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凝眸秋水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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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達孝茲時,夜已濃,帝京裡華燈初上,正是夜市初開。
喬羽在長溪客棧包下了一個大間,讓如袖帶著燕然逛夜市去,順帶為他訂做些衣服再購買些常所需的東西。
喬羽特地叮囑燕然“千萬別客氣,就當你跟我有仇,需要什麼買什麼,不用顧忌錢。”燕然失笑“放心吧,好妹妹。大哥我省得。”喬羽被他的笑容得一恍神,忙四處翻找,終於找出塊淡青
的面紗,給他扣上“記住,出門戴面紗,要是再冒出個皇親貴族來跟我提親,要娶你,三娘非砍死我。”燕然眨眨眼,衝她做了個鬼臉,跟如袖出去了。
喬羽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再看看冠卿,認真比較一下,還是覺得冠卿好,笑嘻嘻地拉著冠卿去相府了。
她倆乘坐的馬車沿著鬧市往西北方向的相府駛去,路過三孃的院子時,喬羽想了想,也未停下,直直往相府去了。
上次準備來拜見衛相時,只是走到三孃的宅院就回去了,這次走了走相府外面的街,喬羽心中暗自驚訝,原來紅樓夢中對榮寧兩府的描**的是一點也不誇張。衛相也不是奢侈的人,但仍然佔地如此之多,喬羽略略的估了一下,可能有20畝地之多,不咋舌。
馬車在相府門口停了下來,冠卿扶著喬羽下車,自己前去敲門。
門房的女侍應聲從側門出來,一見是冠卿,又驚又喜,剛要說什麼,忽然看見臺下的馬車邊站這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忙又把話咽回去。
冠卿道,將拜帖遞給她“不知今夜是哪位管事值夜,麻煩她稟告衛相,喬羽小姐特來拜見。”那女侍忙點頭,匆匆又瞄了喬羽一眼,忙進去了。
不一會兒,只聽得裡面人聲腳步聲翻翻而來,正門大開,一個五十開外的幹女子
了出來。笑容滿面,未敢有絲毫怠慢。
“喬小姐大駕,有失遠,請勿怪罪。”冠卿低聲道“她是相府的大管事,三院管事之首,衛謹娘。”喬羽笑著
上去“衛管事,久仰久仰。我冒昧前來,打擾了。”衛謹娘早已聽聞喬羽和冠卿的事情,兩人寒暄了幾句,喬羽便被
進了相府,由衛謹娘一路陪伴,送至衛相書房。
衛相身著魏紫的便服,窄袖的裝束,喬羽踏進書房時,書桌上攤放的奏章筆跡還有水
,可見是書寫奏章剛剛一半時,被自己打斷了。
現在本該是朝中官員在酒桌上聯絡情的時候,衛相卻獨自在自己的書房裡書寫奏章,喬羽心中便先有了三分好
。
雖說自己是現下的紅人,但並無半點功名在身,喬羽彎行大禮,被衛相一把扶住。
“你兩次入朝,我均告病,未得一見。但如今你與冠卿大婚在即,也不算是外人了,何必如此客氣。”喬羽不抬頭一笑,可乍見衛相的五官,卻讓她不由一愣。
衛相的外貌看來不過二十七八的樣子,相貌也極出,尤其是一雙鳳目,不怒而威,的確有領袖群臣的氣勢,可喬羽總覺得有點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此刻也來不及多想,忙道多謝,隨著衛相入座。
衛相倒也沒架子,擺出家人閒聊的陣勢,大家嘻嘻呵呵地說了半天不著邊際的話。
喬羽只將話題往常的瑣事笑話上扯,雖知遲早得談到政治立場問題,但她還是抱著能拖一時是一時的態度。
果然,衛相笑呵呵地對陪在一邊衛謹娘道“你帶冠卿去後院看看老太君,這些子他天天把冠卿掛在嘴邊唸叨,要是知道冠卿回來不讓他見著,你們幾個都沒好果子吃。”衛謹娘笑著應了,帶著冠卿一路往後院去了。
喬羽不吭聲,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安安靜靜地喝茶,任憑衛相將她上上下下看個夠。
“可有什麼要跟我說的?”衛相慢悠悠的問。
喬羽笑眯眯“不知衛相想聽什麼?”衛相不說話,只是將茶碗端起,輕輕地吹著“我想聽的你都會說嗎?”喬羽眨眨眼“知道的當然說了,不知道的豈敢妄言!”
“嗯。對儲君,你如何看?”喬羽心中一凜,如果是下面的官員問這句話,還可視為不明方向的問路石,但這句話從衛相口中問出,就是大大的奇怪了。
衛相問這句話的目的是什麼?她想知道什麼?她是替誰問這句話?衛相誰的一邊?太女?二皇女?毓熙?還是其它人?又或是女帝?一個又一個疑問像走馬燈似的在喬羽的腦子裡不停的轉。
但此刻無論自己說出什麼闢的看法,都未必能討到好。
喬羽此刻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人來,就是在現代看的一部很老的電視劇《宰相劉羅鍋》裡面,劉羅鍋的岳父老王爺,那隻老狐狸整天裝傻充愣,其實他比誰都明白,但他的回答永遠只有兩句,一句是似是而非模稜兩可的“嗯,嗯。”一句是千年不變的“皇上聖明。”所以他這一輩子風雨不動,安如泰山。
喬羽左右搖晃著腦袋,一直晃到衛相有點暈了,才清脆的說了一句“不知道。”衛相絕倒。
喬羽看著面前的衛相,眨眨眼,不說話。
衛相的嘴角在可疑地搐,半天才低聲說了一句“果然不假。”
“什麼?”喬羽豎著耳朵聽,怎麼半天冒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