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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娘子你大爺!”澤蘭揚手潑他一身水,“把鏈子還給我!”
“還給你你卻不戴,還是收在我這好。”蕭斂風自衣襟取出蘭花銀鏈,“這麼緻的額飾,得有人欣賞。”
“我戴在腳上的,你不嫌髒?”
“澤君冰清玉潔,怎麼會髒?”澤蘭嘴上總是說不過他,張牙舞爪地撲上前就要搶,一時水花四濺。蕭斂風退至窗邊,手指勾著鏈子,看他在桶邊努力伸著手,真真笑得開心,“好了好了,我還給你就是了。”澤蘭反手攤開手掌,卻聽阿風說:“閉眼。”他偏睜著眼睛不合作,蕭斂風笑出了聲,“你不閉眼,我就不還給你。”
“你到底是不是世家子弟?怎麼這麼氓?!”
“我要是不壞,可沒辦法做懸蘭關子弟啊。”澤蘭恨恨閉眼,誰叫阿風長得好看,對好看的人,他從來沒辦法。
眼前一暗,是誰的氣味將他籠罩,鋪天蓋地,無處逃脫。有人將他虛抱,額頭為何微涼,又是誰溫聲說別動。溼漉漉的捲翹黑髮,輕撫、起、一聲扣。右手落入溫熱手掌,他被阿風牽引著舉手,指尖摸到凹凸紋路。
“伽澤祈——”蕭斂風帶著他一點眉心三瓣花,“蘭。”第25章澤蘭由著這條蘭花額飾墜於眉心,還自暴自棄地編起了辮子,心想破案了各位書朋友們,你們可愛又
人的反派伽澤祈蘭,他果然是彎的,阿風這種敢與鋼管比誰直的人,都已經被他的妖氣
惑,不僅滿嘴騷話,還把他
得雙頰緋紅。
等等,他這是在罵自己還是在誇自己?
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有道是純爺們從不回頭看爆炸,阿風在他心上放了一把野火後轉身就走頭也不回,留澤蘭暈頭轉向渾身發燙,一閉氣躲進了浴水裡給自己降溫,差點沒憋死。
某罪魁禍首探身過來,指著銅鏡中的澤蘭。他正用指節纏著墨髮,忽聽阿風問:“這是誰家的公子,長得這般俊朗,真想給他做牛做馬。”本想接過話頭來自誇,他卻側首埋進他髮間深嗅,喃喃低語:“這麼一位壁玉雕出的人,當然只會是我家公子。”整天就知道
!你都要被掰彎了你知不知道?!澤蘭鬆開手指,哪管前功盡棄,先逃開要緊,“你,今天起,離我至少三步遠!”澤蘭說過許多狠話,蕭斂風哪句當真過,當下就進了一步,他退,他再進,退退進進,
至牆角。澤蘭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做什麼,這狗東西又湊到他脖子旁使勁嗅。他以前還會偷偷摸摸地做這事,新房一夜後就肆無忌憚,一
不
渾身不得勁,自己到底有什麼好聞的?難不成在萬毒谷吃了什麼奇花異草,成了人形毒品?——“哎我
!給我起開!”蕭斂風穩住身子,用手背擦著嘴角。澤蘭拉好衣領,罵他:“你不要命了?我你都敢咬?!”
“沒忍住。”澤蘭心有餘悸,“你要真吃了我的血,整個人能化成一灘水!”蕭斂風垂下眼簾,想問若修成六川劍法,是否不必擔心。
澤蘭難得見他乖模樣,心又軟了下去,他真是條沒骨氣的顏狗啊,“要不給你?”
…
…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伽澤祈蘭!
我堂堂關主怎麼會說這麼騷的話?一定是被那個死基佬附身了!
蕭斂風抬眸看他,笑逐顏開,俯身過來。澤蘭避也不是,不避也不是,猶猶豫豫。蕭斂風早已湊近他的下頜角,舌尖一,澤蘭抵在牆上的十指曲起,指腹按緊,指節泛白。他壓得更近了,沿著他迤邐輪廓逐寸品嚐,慢慢低下身去,含住肩頸。澤蘭側臉仰首,只覺一子既錯,全盤皆輸,可那一子之錯,他分明在落棋前已知道。
或許他骨子裡依然是前世那個平凡普通的澤蘭,威壓之下,任人魚,毫無還手之力。他那時對強者生出的仰慕與依賴,竟成了他此生的天
。在蕭斂風第一次為他揮劍時便被喚醒,肆意滋長,不受控制,長成了別的什麼東西,
淌於二人之間。
一個有情,一個有意,互相試探,逐漸逾度的肌膚之親,藉口以玩笑,成全兩顆心。可喜是情竇初開,可嘆是他看不清。他,這個被蕭斂風壓在牆上吻著鎖骨的澤蘭,糊糊,暈暈乎乎,覺得哪裡不對,又覺得一切都剛剛好,連他啃咬的力度都恰到好處,咬不破他的皮,撓亂他的心。甘之若飴,無可挑剔。
都什麼玩意。
他把他推開,輕輕著氣,“不可以了。”蕭斂風眸
晦暝,卻是一笑,澤蘭無由發怵,聽他低聲說好,看他為他攏緊衣領,以為他體貼,不知他是要藏住他肩頸一片
,絕不肯洩了半分
意,給其他凡人竊去品賞。
“澤君,吃過飯便走嗎?”
“啊……啊?對、對……留下來做什麼?我們要去看陵州四景。”蕭斂風鮮少見他這呆傻模樣,見著了,好似找著一件稀世珍品,歡歡喜喜地收藏起來。飯時也看不夠,盯著他笨拙夾菜,心都要化掉,為他夾起頻頻掉落的豆子,“澤君不慣用箸?”澤蘭不準自己再想那個不可告人的牆角,抖了抖捲,回神道:“失誤而已。難道你沒見過我用筷子挑魚刺?那叫一個快狠準,我自己都怕。”說著採芙就端來一碗魚湯,澤蘭聞著味道,一拍桌子站起,雙眼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