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欺詐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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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曹從帳篷裡走了出來，此時遼闊的草原依舊在被籠罩在黑暗中，一腳踢醒帳外有些糊的守夜士兵，曹朝他喊了兩個字“榻頓。”被踢醒的守夜士兵，先是愣了愣，然後馬上明白了面前這位大人的意思，飛快地跑向了不遠處的一處營帳，過了不多時，榻頓便匆匆趕來了。

“大人，有何吩咐？”看到曹已經披上了盔甲，榻頓有些奇怪，現在不過黎明，離出還有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

“留下一支百人隊看管戰利品，讓其他士兵起來準備出發。”曹看了眼頭頂依舊漆黑一片的天穹，朝榻頓道“我們要在出前發動進攻，最遲中午要將另外兩支部落全殲。”聽完曹的話，榻頓想了想，立刻明白了過來，這位大人是要趁著黎明前大多數人酣睡的時候，發動奇襲，用最短的時間解決還剩下的兩支部落中距離他們最近的那支。

命令很快被下達了下去，不過讓曹忘了的是，現在自己帶領的不是建寧以後，帝國用新的訓練方式訓練的軍隊，在睡中被叫醒的烏丸士兵居然發生了炸營現象，以為有敵人偷襲，好在榻頓及時領著親兵將動亂壓了下去。

磨磨蹭蹭了好多時間，隊伍才組織了起來，讓曹大皺眉頭，不過他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些烏丸士兵可不像帝國的軍隊有著半夜緊急集合地訓練。

“出發！”看著前來回稟的榻頓，曹翻身上馬。策馬朝南方而去，現在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費，昨夜他是藉著傍晚的天才讓騎兵悄悄運動到對方的兩翼側後，截斷了他們的退路，打了一個出其不意，才用五十人的代價全滅了這支千人部落。

榻頓領著烏丸騎兵緊緊跟著曹奔馳了出去，此時天際已隱隱發百，黑暗正在逐漸退去，遼闊的草原上。兩千八百多名烏丸騎兵策馬在起伏的牧草中如狂風般突進，身後留下了被踩折出的甬道。

“駕！”曹看著遠處地平線升起地一抹赤紅，知道自己在黎明前發動突襲的戰術失敗了，當下使勁地鞭打起下的戰馬來，爭取著逝的時間。

噴薄而出的紅從東方升起，金的晨曦不斷劃破雲層，將光芒照到大地上，曹和如風般的烏丸騎兵，似乎被陽光追逐般，在前方依舊被黑暗籠罩的草原上拼命奔馳。而他們身後是迅速近的光亮。

遠處，一處有近千人牧民居住的營地內，早起地女人在還未消退的黎明前的黑暗中，開始了一天的辛勤勞作，她們半蹲在地上，往木桶裡擠著新鮮的牛和馬。

清晨的風裡，忽然傳來了若隱若現的馬蹄聲，讓女人們不由抬頭看向了前方，這時升起的太陽已經完全躍出地平線，將光和熱帶給了人們。這時如悶雷般迴盪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遠遠望去，女人們看到了前方大片黑影在快速地近營地。

帳篷內，沉睡的男人們被震顫地大地給驚醒了，這時帳篷外已經響起了女人們的尖叫和驚呼聲，睜著惺忪睡眼的男人們捂著有些昏沉的腦袋從上跳了下來。接著慌亂地拿起自己的刀弓。衝出了帳篷。

營地外，烏丸騎兵們已經完全沐浴在陽光中，他們身上彷彿鍍上了一層金的晨曦。這時他們已經距離營地不過半里了，只是幾下呼間，他們便衝進了幾乎不設防地營地。

曹一拎馬韁，下地戰馬便越過了前方的柵欄，手裡的環首大刀，順勢砍飛了一個匆忙拉開弓箭的牧民腦袋。這時烏丸騎兵們已經不斷地越過那些柵欄。殺了進去。

榻頓按照曹事先的吩咐。在衝殺進營地後，派出了千人從左右兩側開始包圍這處營地。展開他們的狩獵。

第二次踏上戰場的曹已經不像第一次那般執著於親自策馬砍殺，在身旁幾十個烏丸騎兵銳的保護下，他仔細地觀察起烏丸騎兵地戰鬥來說，雖然這些烏丸騎兵地紀律很差，可是他們對於包抄這樣的戰術執行卻很到位，也許這是他們從小習慣狩獵培養出來地對這種戰術的悉。

榻頓帶著親兵隊在已經亂成一團的營地裡督戰“給我殺，一個活口都不留。”他揮舞著手裡從帝國得到的三十煉環首大刀，撕扯著喉嚨大喊，同時喝罵著那些拖著女人進帳篷想要**的士兵“我們還有一場仗要打，給我把力氣留著。”一刀砍死被三個士兵拖住的女人，榻頓吼叫著，他覺得這些人簡直丟盡了他的臉面“哪個再想著女人的肚皮，我先砍了他。”在榻頓領著的親兵隊督戰下，那些烏丸騎兵們只能壓下了心裡的火熱躁動，紅著眼睛砍殺著視線裡每一個男人和女人。

升起的太陽下，血腥的屠殺已經接近尾聲，這支原本接近千人的部落被毀滅了，烏丸的騎兵們在榻頓的指揮下，從這支部落蓄養的牛羊馬匹中挑選著可以充作戰馬的好馬，替換了那些跑壞馬蹄的戰馬。

“出發！”半個時辰後，曹在留下了一支百人隊打掃戰場後，領著只剩下不到兩千六百人的烏丸騎兵隊再次出發了，黎明前的快速奔襲裡，有五十多人掉隊，再加上兩次作戰裡損失的人員，整支部隊已經減員了兩百多人。

六月初的草原，在升起的太陽下，天氣很快變得燥熱起來，頂著毒辣的頭，烏丸騎兵們汗浹背地往著下一處目標奔襲殺去。

現在對曹來說，完全沒有什麼戰術好說了，接下來這一仗不過是靠著優勢兵力將剩下的那支部落殲滅。

半個時辰後。狂奔了五十里的烏丸騎兵們看到了遠處山腳下紮營地部落，這時趕著牛羊馬匹放牧的牧民也發現了他們，連忙解下間的牛角吹了起來，通知營地裡的族人。

曹掣出了鞍旁的弓箭，和身旁烏丸騎兵的銳一起向了那些放牧的牧民，在高速奔馳中，曹的準頭連平時的三成都不到，五六箭出去，才中了兩箭。不過饒是如此，他身旁烏丸騎兵中地銳還是叫起好來，能做到曹那麼高的準頭，他們中也沒幾個人能辦到，更何況曹不像他們從小長在馬背上。

“曹大人，好箭法！”榻頓策馬到了身邊，大聲喊道，他本以為曹只是會帶兵打仗，沒想到刀馬弓箭的功夫也不比他差多少。

曹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前方山腳下營地裡的騎兵隊伍。朝榻頓喊道“加快速度，別給他們衝出來。”

“是，曹大人！”榻頓也看到了對方正在組織騎兵出戰，應聲間，讓身旁的親兵吹起了全速衝鋒的角聲，緊接著烏丸的騎兵們不再保存馬力，都是勒緊馬腹，打著戰馬用最快的速度朝前衝去。

曹預想中的騎兵對沒有發生，在這種馬匹全力的高速奔馳下。就算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地烏丸騎兵也沒有多少人能開弓箭。

烏丸騎兵們頂著營地內出的弓箭，一頭撞了進去，營地內的人雖然提前得到了示警，可是他們仍舊沒有多少時間來準備，只是倉猝組織起了三百騎兵，才剛剛出了營門。就被正面殺過來的烏丸騎兵給了回去。

三輪連奪去了近百烏丸騎兵的命。不過這時候烏丸騎兵也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結果，雙方展開了近戰，靠著數倍於對手的兵力，烏丸騎兵們順利地殺入了營地，繼續按照前兩次戰鬥那樣，迅速拉開部隊，開始進行包圍。

曹現在已經不關心這場戰鬥，烏丸騎兵的獲勝只是時間問題。只不過那被組織起來的三百騎兵成規模的抵抗帶來了不小地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