…
“姐姐,您要時常來看我哪。”胖伊玲緊握著明毓秀的手,紅著眼圈道。
明毓秀更是依依不捨,她哽咽道:“小玲,我會的,一定會…”話尾已是模糊不清,毓秀顯然是難忍心中愁緒,倏地一振韁索,彈淚馳去。
“姐姐!”胖伊玲傷心絕,淚眼模糊的叫了一聲。
邵真見她倆情深似海,心頭一陣波動,他策馬上前,向胖伊玲施禮道:“玲姑娘,盛情招待,在下銘心懷…”不等他說完,胖伊玲突然拭淚道:“‘鬼見愁’,我鄭重的警告你,假使你對明姐姐做出任何不仁不義的事來,我‘百豔幫’就與你誓不兩立!”說畢,一策馬,絕塵而去…
留下邵真瞠目兀立當地,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