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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面如常,心跳卻如擂鼓,臉埋進被子緩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公子,茶好了。”羅楊的聲音透過被子傳來,沉悶而有力。

手伸出去去接茶杯,確認羅楊離開邊後才單手撐著坐起來,放在額頭上的玉順勢就滑進衣領中,涼的他猛地一抖,手上的茶碗也隨之抖動,差點把裡面的茶水灑出來。

還好,還好。一手端茶喝水,一手將落到前的玉掏出,輾轉著在指尖把玩摩挲。

喝完茶水,將茶碗順手擱到榻便特意搬來的小几子上,他攤開手掌將手心的玉面向羅楊,問道:“這玉是你的吧?”

“是。”他繼續問道:“那為何會落在我手邊?”羅楊道:“用玉中的寒氣修習功法時,薄護衛過來了,屬下同他說話時,一時忘記將玉收好。”然後等他說完話回來就看見睡著了公子無意識將玉扒拉到指下,不忍打攪的他自然就無法將玉收回。

寒玉他有幾塊,隨身帶著的卻只有這一塊,明明能靠自身壓下去的,他卻選擇了以靈力引玉中的寒氣來壓制。這一切或者是因為他將心中一直掩藏的秘密說出來後無可抑制的放縱吧。

頭疼的額角,他道:“公子還睡嗎?”梁非秦搖了搖頭,道:“不了。”又補充一句,“但本公子也不想起。”不聞雨聲,想來是雨停了,雖有心想出去看看,但被窩裡太舒服,他就不怎麼想起,更何況現在的時辰又接近晚間。

羅楊沒說什麼,只是從坐著的羅漢上起身,繞過屏風,站到了正好端藥而來的薄言身前。

薄言小聲的問道:“三公子醒了嗎?”隔著屏風與帷帳他並不能看到內室的梁非秦,因此低聲詢問羅楊。

“醒了。”抬手將溫度適宜的藥一飲而盡。

目睹了羅楊喝藥的薄言道:“這藥可不是之前喝的,我嘗過,很苦很苦的。”羅楊道:“看來課上你偷懶了。”在嘯亭司吃苦也是一門課程。

“啊,喝完了藥記得漱口,灶臺上還有事我先走了。”話音未落,就搶過羅楊手中的碗,跑了。

梁非秦正想嘲笑兩句時,一隻飛來的紙鶴就打算了他。他伸手一接,將之展開,紙上的內容便了然於心。

君子陶遺蹟,三月三寅時正開啟,辰時正關閉。屆時松河沿來此者偕同下屬世家於遺蹟未三一處入,過時不候,切記切記。

梁非秦不的嘖了一聲,罵了一聲小人。

同樣收到紙鶴回到內室的羅楊聞言一怔,雖不解但也沒有發問,只是回到羅漢,依舊盤膝打坐。

梁非秦側身看著閉眼打坐的羅楊,只覺得在這燈火輝煌中,一切好似恍若一夢。他躺了下來,指尖摸索著竹葉上的字,怔怔的出著神。

今年之後,怕是你我再難同處一室了。

室內室外,聲不可聞。梁非秦滿心苦澀的合上眼,著自己陷入了睡眠中。

在檀香與龍井茶並有中,他一時不察又陷入了夢中。

修道有成者很難做夢,而今年他做夢的次數有點多啊!

巍巍殿宇,皚皚雪山。寬且廣的演武場上哀嚎聲,咒罵聲不絕於耳,醫修一邊給傷者包紮傷口一邊擔憂的望向人群的最前方。

一頭三丈高的赤睛白虎被圍在人群中間,咆哮著私圖衝出人群然後又被一道道的劍光術法給打回原地。

這光景持續了片刻,白虎就渾身是傷的蜷縮著不動了。

“這孽畜不行了,大家一起上。”不知是何人喊起,但成果斐然。

劍光與術法的光芒堪比照,他不忍的別過頭去,看到了瑤山直入雲霄的千機萬法樓。

好端端的,他為何回來這啊?還沒等他疑惑完,耳邊一邊巨響就使他頭暈腦脹,哀叫連連。

“公子。”冷如風雪的聲音伴隨著醇厚的靈力渡來,他糊糊的去抓,卻只抓到了一角衣邊。

“抱元守一,存身固氣。”你說的容易,我頭疼,耳朵也疼。他哼哼唧唧,手指攥著那一角衣邊,鬆鬆的握著,那是眼也睜不開,話也說不了。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清靜經》每個修者都要背的典籍,或者說修者的入道的第一本書就是它。常念常背者,有益固守道心。

因為太悉了,羅楊背了一遍後,在背第二遍中他也在心裡默默的跟了上去。

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豈能生?

寂無所寂,豈能生?

很久之後,他依稀記起這段回憶,心中甜而又無奈。

給做了噩夢的心上人唸經,這是一般人能做的嗎?但這或許就是羅楊的殘忍與溫柔。

他清楚的知道若不能常伴君側的話,那邊予君自強不息的能力,這樣的話他朝離開,也會放心不少。

彼時,圓月皎潔,篝火正旺,他對著天邊明月輕聲道:“羅楊,你個大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那時他不知離他幻想的重逢還有整整一萬年的時光。

一萬年很長,一萬年也很短。比起等待的苦楚,他更慶幸於他終於等到他了。

在漫天霞光中,他輕聲呼喚那個他朝思暮想很久很久的人,他道:“羅楊。”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公子。”☆、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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