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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
「詩僧緣何關心起這些?」牛二更在意皎然的動向。他把神龍川辛夷塢說成天目山塢子嶺,出家人打了誑語,他隱瞞著什麼?
「他雖是方外之人,行的卻是入世之事。」陸羽又為牛二倒了碗茶,「他曾為御史臺查明多起要案,吳興御史中丞張大人對他十分器重。這不,傳聞德清鬧妖,他又要去那裡。」御史臺是司法機構,這麼看皎然兼職私家偵探啊。牛二對皎然的評價並不因此而提高,私家偵探也是為士大夫們服務,說到底還是攀炎附勢。牛二不看好士大夫階層——他們高高在上閒得蛋疼時會謳歌底層人民的樸實勤勞,而一旦真讓他們和勤勞樸實的百姓平起平坐,他們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嘰嘰歪歪。
「鬧妖?願聞其詳。」德古拉懲戒知縣的事鬧大了?
「七八天前,德清新上任知縣家裡出了件怪事,老管家暴斃,死狀極慘,一夜間身上血全無,屍身如枯木一般。詭異的是仵作驗屍,身上竟無一絲傷痕。」陸羽說著打了個寒顫。
牛二假意皺眉,「難道真有妖怪……」這就是德古拉說的懲戒吧,他不怕引佛道兩家的注意?
「更加詭異的是,詩僧勸我切莫與你同行。」李冶和陸羽對視一眼,掩口笑說,「他說劫官銀和德清的事大抵都和太平客棧主人有關,你與那人過往甚密,正難辨。」
「既如此,觀主小心些總是好的。」牛二倒不希望去,往返的這些天,德古拉指不定搞出什麼名堂。
「你若想加害於我,之前有的是機會,何須等到現在?」李冶倒很信任他,「今晚打點好行囊,明早啟程。」
「牛兄做事光明磊落,詩僧多慮了,」陸羽接過話頭,「牛兄還請多多體諒。」
「哪裡哪裡,詩僧關心則亂,原該如此。」安吉之行是推不掉了,李冶邀與不邀,他都會跟著的。德古拉的話不能全信,萬一他改了主意又去找李冶怎麼辦?
牛二不得不防。
喝過茶,陸羽為牛二畫了路線圖,標明瞭沿途的食宿之處,應對突發事件的求助之所,事無鉅細,一一代清楚。
「為何不徑直翻過蜈蚣嶺?那山不高,路也好走。」牛二考察過周邊,圖上有一段彎路。
陸羽笑,「牛兄有所不知,這兩三月來,蜈蚣嶺上莫名多了好些蝙蝠,來往車馬行人不堪其擾,紛紛繞路以避之。」蝙蝠?大量蝙蝠?牛二心生警惕,蝙蝠很難不聯想到血鬼。
傍晚前,陸羽告辭,「若不是朱放,我也陪著去了。」
「觀主,今夜我想強求。」幽蟬上樓鋪,屋內只他二人時,牛二低聲對李冶說。
拿到團扇,牛二已知李冶心意,沒多久就託幽蟬回了話。施工期間他兩次去玉真觀,不湊巧都碰上了李冶會友,半個月倆人愣是沒機會再續前緣。
「今晚不方便,」李冶半垂頭,含羞帶笑,「不過你既強求,倒也能依你,不怕撞紅就好。」啊、這!
「要不……後再說?」李冶學著牛二的腔調,臉更紅了,襯得脖頸愈發雪白。
「是後再說,」牛二強忍
下異動,「明
早起,咱們都歇息吧。」他可不想李冶因此染上陰道炎。
「叫我季蘭,路上同行方便些,我叫你老二。」李冶貼過來,吐氣如蘭。
「還是叫牛二吧。」牛二就勢摟過李冶,扶她到了樓梯邊。她再勾引下去,自己把持不住。
回屋躺下,牛二琢磨起德古拉。那個老管家像是被死的,怎麼會沒傷痕?
蝙蝠又是什麼狀況?
「牛叔睡了麼?」幽蟬敲門。
牛二開門,見幽蟬臉陰晴不定,忙問:「怎麼?何事又煩躁了?」
「牛叔若不困,我想說說話。」幽蟬目光閃動。
跟著幽蟬來到池塘邊,幽蟬半晌不語,牛二隻好月下觀美人。
「牛叔會娶家母還是小妹?」沉默很久,幽蟬才開口。
「放心,小翠將另有良配,我太老了。」牛二樂了,合著她擔心老牛吃翠草。
「不會,小妹嫁給牛叔是她的福分。」幽蟬沒有笑,「若有一,我再無法賙濟家裡,牛叔能保她們衣食無憂麼?」
「何出此言?」牛二聽她的話裡有些突兀,不會又挨數落了吧?
幽蟬勉強笑笑:「世道混亂,家裡沒男人總不是辦法。」她的楚楚可憐讓牛二豪氣大發,「無須擔憂,你牛叔在此一天,他娘倆便包在我身上。哪怕有一我不在了,也定會安頓好她們。」
「牛叔切勿亂說。」幽蟬捂住牛二的嘴,如釋重負。
第26章縱著韁繩,牛二對自己很滿意,一百多年沒趕過馬車了,手藝還沒落下。
「昨夜為何不與幽蟬同房?」李冶坐在後面,問的狡黠。
「我心中便只你一個,那還想得起別個。」牛二說的順口極了,長路漫漫,兩個情場老手彼此撥,有益身心。
李冶半天沒說話,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